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朝浴室喊了聲白閱的名字,“出來拿抑制劑。”
仍舊沒有回話,浴室裡連哭聲都沒有再傳出。
薛源的脾氣也上來了,擡手重重敲了兩下門,“你都二十三歲了,在這裡拿身體鬧什麼情緒!”
“你知道的。”白閱終于開口,嗚咽道:“你剛剛已經猜到了。”
他這樣的話,足以使薛源在數秒内猜測到的内容徹底明确。
薛源很不解,他不知道這個小孩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白閱産生這樣離經叛道的想法。
“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也會讓你的Alpha困擾。”
“我沒有過任何的Alpha!”白閱說完,頓了頓,竟有些委屈,“那個不是我的Alpha,我跟他沒有感情的,你别這樣說我,我幹淨得不得了……”
“白閱。”薛源發現他理解錯了重點,“我是在說我們都是Omega。”
社會的道德标準不會接納這樣畸形的愛戀,即便薛源能夠接受,他也不會允許白閱接受。因為他與所有Omega不一樣,他是立于Omega與Beta性别之間的人。
沒有完整的腺體,無法被标記,也體會不到發情期。Alpha對于他來說,是痛苦和黑暗的化身。
薛源希望自己是個Beta,從即将分化時就開始期盼。那個時候至少有資格擁有希冀,等到大四那年被衆多Alpha的信息素壓制時,他隻能絕望。
那場事故沒能徹底地去除他的腺體,他還是Omega,卻失去了Omega該有的一切,隻保留了微弱的信息素用來證實他的身份。
可白閱不一樣,他是正常的Omega。身體是,心也可以是。Alpha的信息素該是他生活中的調劑,能讓他身心愉快。
日落得很快,屋内被黑夜逐漸充斥,隻有天邊還依稀有橙光。白閱的信息素濃郁到醉人,像是熟透了的梅子摻雜些許晚香玉釀成酒。
他沒再哭泣,而是在輕吟,薛源知道目前的正處于怎樣的階段,“你先出來接抑制劑,可以嗎?”
“再等一會,一會就好,我怕你會走……”白閱難受得渾身發軟,坐在地上靠着門邊的角落盡量離薛源更近一些。
前方的性器腫脹挺翹,分泌出了透明粘稠的液體。身後的穴眼也流着水,不停地收縮,空虛到極度渴望被東西填充。
他并不想撫慰自己,此刻的性欲就是無底洞,白閱懶得費力氣陷進去。他會去打抑制劑,但不是現在,因為他才剛開始回味薛源的信息素。
高中時,幾乎被所有人誇贊的信息素,清冽卻又柔和的茶香,溫柔冷淡。當時的白閱沒有分化,他根本聞不到薛源的味道。
直至薛源離開了淮城,白閱也沒能分化,薛源的信息素隻存在他人的言語中,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11章
薛源不想再等,他的呻吟聲太磨人,信息素也太濃郁,甚至有人頻繁地發消息給薛源問他發生了什麼。
晚香玉很好聞,帶着話梅的酸意,有它本身的魅力。薛源反感他們的詢問,于是他走向陽台反複檢查推拉門間是否有縫隙,确認白閱的信息素不會過多宣洩出去後才安心。
“薛哥。”白閱打開了浴室的門,扶着牆艱難站立,與薛源對視。
他鬓邊的發已被汗濕,原本白皙的皮膚因欲望染成了粉紅色。他在薛源的注視下,緩緩伸出了右手臂,“我沒有力氣了,你可以幫我一下嗎?”
說完,他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身軀還在微微顫抖。
這樣的場面讓薛源胸口酸澀,他擡手打開了夜燈,從茶幾上拿過一盒抑制劑,拆開包裝,将安瓿瓶頸部折斷,使用注射器抽取瓶内藥液,最後輕喚白閱。
“坐好,把手伸直。”
白閱靠在牆上,努力讓自己可以控制得住自己的身體,“哥,輕點好嗎。”
怯弱地請求着,可憐得令人心疼。況且他還那麼瘦,瘦得皮包骨,肘窩處藍紫色血管很是紮眼。
“你别看,看了心裡頭緊張就會覺得疼。”薛源放輕了聲。
于是白閱把視線放在了薛源臉上,令薛源成了緊張的一方。
冰涼的液體緩緩注入白閱血肉裡,酸脹難忍。他抿緊唇緊盯着薛源的臉,微仰臉汲取空氣中薛源那稀薄的信息素。
在薛源抽出針頭時,白閱再次詢問:“為什麼你不會被我影響,因為那些疤嗎?”
這回薛源直面了他的話,“是的。”
白閱竟笑了,雖然笑裡并不愉快,但語氣是輕松的,“那也行……”
可他溫熱的淚随着這句話滴下,落在他自己的肘窩處,将從針眼滲出的血沖散,最後順着邊緣滴落在了地毯上。
此時的白閱情緒很是混亂,薛源不想去理解他的悲傷。如果有人能好好地照顧他,薛源甚至想離開這裡,立即趕往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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