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數月,墨倚樓看膩了殷容在外門被各種欺淩依舊不反抗的鹌鹑樣子。
不過墨倚樓疑惑地是殷容能修得人形還能隐藏妖氣,至少也要有上百年的修為,而他如今卻不僅隻是個六歲小兒的模樣,還似乎毫無妖力。否則之前也不會被那麼幾個喽啰追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似乎對殷無常了解得實在是太少了些,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
這日,他一如既往地睡到午後,用了午膳,方才懶懶地出現在了鶴唳峰。
一出場,就引起了不小得騷動。
“那是!那是北冥仙尊慕成雪嗎!我來了垂天之雲快一年,終于見到本尊了!”
“天!慕成雪原來長得這般好看,怪不得有妙稱‘化雪紅蓮,丹峰妙玉’!”
“七歲築基,十六歲金丹,二十歲元嬰,二十五歲化神......”那人說着說着發覺不對,不敢往下說了。
有膽大的繼續小聲嘀咕:“什麼化神呀,聽聞他化神失敗,道心崩潰......現在還不如個練氣的,跟廢人......”說話人不知怎了突然驚恐地瞪大眼,旁人以為他說得差不多了也沒注意。
墨倚樓收回手,在心底冷笑,他這身子雖然廢了七七八八但也并非就算聾了,剛剛拈雪飛花,直接飛入那弟子的喉嚨,将他那根爛舌凍住。
殷容站在人群中,他身子小,人群湧動,看不真切,隻能隐隐看到一身雪氅白衣,腰間還挂着一塊血紅玉吊墜,晶瑩剔透,煞是惹眼。
他小心地踮着腳,遙遙在人群中透過縫隙窺得一眼,怎麼都覺得看不夠。
墨倚樓同樣在找人,他目光四移,恰好在人群中對上那雙黑眸。墨倚樓心頭一動,暗想自己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
殷無常果真太會僞裝了。
他想起他無數次都是那麼地疏離陰冷,就連做那檔子事時,一雙眸中都能冷得沒有半分溫度,看得他心寒,再之後他便不喜歡再在那種時候看他的眼睛,隻是像一隻浮沉在海上的舟一樣,虛無缥缈地晃蕩。
他早就知道,此人無心,所以他也不願付出真心。
還好,殷無常,還好我不夠......不夠......
墨倚樓思緒飄飛,到底連那兩個字都驕矜地不願在心底說出來。
墨倚樓縱身飛過,停在鶴唳亭高處。
程秋鶴笑着向他行禮:“成雪,多日不見,你氣色好很多啊。”他自然發現墨倚樓懲戒弟子的動作,想來沒什麼,隻是照舊笑咪咪地與他打招呼。
墨倚樓懶得與他應酬,隻點頭嗯了下,神情冷冷地瞥了一眼底下的弟子,淡淡開口:“垂天之雲現在是敗落了嗎?什麼狗東西都招進來。妄議尊長,當本尊是猴耍給你們看到嗎?嗯?”
最後輕輕一字,不怒自威。
剛剛被凍住舌根的弟子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碰地,嘴裡含糊啞啞地想求饒,愣是扯出血從嘴角流出來,也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他冷血無情起來,竟與慕成雪有幾分相似,衆人方才想起此人就算靈根受損,也依舊是曾執掌整個垂天之雲的玉面閻羅。
人群中剛剛另幾個說過話的都吓得兩腿發抖,偌大的鶴唳亭,倒當真靜得隻能聽到鶴唳風聲。
殷容遙遙仰望着他,瞥到他嘴角微勾,那雙琉璃美人眼此時正直勾勾盯着他。他心頭突跳,是身為妖被狩獵的直覺,頓時口舌生津,手心冒汗,卻又移不開片刻的眼睛,隻能這麼盯着他。
懸站在鶴唳亭檐上的慕成雪,一身雪氅,白衣獵獵,迎風傲立,青絲碎發拂過玉面,額間紅蓮映雪。
他紅唇輕啟,似笑非笑,眸中含雪,對一旁的程秋鶴道:“本尊今日來不過是想瞧瞧弟子的修為是否有增進。秋鶴長老,我聽聞試煉期将至,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開始吧。”
“這......試煉并非小事,還需些時日準備,況且還得通知尚雲長老那邊。”程秋鶴臉上還帶笑,心裡已經開始嘀咕。他慕成雪心高氣傲,從不收徒,怎麼現在到有閑心管起閑雲鶴唳的事來了。
墨倚樓聽他叨叨,直覺得煩悶,揮袖道:“既如此,那我想單獨開試收徒如何?”
程秋鶴微愣,繼而笑道:“原是成雪你有此心,尚雲長老定會寬慰,絕不會阻攔。”
“好!”墨倚樓揮袖,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人群中的殷無常道:“本尊求賢若渴,不拘一格,凡垂天之雲弟子不論是誰都可以參加試煉,唯一條:參與試煉者,生死不論。”說完,他便縱身飛過,徒留那飄渺的聲音在空中漸散。
鶴唳亭内外頓時炸開了油鍋一般。
一時間北冥仙尊要收親傳弟子的消息傳遍整個垂天之雲。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動物回老家,關我飼養員什麼事? 話唠[娛樂圈] 網遊求生:我有修改器很合理吧 随便與好玩【CP完結】 小月亮 校草與院草 紅塵正好 諸神愚戲 撩完徒弟後我跑路了(穿書) 極品快樂廠公 新版兒童小故事 滿級天師禁劃水[無限] 總裁僚機墜毀事件 今天你懂歐幾裡得了嗎 殺花 該隐 你的眼神 抱緊我的小師叔+番外 大佬養了三年的紙片人跑了 風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