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珉在大四那年成立了一家地産代理的小公司,意圖踏進地産行業分杯輕松的甜羹,并且他父母有背景與實力,願意用金錢資助江珉在社會上所有的試探性創業。
“你們傭金點數太高了。”甲方點了支煙,目光落在薛源與他身側的助理身上并來回掃視。
來自于Alpha壓迫感極強的信息素夾雜在白煙中充斥滿室,他的視線太過輕佻,薛源便側臉回避,伸手從助理懷中抽出公司簡介遞給他。
“您需要回籠資金,而我們有十三個銷售渠道團隊,足以支撐您的項目能在兩個月内快銷至售罄。”
他低笑,掐滅了煙,“第一次有Omega跟我正經地談生意,之前聯系我的不是你,是你丈夫,你說話可沒他好聽。”
薛源微怔,輕嗯一聲,努力讓自己對着這樣輕浮的人也能夠帶着笑意正常交流,“您别這麼說,我這個人的好與壞并不代表我們公司的實力。”
可對方卻沒回應他的話,而是拿着他遞過來的紙質文件,放在鼻間輕嗅後才緩緩開口,“很好聞,是茶香。”
言語中同樣帶着輕浮意味,薛源實在受不了被Alpha這樣對待,這讓他後頸處滿是疤痕的殘缺腺體開始隐隐作痛。
他猛地站起身,垂眸看着身前的人,聽他繼續說。
“你過來前,江珉就聯系了我,否則我也不會同意見你。Omega并不适合出來展現自己,你們會讓人不可控。”
這句話裡的意思太多,貶義大過于褒義,似牢籠般鋪天蓋地的将他籠罩,而對方的話語在那狹小空間裡持續回蕩。
合同到底還是沒有成功簽訂,他讓财務負責人與薛源溝通了傭金點數等事宜,隻要薛源願意松口退步,他就簽。
“抱歉。”薛源俯身從桌面上拿起合同,愠怒沖散了他僅存的理智,他敏感得像炮仗,一點火星就能炸得噼裡啪啦響,“這下是我得考慮。”
直至出了售樓部,感受到帶着泥腥與車尾氣的輕風,薛源才稍稍将自己的怒意稀釋。他站在馬路邊朝身後正在施工的地塊看去,轟鳴聲幾欲響徹天際,震得他頭疼。
身旁助理在低聲吐槽那些被信息素和性欲望牽引着的Alpha,薛源沒有回話,接過她遞來的手機後點了根煙狠吸一口。
尼古丁使他清醒,于是他陡然想起還有江珉的事兒沒解決,便知會她,“你先回公司,我有點事要處理。”
江珉的時間觀念很強,在每件事上他都能保證自己做到最基礎的守時。
等薛源開車到達目的地時,便見他站在大門口與人正通着電話,手裡正捏着各類證件和一小串鑰匙。
與民政局大部分進出的人群不同,他們像個異類,并肩聊着工作事宜走進大廳。江珉随口詢問了兩句那個合作的情況,是否需要他來接手。
薛源沒有同意,他用指腹在身份證銳利的邊緣來回劃蹭,岔開了話題。
在辦理手續期間,工作人員需要薛源提供醫院的标記去除證明。江珉有些懵,正要扭頭看向身旁的薛源,打算商量着怎樣解決,便聽他陡然開口,聲音又輕又淡。
“我腺體損傷嚴重,沒辦法完成标記。”
他解開了襯衫前兩粒遺漏,側過身撩起後頸碎發,将Omega最脆弱的地方随意展現給了外人看。
那裡的傷口縫過針,多且深,褐色的疤瘌蜿蜒扭曲布滿後頸每寸肌膚,傷疤邊緣處還泛着粉色,像是長出來沒多久的新肉,看起來猙獰可怖。
工作人員霎時愣怔住。
後續是江珉臨時趕往薛源家中翻找出了當年的病曆做證明才将離婚證順利辦成。
倆人間的氣氛從薛源露出傷痕遍布的腺體後突然開始凝固,江珉啞聲道:“我會盡量的……”
“不用。”薛源打斷了他的話,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給他,“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但你都不聽。”
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超出友誼的感情,是江珉的自責與悔意強硬地将這段情感連接成愛,為了撫慰薛源母親的情緒,主動提出要與薛源結婚。
就算他們隻存在兄弟倆間能夠赴湯蹈火的猛烈情誼。
江珉未作聲,低眸看着自己指間夾着的香煙。煙絲是焦黃的,帶着苦澀味,被微風輕拂,夾雜着薛源身上清冽卻柔和的茶香一塊兒傳至兩人鼻間。
“你需要走進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裡,那小孩兒的信息素大概是花香,很好聞。”薛源替他将煙點燃,就着未滅的火光也點好自己的煙。
絲縷灰白色的煙霧從正燃燒的煙頭處向上漂浮,再緩慢消散于空氣裡。
“這你都聞到了,我可從來沒有聞到過。”說到那個Omega時,江珉帶着與之往日不同的溫和笑意,“他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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