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蒼白而俊美的年輕男人的臉呈現在了喻易面前。
“你和三危是什麼關系”在見到了城主本人後,喻易便排除了“三危是選手,但并沒有通關”的這個可能。
“我發現,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城主沒有回答喻易的問題,而是不明不白地如是說道。
說是這麼說,他的面上卻沒有展現出分毫驚色,聲音也是如初的無波無瀾,這讓喻易有一瞬間覺得他在與一台機器對話。
“在那之前,先說說你的推測吧,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很多東西。”
不過城主似褒實貶的話讓喻易覺得自己總算是在和一個人對話。
“白天與夜晚的城邦公民,呈現出的仿佛是極善與極惡的兩端,然而實際上,卻是情緒的兩端。”
“你所謂的永生實驗,其實是分離并凍結了城邦公民的情緒,讓他們白天呈現出極端的正面情緒,夜晚呈現出極端的負面情緒。”喻易沒有拒絕,線索已經足夠多了。
他一開始見到的房東一家以及前台之所以維持着那樣恒定而僵硬的微笑,現在想想,應該正是因為他們的情緒被定格在了極端的正面情緒上。
同樣的道理,房東一家突然對他爆發出強烈的敵意,則是因為他們在夜晚被定格在了極端的負面情緒上。
喻易想起了他在列車站台上看到的那則新聞。
新聞講的是一個老好人捅了他的鄰居數刀。記者采訪的時候,這個老好人的其他鄰居紛紛表示難以置信,因為這個老好人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們覺得出了這種事大概是這個老好人被該鄰居的粗糙話激得動了真怒,一時鬼迷心竅……
而的确,在極端的正面情緒的驅使下,即使是罪大惡極的罪犯也有動善心的時候。
“你想通過分離與定格他們的情緒,徹底犧牲半日的秩序,塑造半日的烏托邦?”
喻易并不清楚城主到底有着怎樣的意圖,但是日記中的“綁架失蹤”一事給他提供了思路。
即使是被定格在正面情緒之中的惡人,也并不一定就能表現出善面,當這些惡人出現在近乎烏托邦的白天中,作為城邦管理者的城主不可能發現不了。
喻易懷疑,那個讓一些人無故失蹤的“綁架犯”就是城主本人。城主為了維持半日的理想鄉,剔除了這些在他烏托邦藍圖中的“瑕疵”。
按照這個思路,他對人渣挑戰賽也有了猜測。
像他們這些人渣挑戰賽的選手們,來自極夜城邦這個篩選世界之外,也就是說,并沒有經過城主定格情緒的洗禮,依舊是正面與負面情緒的矛盾體,是個變數。
根據人渣挑戰賽的屆數來看,這樣的變數是持續性的,無疑會對半日的烏托邦造成威脅,城主為了去除這個威脅,創造了人渣挑戰賽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
一來,他可以借助人渣挑戰賽直播,讓夜晚的公民們發洩負面情緒,二來,他可以讓外來者這些不穩定因素相互消耗。
喻易能想到這個地步,剛才在大廳發生的事情給了他很大啟發。
在那隻烏鴉化作的黑煙鑽入一位選手的體内時,那位選手因莫名的理由被激怒了。而現在,地下室的屏幕上,這個選手的輪廓中,幾乎被綠色的光占據。
他于是意識到,紅光與綠光标注中的“+”與“-”,分别代表正面情緒與負面情緒,這些人的輪廓中的紅綠光,反應了每個選手的正負面情緒的占比。
烏鴉大概是人的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所以當烏鴉化成的黑煙進入那位選手的體内時,那位選手才會突然變得憤怒。
“用情緒支配行為,支撐生命,你不覺得,這很可悲嗎?”在喻易對極夜城邦真實的狀況有了猜測之後,他看着城主道。
“你知道的很多,這出乎我的意料。”城主變相承認了喻易了猜測,并不避諱此前對喻易的低看,或者說,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他認定的事實,“為何會可悲如果我沒有凍結他們的情緒,這個世界永遠都充斥着悲哀、焦慮、憤怒、痛苦,還有這些負面情緒醞釀而成的悲劇。”
“現在我凍結了他們的情緒,至少在白天的半日裡,這個城邦中隻有快樂、友善與和諧。并且在凍結了情緒之後,他們獲得了永生。”
“你的永生不過讓虛假的更加虛假,讓真實的也顯得虛假。”喻易輕嗤一聲,沒管自己面前的是不是這個城邦神秘而強大的城主,說話難得沒有客氣,“你想追求秩序,卻将你的秩序建立在另外半日的混亂之上。你自以為帶給他們的永生,卻讓他們提前結束了他們應走完的,作為一個人的壽命。”
“這個城邦中的所有人都沒有影子,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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