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設想到這件事所帶來的問題将會複雜至極,或許還得有絕望與痛苦,所以他沒有必要在此刻去追問白閱,給予白閱二次壓力。
吐出煙霧的同時薛源還順帶歎了口氣,随後掐滅煙回身往酒店緩步走去。
房間裡,白閱還未洗完澡,浴室傳出的淅瀝瀝水聲和玻璃門縫隙中溢出的熱霧給了這間寬敞明亮的套房一絲落定感。
薛源拎起白閱随手扔在床鋪上的外套正準備挂在衣架上,便聽見水聲驟停,玻璃門“咔哒”一聲被拉開。
于是他頓了頓,将衣服搭在手腕間,循聲望向白閱。
未着寸縷,身體泛着绯紅色,手臂與腰腹上覆了層薄薄的肌肉。胯間毛發顔色淺淡稀疏,凝在身上的水珠因他邊擦頭邊前行的動作而滑落在毛毯上。
“怎麼不穿衣服。”薛源斥責他,上前兩步将窗簾猛然拉合。
他回答:“沒衣服換洗。”
“你……”薛源無言以對,隻能看着他濕漉漉,并還在淌水的發絲繼續說道:“坐床上去,我給你吹頭發。”
白閱乖巧坐好,不時用臉輕蹭薛源搭在他耳邊的手,嘟囔,“哥,困了。”
“等頭發吹幹了就睡。”
“可現在哪哪兒都困,困極了……”他拖長了尾音撒嬌。
薛源微怔,捏着他發絲,躊躇半晌還是說了,“你這不是活該嗎,大晚上的跑出去摘花做什麼。”
這句試探性的話語被電吹風嘈雜的聲響緻使模糊且破碎,所以薛源也不知道白閱是否能夠聽清楚。
隻知道這句話說出後,白閱連停頓都沒有,而是摳着手指甲繼續囔囔着好困。
薛源隻能當他沒聽見。
他入睡的很快,又深又沉,期間薛源止不住咳嗽了好幾聲也未将他驚醒。
深夜太靜,房間内的空調應着白閱的要求往低調了亮度,以至于他冷得裹緊被子抱着薛源,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薛源頸側,使得那片肌膚都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癢意。
于是薛源更睡不着。
直至天光微曦,丁點兒亮光從窗簾縫隙透進,映在地毯上,薛源才意識稍有渙散,但在半睡半醒間,感受到白閱翻了個身,使他陡然想起了八點的航班。
“白閱。”薛源摸着他的臉,将他輕輕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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