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薛源笑了笑。
遠在S市的白閱仍舊沒有回他消息,而江珉也在合作談妥後反常地停留淮城數日未聯系薛源。但薛源未去細想江珉的異樣,他心裡頭隻惦記着白閱到底什麼時候能回條信息來讓他安心。
是在薛源回到淮城的第四天,江珉才終于來到公司找他。
皮鞋底踩在地毯上,沉悶的踏步聲就着玻璃門被推開的窸窣聲一同傳進薛源耳邊,他打字的動作一頓,擡眸看了眼來人後便收回視線出聲詢問。
“怎麼了。”
江珉未即刻回話,先是點了支煙拉開桌前凳椅坐下,然後說話,“你跟湯閱熟不,想讓哥們幫我一把。”
薛源怔住。
這句話太過直白,話裡的意思明顯得讓薛源開始不耐煩。他靜默着,抿了口水,将忽然煩躁的情緒平複,再緩聲反問,“你們之前是為什麼分開。”
江珉正欲彈煙灰的手僵在半空,語調佯裝輕松淡然,“是他突然要求分開,我也不太清楚。”
碎且軟的煙灰穩穩落在煙缸底,随後又因薛源猛地将筆記本大力合上而帶起的風吹得在空氣中漂浮。
筆記本關合的“啪嗒”聲響,震得薛源自己都耳畔嗡鳴。
他擡起頭沉靜地望着江珉,看江珉愣了半晌,而後側臉躲避他的視線,食指頻繁彈着煙灰,呼吸稍重。
“江珉。”薛源開口說話,此時沉重的氛圍與近期因白閱久久未回話而焦慮的心情疊加在一起,将他理智攪散,“你沒必要這樣回避事實。”
霎時,氣氛更是凝固。
過了許久,江珉将煙掐滅直視薛源,陡然沉下聲來,“薛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蹙起的眉心裡有不耐和隐約敵意,于是薛源無甚好說,隻能抿唇輕笑。
面前的江珉二十五歲,卻好似倒回了頭将曾經所丢棄的纨绔與自負重新拾起,并全副裝備好坐在這裡,讓薛源陌生。
“我跟他在一起了。”薛源輕聲說完,看着眼前仍持續在空中漂浮的灰塵,端起水杯将煙缸底下殘餘的煙灰澆濕。
剛要放下杯子,便聽江珉自嘲一笑,沉着聲冷然說:“那我算是知道湯閱為什麼總愛向我打聽你的事兒了。”
說完,他撐着桌面猛然站起身,呼吸聲随之急促,連帶着滿是壓迫感的信息素也陡然濃烈,刺激得薛源後頸悶痛。
江珉那沉且重的聲音自薛源頭頂傳來。
“薛源,我把你當兄弟。”
“我知道。”薛源也同樣起身,卻是徑直走向窗邊推開禁閉的玻璃窗,讓風拂進,将室内沉悶的信息素稀釋,“所以我很抱歉。”
“在這件事中,湯閱錯得很是離譜,後續我會讓他向你鄭重道歉。同時我也很愧疚,但這并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愧疚,因為我沒有在知情的情況下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隻是處于這樣的事件當中,基于湯閱的問題上而産生了愧疚。”
薛源邊說着,邊仰臉望向窗外湛藍天空,雲層疏且薄,有大雁劃破雲海并行飛過,溫淡陽光灑在他身上。
他回頭看着江珉,繼續說:“那你呢,你敢直面,或是承擔自己的問題嗎。”
江珉蹙眉看了他一眼,沒回話,但打算轉身離開。
“我們就輕松點兒聊會天。”薛源出聲阻止了他正欲離開的腳步,輕笑着說道,卻顫了聲,“我很想知道,利用Alpha的易感期誘導一個Omega發情的事,你是怎麼做得出來的。”
十六歲的江珉在校區最北邊的籃球場與他相熟,盛烈日光下他們共同宣洩汗水,或躲在老舊教學樓偷摸着抽煙,暢聊憧憬未來。
江珉在高二分化後,開始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卻又管控不住自己的傾訴欲,總屁颠颠地湊攏薛源哭訴自己信息素太甜。
填報高考志願時,他先是來醫院與剛結束紊亂發情期的薛源聊了會天,而後毅然選了遠在國家最南端的政法大學。
那個時候江珉才十八歲,尊重并理解任何一名Omega。可二十歲是道隻剛及踝的低坎,他隻需稍稍擡腿,便能輕而易舉地踏入與他原本立場背道而馳的社會圈。
所以那天他沉默了許久,還是回答薛源,“漸漸的就被同化了。”
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他還算清醒。
薛源笑了笑,伸手撫上後頸凸起的疤瘌處,努力找尋痛苦來源,感受曾經江珉或許做過卻沒被他重視的推波助瀾。
“你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别呢。”薛源緩緩開口。
第25章
鄧闵是踩着剛上班的時間點給薛源打了通電話,詢問他是否在公司。
彼時薛源正倚靠着床頭,光斑透過窗簾縫隙落在他敲着鍵盤打字的手背上,很暖,空氣裡還漂浮着燒灼滾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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