老王耷拉着頭:“可能去給人家開車拉貨吧。我也就這麼點本事,不過在我們那兒隻要幹得勤快,拉貨一個月掙得也不少。”
但是活計自然是不會有在公司裡開車這麼輕松。許亦慎心裡明白,但還是寬慰他:“那也不錯。等孩子考上大學,你再回來幹也行。”
老王連忙謝過了他。劉敏給他清算了工資和辭退福利,交到許亦慎手裡簽字,讓财務打了款,又教他把報銷憑證一一拍了照傳到保險那邊。這些理賠材料的審核需要好一陣子,劉敏就給他算了算能賠多少錢,自己幫他墊付了。
老王走的時候還有些留戀,同留在公司沒出差的司機們一起去食堂吃了最後一頓,喝了點小酒。
許亦慎加完班走的時候,正看見他們那一桌坐在空蕩蕩的食堂裡,廚子們也下班了,和司機們坐在一塊兒喝酒。老王一邊喝,一邊抹眼淚,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說着說着,哭得趴在了桌上。
許亦慎看了一會兒,回身慢慢往停車場走。
悶熱的晚風吹過,夕陽僅剩一絲金黃的餘晖灑在地平線上,心頭被勾起的思緒揮之不去,他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個傍晚。
他喝醉了酒,跑到簡銘宿舍樓下撒酒瘋,一遍一遍喊他下樓來。
整棟樓的人都圍在窗邊看下面的熱鬧,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卻一直沒有出現。
許亦慎從下午鬧到晚上,又哭又叫,喊得撕心裂肺,被宿管大叔拿掃把攆了好幾次。看熱鬧的人來了又散,最後他嗓子都啞了,還在堅持演他的獨角戲。
簡銘那個膽子很小的小胖子室友被他吼怕了,下來怯怯地告訴他,簡銘不在寝室。
許亦慎抓着那個可憐的胖胖的男孩,瞪着通紅的眼睛嘶啞大吼:“那他在哪裡?!叫他給老子滾出來!!”
小胖子瑟縮地回答:“他回老家了。他已經成功保研,不用跟我們一樣跑秋招,當然是回家待着了。”
“那他老家在哪?!”
“這、這我怎麼知道…”
…
他失魂落魄,離開了簡銘的學校,又出去喝得爛醉,倒在街頭就睡了。最後被焦急地開車出來一條街一條街找人的許茹撿回家,狠狠罵了一頓。
那之後他就沒再見過簡銘。
本來他計劃着,畢業答辯、畢業典禮,這些重要場合簡銘總要回校,總能給自己逮到。哪想到父母鬧離婚波及到了自己,許茹匆匆把他送到熟人手裡,他就開始了好幾年東躲西藏的流浪生活。
許亦慎長長呼了一口氣。
等合适的時候,還是要問一問簡銘,把心裡這個疙瘩解開才好。
想雖然是這麼想,但事不遂人願,複合之後悠閑甜蜜的時光很快結束,兩個人一下子都忙了起來。
因為秋招季正式開始了。招兵買馬乃是第一要務,尤其許亦慎新開的公司現在大部分還是靠從F省調來的老員工支撐着。老員工們家沒安在這邊,隻是暫時過來應急,等帶出了新人,他們就要回去的。招人的任務緊迫,許亦慎和副總曾祥也不得不配合劉敏,去S市各個大學開招聘宣講會。
他打電話跟簡銘抱怨:“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問工作有關的就算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他們都問。還好辦公室這幾個做人力的姑娘有耐心,我在旁邊聽得都不耐煩了。”
簡銘在電話那頭笑:“簽賣身契之前,還不能讓人家仔細問問了?”
許亦慎癟癟嘴,又問:“你們公司是不是又都招的小帥哥小美女呢?”
他本以為簡銘會謙虛一下,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含糊:“嗯。”
“???”許亦慎驚了,“你們公司真是看臉招人的啊?我就說怎麼一個個都盤順條靓的。”
“金融業本質上也是服務業,同等能力的前提下,當然都是挑好看的。”
“…”許亦慎酸水直冒,想到自己天天對着一群格子襯衫和短褲人字拖,他那邊就是西裝革履器宇軒昂的年輕帥小夥,不由嘟囔道:“怎麼聽你們招人跟選秀似的,你别給我在外頭發展後宮啊。”
過了一會兒,簡銘在那頭低聲說:“伺候你一個就夠累的了。”
許亦慎臉紅了,做賊心虛似的擡頭四下看看,确定休息室無人,才說:“難道你沒爽?搞我搞得那麼猛。”
簡銘低笑一聲,許亦慎貼着手機的這邊耳朵都麻了,忍不住跟他膩歪,極小聲說:“老公,晚上試試我新買的情趣内衣吧?”
“你穿還是我穿?”
“有你的也有我的。”
“…”
許亦慎覺得在這方面簡銘真是古闆得像當代唐僧,一點花樣都沒有,他連内褲都是四角的,白瞎了那麼好的先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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