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信息多了,帶來更多的卻是疑惑。
首先就是這個世界背景。從這個世界背景來看,他今天見到的那位披着一身黑色長西裝、戴着防毒面具的應該是黑色國王。如果以這個世界背景為準的話,此時的世界也應當陷入了永夜。
但是現在太陽還挂在半空中,确确實實就是白天,這個事實首先就與“陷入永夜”這個世界背景不符。而隻在夜晚出現的黑色國王出現在了白天,同樣與世界背景矛盾。
如果這個世界背景是錯誤的,那麼這個錯誤未免太過顯而易見。經過觀察,喻易覺得,這道來自天外的聲音,很顯然不止針對他一個罪民。
它能夠借着世界規則的名頭來宣布規則,代表的顯然是規則的意志,規則想要約束他們這些罪民,大概率不會用一種極容易被戳破的謊言或者錯誤來削弱自己的權威。
所以,在具有明顯矛盾的部分,喻易反而更傾向于這個來自天外的聲音,根據矛盾的核心“黑色國王隻在夜晚出現”,他推斷,黑色國王出現的現在,确确實實就是夜晚。
而之所以呈現出的是白天……
喻易擡起頭望向天空。現在是黃昏時分,挂在半空中的太陽正緩慢地向着天盡頭西移。他從一開始就發現,這個天空中的太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再然後是那個叫原罪值的東西。“34”這個數字,剛好比他從西西弗斯那裡獲得的金币多一,如果作為罪民,在原罪值這一欄原本就有初始值——
他不覺得這單純隻是一個巧合。
陷入沉思的喻易沒有發現,在那道仿佛來自天外的聲音出現之時,原本安靜待在他口袋中的小黑貓警覺地睜大了眼睛。
……
城池的牆壁上,三個身材長相都一模一樣,衣着各異的男人正趴在城牆上,望着地面上那一列停駐的馬車。
他們一個穿着盔甲,牽着一匹馬;一個穿着長靴,戴着插了一根羽毛的呢帽;一個衣着清涼,敞着胸膛。
此時,他們望向原處一個個鐵籠子,望着的卻不是鐵籠子中的一個個人,而是這些人頭頂上一個個虛幻的數字。
這些數字近半都是“1”,剩下的最多十幾,隻有一個穿着古怪白衣,戴着圓墨鏡的男人頭頂上的數字尤其突出,達到了三十幾。
“真是個倒黴蛋,也怪那隻臭猴子太過惡趣味。”牽着馬的男人看着那個三十幾的數字,說着倒黴,面上卻不見絲毫同情。
“臭猴子還是那麼讨厭新來的。”頭上戴着插了羽毛的呢帽的男人一邊抛着一個骰子,一邊詢問道,“三弟,你覺得這批人最多能活幾天?”
“審判日馬上就要來了,我猜最多活不過三天。”敞着胸膛的男人不甚感興趣地猜測道。
“三天?不成,這也太長了!”牽着馬的男人一臉不贊同,“這些罪民但凡多活一天,都會污染伊甸的空氣,這些新來的也好,那些舊的也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尊貴美麗的陛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戴上面具的,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心碎的事啊。”
“那大哥打算怎麼辦?”敞着胸膛的男人問道。
“當然是多收點進城費了,隻要不一次性死光就行!反正在這個城裡,規則給了我們不少權限,别說是他們,就是西西弗斯來了,也得按我們的規則行事。”牽着馬的男人一臉傲慢。
“哼,那臭猴子老是在審判日搞事,等我抓住了他的尾巴,一定要去陛下那裡揭開他那張又醜又虛僞的臉。”
……
白馬将喻易所在的鐵籠子載到了城門附近之後,就停了下來。城池的前方,有一條已經幹涸得差不多見了底的護城河。
喻易在城門前沒等多久,隻聽頭頂傳來老舊的“嘎吱”的聲響,一個龐大的吊橋就在眼前轟然倒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黑魆魆的入口便展現在了面前。
黃昏時分的天色原本就不大明亮,從城門望去,隻能看個隐約的城内籠罩着一種陰郁而不祥的氣息。
老實說,這樣的城池讓人很難生出主動走進去的念頭。
然而,喻易并沒有選擇。
帶着盔甲的白馬動了動蹄子,載着喻易,目标明确地向着城中進發。一整列載着鐵籠子的馬均是如此。
在喻易前方的那匹馬帶着他跨入城門的那一刻,三道不懷好意的男聲一齊在他耳邊響起。
“歡迎來到三騎士的審判樂園!”
與此同時,那道來自天外的,雌雄莫辯的聲音再度響起——
【上交入城費,金币96】
【金币-32】
【金币不足,自動兌換壽命,壽命-64】
【金币:0壽命:35天】
其他鐵籠子中,那些沒有在西西弗斯那裡分到金币的人,聽到的卻是一個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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