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來雅坦畫畫,但并沒有要放棄學業的意思。高考我還是會好好考的。
林舒白今年大二,比我大兩歲,就讀于雅坦大學藝術學院,我跟他的講師是同一個。我隻是作為興趣愛好才去上課的,并不打算将畫畫作為我的謀生手段。不過作為同一個老師的學生,我們都有着同一份作業,即要把自己最想畫下來的人物的肖像圖畫出來,交上去給老師批改。
這位姓圖林斯特的老師對學生的要求極高,要是畫不好,不能體現畫手的感情的畫作,是會被直接打回來重畫的。
作業截止的時間是今年的三月份。現在是十二月中旬,我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
倒黴催的,我們兩個人的作業都沒有完成,同為難兄難弟,我們的感情就又近了一分。
“我本來想對着他留給我的照片畫的,但怎麼畫都沒有感覺。”林舒白說,“我必須得見到他本人,不然我畫不了。你呢?”他看着我問。
“同樣沒有感覺。”我極力想扯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但看着被擦拭得幹幹淨淨的窗玻璃中的我的影子,很顯然,我并沒有如願地笑出來。
他走到我的畫家面前,又對着樓下的程璟看了看,最後下了結論:“谯疏啊谯疏,你不是不想畫,你是不敢畫。”
真是一語道破,一針見血。
是的。
我的确是,不敢畫。
送走林舒白,我來到窗前,左手一拉,把窗的縫隙又拉開了一些。一些調皮的雪花趁機飛了進來。
程璟已經站在樓下操場上整整六個小時了,他的頭上頂着雪花,雪的深度幾乎将他的膝蓋給埋了起來。但是很奇怪,他看我的眼神卻怎麼也沒變過。
不管我什麼時候往下看,他的眼裡都仿佛裝有一團炙熱的火焰。雖然看不清楚,但卻感受得到那股火熱。
我覺得整個人都掉進了一片火海之中。
太直白了。
我受不了。
看着他的眼神,我的腦子裡突然就有一道靈光乍現,卻又抓不住,最後大腦空空,看着滿室的寂寥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空了一塊,窗外的寒風就從那漏風的缺口裡鑽了進去,難以想象的寒冷刺得我全身都疼。
真的疼。
第19章
我就像是一株植于暗室的淺根小草,既渴望着青天,又渴望着雨露,可當那門完全打開,外面的陽光毫不吝啬地照到我身上時,我又拼命地想要縮回自己裸露在外的葉片。
因為太刺眼。
我給自己也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踱到窗邊。
樓下的情景發生了一點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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