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易張開右手的手掌,掌上自動形成的乾坤八卦輪轉中向前投出一個虛影,直接與長龍對撞,将長龍龍首的數字炸得四分五裂。
随後,喻易縱身一躍,落地之時,又一次和數學家拉開了距離。此時他正心系城門前的戰況,暫且沒空理會數學家。他腳下八卦陣一旋,便欲将他傳送至城門。
然而,坤、艮兩位尚未亮起,陣陣肅殺之氣忽從下方騰起。
喻易如有所感地低頭,便見腳下原本氤氲着藍色沙塵的大地,不知何時被嘈雜喧擠的數字沼澤擠占。一道道數學公式跨越了八卦陣的阻隔,纏繞上他的腳踝,還在不停地向上攀援。
在這公式之下,喻易感到自己與腳下的大地建立起了若無有無的聯系。一種近于規則的力量将他固定在了原地。
這時,腹部傳來若無有無的灼痛感,一道無形的數字鍊條穿過他的腰腹,收攏在不遠處數學家的掌心。
數學家可以通過建立數學公式在他與他人之間建立聯系,當前喻易就被這建立起的聯系固定在了預言家方圓十米之内。
喻易冷靜地瞥了眼頭頂,發現自己的HP條正在以一個極其明顯的速度持續下降。而對面數學家的HP條卻在以同等的數量上升。
看起來,他身上的能量也随着這道鍊條向着數學家的方向轉移。
非實體化物件的數學公式其實并非物理意義上的攻擊,自然難以用物理的方式破解。要想破解公式,要麼就用同樣非物理的方式,要麼……
就解決掉源頭的數學家。
僅片刻,喻易已在心中下了決斷。
腳下的八卦陣的半徑瞬間從三米向外擴展,轉瞬之間,整個八卦盤便将他和數學家都籠在了龐大的陣法中。
這時,陣中南位光芒大盛,一根紅色的光柱自下而上,直通天宇。光柱之中,一道朱雀虛影的身體漸漸凝實,朝天長鳴。
中土之位的喻易一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法,腳下在大地踏出蛛網般的裂痕,一個借力,騰空躍向陣法中的數學家。喻易這個陣眼位移,他身後的朱雀虛影也跟着向數學家騰踴而去。
數學家站在原地,鍊條一樣的數字布滿了他的身軀,讓他看起來無比邪異。不斷有公式自大地伸出,密密層層地圍在他的周身,将他整個人連着MP條和HP條都包裹在了窸窸窣窣的混沌球體中。
如果在遊戲鑒定術的加持下看去,便會發現他的頭頂正不斷跳出加持了正面buff的提示。
朱雀虛影張開熔岩般的雙翼,在半空橫亘出金紅的流動天河,天河之介散出漫天漂泊的火樹銀花,映紅了半片天空,模糊了半輪血月。
空氣的流向因驟生的熱度不斷扭曲,噼噼啪啪的火焰焚燒聲蓋過了遠處喪屍的嘶吼,竟燒出一片别樣的寂靜無聲。
喻易和數學家一動一靜,一攻一守,終于相撞。
轟!
流焰在爆炸中膨脹出火燒之雲,黑色數字的鍊條在爆炸中寸寸斷裂成灰。氣流不斷向上擠壓,風沙夾着氣流向上湧動,帶着火焰與血腥的味道,一時間,就像所有刀光劍影都沉眠故鄉,在狂歡之後的死寂裡向外溢散。
數學家的身軀在一道白光中消失無蹤。火焰的餘燼沉浮在浮空的藍沙漠之内,漂浮在荒蕪開裂的大地之上,仿佛蒼茫草原燃不盡的野妄。
喻易在熱風中緩緩下落,白色的道袍在火光中曜若破火的風帆。
他看向遠方的城門,那裡,喪屍們正在攻城。
它們有的捂着即将漲破般的肚子,張開尖利的犬牙,流着饞水,咬向他們身邊的玩家;有的正用坑坑窪窪的幹癟雙手攀援着脆弱的石築城牆,其上形狀可怖的靜脈與腐爛般的紫色血液清晰可見;有的正瞪着渾濁的青白眼珠,拿着骨刺,和玩家短兵相接。
而與它們對立的玩家要麼遠程發着術士技能,一個接着一個炸毀喪屍裂痕滿布的死灰色頭顱,要麼正拿着武器往喪屍身上砍,要麼幹脆直接揪着喪屍破破爛爛的領子,一下一下地往地上掄。
激戰還未結束。
……
另一邊。
琉月主城,傳奇副本降臨地之一。
三危站在龐大的城門前。他身後的,是連綿的城牆,他身前的,是千軍萬馬,還有……
斑斓一片的天空。
當音樂家副本降臨,一片片不知從何而來的彩色玻璃迅速浮空而起,将入目之中的天空拼成了一面彩色的穹頂。
穹頂中央,是一個高舉着右臂,神态聖潔悲憫,看不出性别的人像。人像的左側與右側站着擁擠的人群,他們中的大部分都虔誠而迫切地望着他們中央的人像,好像在等待着審判的到來。
與此同時,一道清靈的女聲自城前四野而生,唱起了旋律近于悲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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