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睡,去洗澡吧。”
吳付陽睡得不深,被他輕輕拍一下就醒了過來,在他想拍第二下的時候擡手抓住他的手腕。睜眼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重新垂眸站起身。
等浴室門關上,謝爾才扔下手裡的毛巾,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剛才他用拇指無意識摩擦過的皮膚。
房間有兩張床,謝爾的床靠着浴室這邊,吳付陽靠窗。
謝爾換了睡衣,又把毛巾撿起來鋪在枕頭上。他頭發沒有擦幹,現在還有一點微潮。浴室裡淅瀝瀝的水聲讓他想起兩個人也是一起洗過澡的交情,就是當時還小。
他挺慶幸公寓不算太豪華,卧室裡配的浴室隻有淋浴。如果再加一個浴缸,他可能還得浪費腦細胞想理由避開。
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在快要入睡的時候他被一陣熱風吹醒。睜眼看見吳付陽坐在他旁邊,手裡拿着吹風機。
“怎麼了?”謝爾說完清咳了一聲,嗓子稍微有點啞。
吳付陽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語氣很平緩:“你是想靠腦袋發熱,自然蒸幹頭發嗎?”
謝爾擡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輕笑着說:“幹得差不多了。”
“起來。”
吳付陽自己的頭發已經吹幹了,任由發絲垂落,在擋到眼睛或者不太舒服的時候向後捋一把。
他已經把吹風機插頭插好,謝爾沒有跟他讨價還價,就是起身的動作慢騰騰的,怎麼看都不太情願。
謝爾伸手想要接吹風機的時候,聽見吳付陽小聲啧了一下,然後打開吹風機對着他的頭發開始吹。他剛擡起一點點的手一頓,然後快速垂下去,假裝無事發生。還稍微往前側了下身體,乖乖巧巧地讓他吹。
濕着頭發睡覺确實挺不舒服的,這會兒被熱風一點點吹散發絲間附着的濕潤,謝爾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
吳付陽手指插在他的頭發裡,發絲被吹風機裡的熱風吹落,他又擡手撈起一把。為了演唱會染的發色确實很襯謝爾的膚色,現在乖乖讓他擺弄的樣子,像極了大号洋娃娃。柔軟的觸感讓他有點眷戀,他像玩遊戲一樣一次又一次重複這個動作,最後在謝爾忍不住困意一頭栽進他懷裡的時候停下。
他伸手揉了一把謝爾已經幹透的頭發,過了幾秒不見懷裡的人有動靜,就輕輕勾了下唇角。
這樣都能睡着,真是蠢得可愛。
第二天,謝爾睜開眼睛的時候,屋裡黑蒙蒙一片。他稍微緩一下發現自己确實沒有困意之後,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
五點半,才這麼早嗎……哦,下午五點半。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床,發現吳付陽還在睡覺。蒙着腦袋,隻剩半個頭頂露在外面。
謝爾輕輕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睡覺習慣,也不嫌悶。
看了一會兒,不見他有醒來的趨勢,謝爾便拿起手機開始刷微博。演唱會的熱搜還在第一上挂着,第二是……吳付陽美人如畫?
謝爾點進去,看到鋪天蓋地的全是吳付陽在演唱會上笑的那一幕,還有最後一場舞蹈中兩人對視,他笑的那一下。
對視那一次,也笑得這麼溫柔嗎?謝爾有點迷茫,當時他已經體力臨近透支,腦子根本都沒有在轉,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笑。
他視線從手機上挪到旁邊被子下面那一團,然後動動手指保存了這幾張。
一條一條劃過去,謝爾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見這個話題——#無邪是真的#
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切了小号點進去。
剛一上号就被私信卡得手機隐隐發燙,翻頁都一頓一頓的。得虧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謝爾就也換手機了。謝爾無奈地等了一會兒,然後先點進私信清了一波,隻回了幾條眼熟的。
他這個小号建了有三年,差不多進娛樂圈沒多久就有了。但是後期發展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離譜,最後成了一個不能公開的大号。所以他才能在天哥質問他的時候,理直氣壯地說他沒有小号。
從一開始偶然看過一張吳付陽的厚塗漫畫之後,謝爾出于獵奇和隐隐的炫技心理,畫了一張他穿武警服的畫發上微博,一周後,他意外地火了。
他小時候就挺喜歡畫畫,隻是沒有系統地學過。後來從高中開始看視頻,在平闆上自己摸索着畫,慢慢地學了個七七八八。但畢竟是高中,文化課為主,所以他不經常在吳付陽面前畫,隻偶爾趕巧了讓他看過幾張。
那張圖太火,甚至被頂到了吳付陽的一條微博的熱門評論上。謝爾被吓到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再上這個号,生怕暴露自己。幸運的是,吳付陽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存了那張圖。
那張圖畫的時候他特意改了慣用的簽名,單個字母E,之前是ER。但是畫風是一樣的,簽名也隻是去掉了一個字母。他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半年之後他才确認,吳付陽可能根本沒注意到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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