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閉上眼,抹了把臉,沉下聲。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去跟他說。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跟他進行一次正常的溝通,你們覺得這是對于Omega的尊重,可在我看來這已經演變成了排斥和孤立。你們作為他的直屬上級,卻要我去溝通你們的工作,那我聘請你們是當擺設的嗎?”
這場隻進行到一半的會議,由薛源猛然起身離開會議室而宣告結束。
當他緊繃着臉,帶着滿身怒意回到辦公室,便看見白閱正拿了本書對着面前擺了滿桌的飯菜扇風。
屋内很是亮堂,深灰色的簾布被拉在了落地窗兩側,夏日午時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宣洩進來,充斥了整間屋。
寬大的帽檐将白閱的整張臉都給遮蓋住,他邊扇着風,口裡還哼着歌。
許是空氣裡漂浮的飯菜太香,使薛源怔在了原地,腦子裡竟開始回想方才的事。
他在想,自己到底是因為他們在同一個問題上糾結且沒有得到任何改善而生氣,還是因為白閱的工作結果被他們質疑敷衍而生氣。
突然進入他生活裡的白閱,在當時真的像是他的關系戶似得,使薛源護短,聽不得别人說道他。
“怎麼不拉上窗簾。”薛源走至窗邊,伸手将簾布拉攏,隻露出一點縫隙用以照明。
“我怕你會覺得黑啊。”白閱用手背挨個觸碰了碗壁試溫度。
“今天熱飯的人太多了,所以飯才剛熱好。本來我是不打算扇涼的,想着你開完會回來也涼得差不多了。但我剛剛看他們在群裡聊天,就猜測你們應該是散會了。”
與他同部門的人都評論白閱過于内向孤僻,可對着薛源,他的話卻很多。大概是跟薛源比較熟,所以他會下意識往熟人身邊湊近。
他告訴薛源,高中的時候他們關系很好。但到底有多好,薛源一點兒都記不起。
“薛哥,我這次炖得芋頭好吃。”白閱喊了他一聲。
薛源輕應,瞥見他脖頸上又出了紅疹子,他曾向薛源解釋過自己對紫外線過敏,曬得狠了就會長一片紅斑或疹子。
他頓了頓,邊拿起筷子邊對白閱說:“你以後下午就到我辦公室來辦公,來我這兒拉上窗簾也不會影響别人工作。”
策劃部窗口朝西,曬且悶,受到日照的幾率同比于其他部門要大很多。
白閱咬着筷子,“那我影響到你怎麼辦。”
“那你就少說兩句話,天天飯吃得少,話比誰都多。”薛源用筷子敲了敲他手背。
每天的午飯基本上都是由白閱所承包,他說下了班回家沒事兒幹,得給自己找事做。
等到白閱撂筷,将飯盒收拾幹淨往袋裡裝後,正準備扯紙擦桌面,薛源便截了他的動作,扯了紙出來快速地将桌子擦幹淨。
“坐沙發上去,我跟你說個事。”
薛源少見地用着談正事的語氣與他說話,所以白閱愣了愣,低低哦了聲抱着帽子挪着小碎步往會客區的沙發處走去。
會客區與落地窗的距離較遠,在窗簾幾乎被薛源拉得嚴嚴實實的情況下,縫隙中鑽進的光線很是微弱,無法照射太遠,隻能與會客區的黑暗相融,而後被吞并。
見白閱摘了帽子和墨鏡,薛源便也沒打算去開燈。
“白閱,我想跟你聊聊最近的工作情況。”薛源順勢坐在了他身邊,看着他的頭随着自己的話而垂得更下。
他沒有即刻回話,抽噎聲來得比他的回答早。
“今天你們開會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說我了。”白閱緩緩擡頭看向薛源。
他的眼裡終于有了光澤,光從眼裡噙着的眼淚上反出,這種光讓人心疼。
“不是說你。”薛源有些無措,伸手抽了張出來給他抹淚,“我現在隻是想聽你對于近期工作的想法和困擾。”
白閱抽抽搭搭地說:“薛哥……你别怪我……我真的,有一點點……做不了這份工作……”
因為哭得太過于傷心,白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表達出。
薛源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哄,便隻能前傾上身伸手将白閱攬進懷裡,就像撫慰他最小的那個弟弟一樣,輕拍着他的後背。
“我沒有怪你,白閱,你什麼情況我都知道的。”
“哥你不知道,光太刺眼了,我根本看不清東西,有時候辦公室裡的陽光還會把我曬脫皮。”白閱把臉埋在薛源頸間,身軀在微微顫抖。
溫熱的液體浸濕了薛源的襯衫領,細軟的發絲沒有任何力氣地紮在薛源的下巴處,讓薛源連癢都感受不到,隻能感受到白閱的這副身體到底有多脆弱。
“他們也從來都不跟我說話,我是不是被他們給孤立了啊……”
這句話在一個小時前,薛源跟策劃部的那些人說過。他當時隻是表達了自己作為外人對現狀的看法,卻沒想到白閱也是這樣想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動物回老家,關我飼養員什麼事? 極品快樂廠公 風臨門 新版兒童小故事 諸神愚戲 欲青春 你的眼神 大佬養了三年的紙片人跑了 殺花 四合院:開局設計坑賈家陰棒梗 今天你懂歐幾裡得了嗎 為了兄弟出道我決定成為天王巨星+番外 紅塵正好 第一命格,普攻拉爆經驗值 校草與院草 我和死對頭互換身體了+番外 撩完徒弟後我跑路了(穿書) 大魔法師是雄子?[星際]+番外 滿級天師禁劃水[無限] 總裁僚機墜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