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鳥鳴般清脆的氣音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這是什麼聲音?好像黃鹂鳴叫!”
“竟然能吹響?這是什麼東西啊,原來真不是項鍊!”
“怎,怎麼會這樣?!”李妍眼中閃過萬分愕然。
“這支銀哨,是用以通訊之物。”殷胥離将鍊子挂回脖頸上,擡眸道:“現在可以證明這是我的東西了吧?”
哨是奇淫巧技,并不常見,就連林正清也沒見過這東西,面上顯出驚異來。他沒想到殷胥離竟然真能證明這不是項鍊,還是以這樣鮮明的方式!
在一片驚異的沉默中,突然傳出的兩聲鼓掌聲就格外明顯。
殷胥離看到那個白衣人撫了撫掌,笑道:“徐姑娘真是臨危不亂,慕某佩服。”他轉向莊主,道:“這東西我曾在書中見過,因内部結構特殊,吹響時可發出尖銳之音。”
林正清撫須道:“竟有如此精巧之物,慕公子真是見多識廣,老夫自愧不如啊。”
“莊主謬贊了。隻是……”慕淩霄微微停頓,溫聲道:“徐姑娘見諒,在下還有一個疑問。”
這還有完沒完了?殷胥離順勢打了個噴嚏,故意将聲音染上鼻音,“請問。”
慕淩霄道:“此物極其罕見,我也是在一位機關大師的遺作裡見到的。那麼姑娘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這話激起了林正清的警覺,立刻随之追問:“沒錯。你怎會有這樣的傳訊之物?又要傳訊給誰?”
不等殷胥離回答,他轉而又問齊聶書:“此女是孤身一人投靠你,又身無武功,尋常人家的良家女子怎會做出這般出格的行徑?”
“侄兒是偶然在街上遇到她的,她自稱與家人走散了。隻是已過數日,她形容的人仍然未曾出現過。”齊聶書觑着他的臉色,見風使舵道:“侄兒不曾知曉江湖險惡,帶她回來時,隻想救人,沒想太多。”
好一副單純善良的嘴臉!殷胥離幾乎被氣笑了。
衆目睽睽之下,齊聶書歉意而滿懷疑慮,林欣惡毒而得意,白衣人平淡中意味深長……若真是尋常女子,面對這樣的場面,恐怕早就吓傻了。
殷胥離卻既非女子,也非尋常之人。天下之主的震怒都直面頂撞過,這等場面,真就像宅鬥之于宮鬥——上不得台面。
殷胥離道:“這是我夫君贈的定情信物。他是商人,走南闖北,這銀哨是意外從外邦人手中得來的。”他唇邊勾起一抹柔和而幸福的笑意,像是在回憶什麼,“贈給我時,他曾說過,隻要我吹響哨子,無論多遠,都會傳到他耳邊,他會立刻趕到我身邊。”
成開昕用來保護他的東西,被他改編得浪漫而缱绻。面上神色羞澀而深情,誰看了都能想象出,這對夫妻必然是琴瑟和鳴,情深意笃。
“什麼?你有夫婿了?”齊聶書憤憤脫口道:“你怎沒告訴過我!”
殷胥離詫異道:“我形容的家人就是我夫君啊。公子竟不曉得嗎?”
“……”齊聶書羞憤欲絕,眼都紅了,“你騙我!”
李妍尖聲道:“你都是婦人了,還着未出閣女子的發髻,呸,真不害臊!聶書,你被她騙了!”
她突然又發覺自己是順了對方的話,立刻又改口道:“莊主,不可能,她方才的話根本不合理。她若真是随夫婿來的,對方怎會一直不見人影?還說什麼定情信物,這編的話誰信呐。”她譏笑道:“你說那東西吹響了你夫君就會來,那他人呢?”
蕭蕭涼風吹過,殷胥離身體深處滲出刺骨的寒氣。
他皺了皺眉,隐忍下顫抖之意,剛要開口,突聽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護院氣喘籲籲跑來,大聲道:“禀告莊主,門口有人想見您。”
“是什麼人?”林正清問。
“似乎是普通人。”護院猶豫了一下回道。
莊主擺擺手,“不見,讓他走。”
“可是……”護院面露難色,道:“那男子聲稱妻子被人帶進山莊不見蹤影,要求我們放人呢。他在門口揚聲擊鼓,還引來許多百姓觀看,恐怕……”
殷胥離眉梢一挑,眼中漫出笑意,補全了這句話,“恐怕有損碧淵山莊的威名吧?”
第26章強寵邪魅王爺(八)
碧淵山莊的正門巨大而沉重,門釘個個如熊掌大小,上懸朱紅牌匾,四個大字鐵畫銀鈎,豪氣幹雲。
此門隻在重要時刻才會敞開,一年的次數屈指可數。
此刻卻吱呀打開,正如同身後這百年世家,發出老朽般沉悶難聽的響聲。
大門外,圍觀的有拄着拐杖的老者,有面黃肌瘦的孩童,甚至許多衣衫褴褛的乞丐。
門内,錦衣華服的管家對林正清耳語道:“莊主,可要把這些百姓從門前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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