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過一回,人走到閻王殿,幹的壞事不夠多,又被送了回來。”男人輕聲說,連帶着胸膛都震動起來,“所以我是他,又不是他了。”
丁紹芸對着這厚顔無恥的評判,若有所思的“唔”了聲。
宋廣聞續道:“在醫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若是就此死了,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想來想去,應是一門心思守着狗屁規矩,而不知道你離開之後,過得好不好。”
男人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怕死的——但子彈真的射穿胸膛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沒活夠。
丁紹芸在信裡說的是對的——沒有什麼是逃離不開的。
啰嗦的規矩也好,陳腐的宅子也罷,隻要他想,隻要他敢,他便能離開。
困住他的不是别的任何東西,而是他自己。
所以他來了,頂着旁人的身份。
如果丁紹芸願意再見他,那是意外之喜。如果她不願見他——那他便是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無名無姓,看一眼,餘生便也夠了。
“你在留下的信裡說,’也許日後有緣,我們會再相逢于同一條街巷,彼此寒暄問好,也許又會有新的故事發生。’”宋廣聞不知看了多少遍,已經能把女人的話完整背出了。
“所以我們如今……算是在陌生的街巷重逢麼?”他的言語裡帶了小心翼翼。
丁紹芸沒有回答,突然轉了話題:“我方才腳好像崴了。你能背我下山麼?”
自然是能的。
宋廣聞蹲下,把女人背了起來。那一點甜蜜的負荷跨過千山萬水,跨過交替的時代和更疊的人心,承載了男人心裡最原始的殊榮。
丁紹芸呼吸間的熱氣噴在他的脖頸上,吞吐之間,如同山野在呐喊,蓬勃出隐晦的愛意。
二爺的腳步很穩,也很慢,好似舍不得走完這段路似的。
臨到山腳下,他突然頓住。
倒不是因為累了,而是因為丁紹芸在他耳邊,低聲道了一個字。
“算。”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的故事寫完了,鞠躬,後面再更短篇的話,我會全部寫好再放上來,就不會出現這種等待的局面了。
我一直覺得欲望是個很迷人的東西。無論是物欲、□□、控制欲、權力欲,都是潛藏在每個現代人身體裡的最後一點獸性。而試圖逃脫欲望控制的過程,又無異于是人的野性與理性在搏鬥,精彩程度相當于都市版荒野求生。所以接下來《太陽的AB面》和《困獸》,我會繼續探讨這個話題。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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