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他們不會知道我們來終南山了吧?”海因裡希擔心地問:“那麼多人,我們可打不過啊。”“有我在,别怕。”敖澤道。白翠花被這情話激得翻了個白眼,然後又擔憂地看着敖澤的背包。他們爬了三個小時,忽然,前面有一隻白色的小土狗從山上跑了下來,圍着敖澤轉了兩圈後,就開始激動地甩起了尾巴。“好可愛的小狗啊!”海因裡希蹲下來摸它,狗子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原地躺下來露出了肚皮。“這是贛泉大師養的狗,活了快有三四十年了,還是小狗的性子。”敖澤道:“見到它,贛泉大師的茅舍就快要到了。”小白狗一聽這句話,不滿地汪汪叫了兩聲,便一咕噜爬了起來,往前面跑去,好像是在為他們帶路似的。“敖澤,以前他們不是說你是贛泉大師的弟子嗎,可是你又是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海因裡希突然好奇起來,問敖澤道。“借口罷了,總不能說我無父無母,是從山裡蹦出來的,法術也是自己學的吧。”敖澤好聲氣的說。“也是,那你不成孫悟空了。”海因裡希說。“就連那猴子也有師父,菩提祖師還和我說起過他。”敖澤道。這時候,已經能見到山坳裡的一個茅廬,茅廬前有一片很小的菜園,種了些蘿蔔青菜等物。一個身着青衣的道童站在門口,朝敖澤行禮,笑道:“我說今日山中如此喧鬧,原來竟是有大人物來了。”“喧鬧不是因為我,是你們道教大醮。”敖澤笑笑,問道:“你師父呢?”“師父嫌吵鬧,又害怕有閑客來打攪他,進山打坐去了,還囑咐有人來一律吩咐他不在。”“也包括我嗎?”敖澤問。“那自然不是。”道童說:“敖澤先生,還有這兩位道友,請進屋飲一杯清茶,明心這便帶您去找他。”“好。”敖澤道。三人進了茅舍,裡面倒也清靜幹淨。入目就是供桌和三清神牌,旁邊的小舍裡設了蒲團和小幾。海因裡希學着敖澤和白姐的姿勢席地而坐,道童明心到另一間屋子去燒水,很快就端來了三杯茶。“你們喝喝,這是師父前段日子摘的松尖茶,味道最甘甜了。”道童嘻嘻笑道。敖澤端起茶杯,放在鼻尖下聞了聞,然後翻手就把茶全部潑到了明心的身上。“你這是幹什麼啊?”明心的臉漲紅了:“别以為你是師父的客人就能夠為所欲為。”“少廢話,真正的明心在哪裡?贛泉大師又到底去了何處?”敖澤将竹杯按在幾上,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呵呵,竟然被你發現了。”明心慢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擡眼問道:“我明明裝的和那小道童别無二緻,我能問問,你是怎麼發現的麼?”“你的馭紙術很高超,可惜你忽略了一個小生物。”敖澤道:“贛泉大師的小白狗。”“原來如此,我看它沒有法力,隻是一個普通畜生,并不想妄動殺戒。沒想到倒失算了。”明心冷然一笑。“是麼,就憑你,恐怕還奈何不得這條狗。”敖澤亦冷笑。“好放肆的語氣。”那假道童咧開嘴說:“你也不用找了,明心身死,贛泉失蹤,而你們,也必是我們的甕中之鼈。”說完這句話,明心忽然縮成了一張人形剪紙,飄飄然撲倒在地,上面還有未幹的茶漬。 洞窟“這是什麼邪術?”海因裡希退後一步,想着紙人剛剛的話,緊張地問敖澤:“我們還能找到贛泉大師嗎?三爺到底能不能得救?”“别擔心,我們還有一個神獸在這裡。”敖澤道。“誰?”海因裡希傻乎乎地問,這時小白狗走進了屋子裡,沖他們搖搖尾巴,敖澤手指一指:“它呀。”小白狗的尾巴搖得更歡了,轉身就往屋外走,大家也都趕緊跟上。小白狗越走越偏僻,山路也愈發陡峭,好在他們都是有道行的人,倒也不覺得為難,終于小白在一處懸崖前停下了。他們定睛看去,另一側的懸崖中間有個石窟,看上去是山洞的樣子,這一側則有一條繩索和那個石洞相連。小白歡快地朝那個石窟叫。“贛泉大師就在那個小洞裡面嗎?”海因裡希撓了撓頭發:“他不會餓呀?”“他是得道高人,打坐的時候不需要吃飯喝水。”白翠花緊張地盯着那個石窟,目不轉睛地問敖澤:“可是,我們這麼貿然在定中打攪贛泉大師,有違規矩吧。”“他和我一向不講這些規矩。”敖澤在崖邊起了一卦,得出的結果竟不十分好,于是說:“但他或許已經不在這個洞裡了。”“汪汪汪!”小白狗大聲叫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你不信?那我就帶你進去一趟。”敖澤将肩上裝着黃三爺的書包拿下來,交給白翠花,說:“這洞穴狹窄,不需要那麼多人進去。你護着黃三的身體在外面等候,我帶海因裡希一起查看。”“我也要去啊?”海因裡希驚訝地指着自己問道。雖然自己原型是長翅膀的,可這麼點距離變回原型也有點兒太大驚小怪了。但是他可沒學過雜技,更不會chesekongfu,走繩子過懸崖,雖然掉下去是可以變回原型,也在敖澤大大面前怪丢臉的。“怎麼,你不想?”敖澤挑眉。“我想,我想。”海因裡希立刻點頭如搗蒜,但還是有點兒為難,撓了撓頭發:“可是,那個……我還沒準備好要走那條繩子呢。”“我背你啊。”沒想到敖澤雲淡風輕地接了一句,瞬間就解決了難題。于是敖澤單手托着小白狗,另一隻手托着海因裡希的屁-股,走上了繩索。敖澤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海因裡希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覺得格外安心。身側那濃厚的霧氣、腳下看不見底的深淵也都不可怕了。他趴在敖澤背上,在他耳朵邊絮叨:“敖澤大大,你記得嗎,以前在渾沌夢境裡我還背過你呢,那時候你身體可差了,喘得不行。沒想到現在完全就變了,你比我還厲害。啊,我不是說你以前不厲害的意思……”“閉嘴。”看着懷中小白狗八卦的眼神,敖澤手掌發力,本意是掐掐這不聽話的小孩兒的腿,誰知手剛好放在他屁-股上,還蠻有彈力的……敖澤将手不動聲色地往下移,海因裡希也立馬噤聲了,把一頭淡金色的卷發灑在了敖澤的頸窩裡。因為這些日子沒工夫剪頭發,海因裡希的頭發長得有些長,卻和中世紀貴族少年卻更像了。“這繩索怎麼這麼長啊?”海因裡希安靜了沒有兩分鐘,又忍不住話痨起來,雖然他是挺想讓敖澤大大一直背着自己的,但是在半空中走這麼久也怪滲人的。“贛泉為了防止外人打擾設置了障礙,要路引才能到穴口。”敖澤道。因為兩手都托着東西,沒有空閑,便讓海因裡希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而硬的長條狀物體”。海因裡希得令,立刻将手伸進敖澤的口袋裡,可是他整個人趴在敖澤的背上,身邊又雲霧缭繞,看不清楚,隻能在狹小的口袋裡自己胡亂摸索,竟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下意識的捏了捏。隻聽敖澤微吸一口氣,身下的繩索開始晃動起來,海因裡希吓了一跳,感覺手裡的東西隐隐有變動的趨勢,便急忙放開了手,正好找到了那個長條狀的物體,趕緊抽出來遞給敖澤,原來是一個小拇指大的翠綠色玉箫。大家都是男人,海因裡希也早回過神來,臉不自覺得就紅了,心裡暗暗譴責自己。不能因為敖澤大大摸了自己的屁股,就摸人家的“龍-根”呀,啊,說起來敖澤大大這還是貨真價實的“龍-根”什麼的……我到底在想什麼?繩索逐漸停止了晃動,敖澤神色複雜地接過了玉箫,放在嘴邊橫吹一聲,隻聽洞口回傳來一聲美妙的樂音,讓人通體一暢,迷霧已然散去,洞口也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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