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話後,項意儒倒回軟床上,被人從花廳内擡出去。
不知為什麼,在出門的時候,項意儒突然閉上眼睛,一派安詳地将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之上。
不小心看見這一幕的衆衙役:“……”
要不是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他們都得以為綠波莊内又發現了第三具屍體。
花廳上,朝輕岫閉了閉眼。
她覺得項意儒不愧是能在摔斷腿的第二日就爬起來釣魚的人,性格果然與衆不同……
在項意儒被人用軟床擡出去後不久,之前告辭回城的掌櫃王占定也被人從繁忙的工作當中叫了回來。
他一臉疲憊地跟剛告别沒一天的韓思合等人問好,鹹魚般坐在椅子上,準備接受聞訊。
韓思合:“請王掌櫃說一下今早的經曆。”
王占定:“在下的經曆沒什麼特别之處。卯時就起來了,用完早飯後就去廳上,接着便告辭離開。”
旁聽的朝輕岫在心裡歎了聲氣——待在綠波莊的人裡面,居然隻有她一個睡到了辰時嗎?
那也不過是早上七點而已!
雖說單從時間上看,王占定完全來得及在告别後,趁人不被悄悄繞回來,先解決孫乘齊,過一個時辰後再解決孔昊然,然而以他的身份,似乎無須刻意針對兩個剛見面的官學學生。
王占定講述完自己的經曆後,與其他人相視苦笑一陣,又道:“王某是騎馬回去的,路上有長随跟從,縣令可以把人喊來問話。”
朝輕岫靠在椅背上,繼續翻之前那些學生的口供,忽然間點了點紙上一行字:“能否請那位唐君過來一趟,我想再确認一下他的口供。”
韓思合對朝輕岫的一切要求都沒有意見,當即差衙役把人喊了過來。
唐任名被帶進來時,面色微微發白,向前僵硬一揖。
韓思合知道涉案者大多容易緊張,于是十分客氣道:“有勞你說一下今早的經曆。”
唐任名:“我卯時左右就起來後,因為功課寫完了,就想着随便走走……”說到這裡,忽然頓了一下,面上露出躊躇之色,随即再度施禮,低聲道,“方才,方才學生有一件事沒說。”
韓思合與朝輕岫對視一眼,立即放緩聲音,用安撫的口氣道:“唐君盡管直言無妨。”
唐任名低聲:“今天早上,我其實見過孫君。”
朝輕岫:“時間,地點。”
唐任名:“時間是剛到巳時,地點是觀濤閣邊的茅房之内。”
朝輕岫一頓。
唐任名的話跟項意儒的口供恰好對上了。
辰時是早晨七點到九點,巳時是九點到十一點。
據項意儒所說,她在觀濤閣外釣魚釣到了辰時末就回去了,那時孫乘齊還在觀濤閣裡讀書。
然後依照唐任名的口供,孫乘齊就去了附近的茅房内,處理一些涉及五谷輪回的要緊事宜。
朝輕岫問:“唐君
還記不記得,孫君那時都與你說了什麼?”
唐任名想了想,回答:“孫君昨日去聽課時,因為稍微來遲了一步,沒聽到開頭的内容,就想問我借課上的筆記。”
朝輕岫問:“足下當時将筆記借給孫君沒有?”
唐任名回答:“沒有,我那時沒将筆記帶在身上,說是晚上回去時再給他拿。”
韓思合微微颔首。
她大約能明白為什麼唐任名開始時瞞着這件事沒說——本來大家都以為,最後見到孫乘齊的人是趙作元,然而唐任名提供了方才的證言後,最後見到孫乘齊的人就變成了他。
最後與死者見面的人,往往十分容易受到懷疑。
就在此時,外頭一名衙役走進門來彙報:“大人,花鳥使楊捕頭已經到了。”
韓思合略一點頭,讓人先領唐任名離開,然後道:“請人進來。”
朝輕岫與徐非曲對視一眼,而後笑道:“來得好快。”
古代可沒有電話電報,才将口供問完人就到了,此人應該原本就在附近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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