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爺呼了一口氣,終于講完了這個長長的故事。“故事講完了?”敖澤問道。他中間數次想打斷黃三爺,可看海因裡希那特别感興趣的亮晶晶的眼睛,也就沒說話了。“講完啦。”黃三爺大咧咧地說,然後才回過神來:“哦,對了,還沒問呢,你跟這故事到底有啥關系啊。”“你講的那條神龍,就是我。”敖澤道。 被詛咒的頭骨“噗——哈哈哈哈哈哈。”黃三爺聽了這話,開始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就,就憑你?”黃三爺快要笑死了:“你誰呀你,就冒充神龍?那可是龍啊——現在這世道,别說龍了,就是大點的蟒蛇成精的都沒有呢。”“你要下水,需得變回原型才好。”敖澤沒理黃三爺,食指遙點一下海因裡希,海因裡希覺得額頭一涼,敖澤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滴血。修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直勾勾地看着那滴血。敖澤朝食指的血吹了一口氣,就像摩西分海一般,血珠從中間分開,一半飛向修,融入他的體内,一半則慢慢隐沒在敖澤的手中。修大喜過望,朝還在笑的黃三爺說:“你說的沒錯,世風不古呀,人間這點子破事,竟還得我們這些老家夥來撐着。”說罷翻了個白眼,忽然變回了原型,一條身體能繞湖一周的大黑蟒蛇。黃三爺立馬不說話了,眼睛瞪得溜圓,并聽到了“啪啪”打臉的聲音。“木府的寶藏肯定在湖水的下面,你要把寶藏拿出來,我們這聖物做一次大祭風儀式,就能把被詛咒的人救回來。”敖澤對修蛇道。“好倒是好,”修黃燈籠一樣的眼睛瞥着敖澤說:“但是,你得保證,我拿到這個木府遺物,你就要放我自由。”“好。”敖澤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輕道。修喜出望外,眨了眨大眼睛,身體一下就消失在了湖水之中。“那個……”黃三爺覺得自己嗓子很幹澀,腿也有點兒軟,不可思議地問:“你,你真的是,那什麼?”“是。”敖澤道。“我就知道!”海因裡希激動地沖上前去,拉住敖澤的手,眼睛裡冒着星光:“敖澤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你要不是龍還能是什麼呢?我以前還為我們龍族鳴不平呢,說我們怎麼就是搶公主的壞人,你們東方龍就是神龍,現在我才知道,你真的做了好多好事,你真的比我們那些壞貴族好多了!”“咳,也還好了。”被熱情地小火龍拉住手狂噴彩虹屁的敖澤老臉一紅,突然覺得有那麼點不好意思起來。“你不用謙虛了!你們華夏人就這點不好,太謙虛了!我太太太太太——崇拜你了,我以後就是你的小跟班,你的馬仔!”海因裡希道。“好,好,你先把角從我身上拿開。”敖澤道。海因裡希這才發現,自己太激動了,頭上兩根尖角都冒了出來,還在噗噗竄火苗呢。“敖澤……前輩,”白翠花卻難得的保持了冷靜:“如果您真的是龍,九娘自然會向您賠罪。但是,黑龍戰四兇一直不過是我們妖界哄孩子聽的故事,就像人間說的狼外婆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龍都沒有再在人間出現過,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出現,又為什麼會來靈管局當一個小小的雇員?更何況,十洲三島與人間早已經徹底分離,天下靈氣衰竭,像您這般的神獸突然現世,絕不會無人察覺。”“當年我确實幾近隕落。”敖澤淡然道:“我用身軀鎮壓了梼杌,沉睡在東海之濱。現在我是借一個凡人之軀重塑骨肉,靈力也大不如前了。至于我為什麼來靈管局,又為什麼會蘇醒,與我們現在面臨的困局也不無關系。”“什麼意思?”白翠花問。“近來靈管局要辦的案子是不是無故增多了許多?”敖澤問白翠花,見她沒反駁,便繼續說:“如今天下靈氣紊亂,導緻邪祟叢生,倒有幾分當初四兇現世時的模樣。你們剛剛看到的大蟒是巴蛇修,他也是近來才蘇醒的。以我之見,必然是有圖謀不軌之人,想要借助陣法,将十洲三島與人間的結界打開。”“敖澤前輩怎麼會知道的?”白翠花雖然不全相信,但态度也軟化下來。“因為敖某,已經将其中一個陣法破掉了。”敖澤冷面道:“就在離修蘇醒不遠的地方。那陣叫四方垂陰魇靈陣,是三國時的一個道士發明的。此陣原為借取十洲三島的仙氣,現在卻被他們改成了積攢人間生靈靈氣,用以造成動蕩,最後打開十洲三島與人界通道的工具。”“正是這個陣法的存在喚醒了我,它起碼已經運行了三十年了。本來他們不出幾年,便能成功,我卻破了其中一個陣法,他們必然有所察覺,現在這些作為,不過是要趕緊加強另外三個陣法,順便催逼我們現身罷了。”“你是說,現在這些事故是某些人故意做的。那能布下此局的人,不是必然在靈管局裡?”白翠花問。“考試組裡一定有他們的人。以你們現在的微末道法,一個人是不能成器的,恐怕,靈管局裡不是一個兩個人參與了這件事情。”敖澤意味深長的說。敖澤說的都有道理,白翠花雖仍然不願全部相信,但也不由信了幾分,她看着已經傻掉的黃三爺說:“如果真按照你說的,我們現在的舉動,他們不都看在眼裡了?”“本來這禁地氣場極怪,我又略施小術,他們是監視不到我們的。”敖澤道:“但是,方才修一下露了靈氣,若真有人暗中觀察,恐怕他們當時便發現了異常。”“那怎麼辦啊?”海因裡希問。“他們原先的遊戲與現在的把戲,都是為了讓陣法快速的吸收靈氣。他們知道事情敗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敖澤道:“我們必須盡快将這些人的詛咒解開,然後你們裝作剛醒的樣子,我自己去破陣法。最好是不要讓他們察覺,不過若他們發現,我也不怕。”正說着,忽然玉撫湖的湖水泛起了将近兩米高的波浪,白翠花想上前查看,敖澤伸手攔住了她,果然沒過兩分鐘,那波濤平息了,很快,一個巨大的蛇頭銜着一個木盒,從湖中探出了腦袋。修化為人身上了岸,懷裡還緊緊地抱着木盒。直到敖澤将那半滴血從食指處逼出來,送到修的體内,他才把那個上面刻着許多複雜文字的木盒遞給了敖澤,一邊道:“這個湖不得了了,湖底是湖面的三倍大,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有靈氣洩露的地方,結果還有個水蛇在那裡守着。要不是我亮明身份,它還不知道想和我纏鬥到什麼時候呢。”敖澤點點頭,食指輕撫盒蓋,盒子竟自動打開了。海因裡希、黃三爺、白翠花和修伸頭去看,木盒子裡靜靜地躺着一顆和真人腦袋比小了兩倍的骷顱頭。“啊。”海因裡希吓了一跳,往後一退。敖澤便将盒子關上了。“這什麼東西啊,”黃三爺抱怨:“那個土司不是有啥怪癖吧,搞顆畸形人頭珍藏起來,還說是寶藏,有毒啊。”“這是木些族聖人和朔禦的被詛咒的頭骨。”敖澤說:“相傳這顆頭骨可以讓死人複生,當然也能将詛咒解開。”“吓!你咋知道?”黃三爺問。“遊戲裡那個死了的和勝,就是被我召喚回來的。當然了,他也不是真的複活,而是變成了走屍,由木青青完全控制。”敖澤道。“不愧是龍啊,玩個遊戲,還搞出這麼多花樣來。”黃三爺喃喃地說。“事不宜遲,我們快點開始吧。”白翠花說。 妖獸潮舉行大祭風儀式,必由一丹巴誦念經文,超度亡靈。如今沒有丹巴,但敖澤有過目不忘的技能,在遊戲裡木青青所知曉的一切,他自然也都全部記下了。這一次,又是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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