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歸弦如今刀法雖猛,高出的那截戰力卻是被藥力催發的,時間太長必然對身體有損,朝輕岫也抽出争天,果斷投入戰鬥當中。
周圍埋伏着不少善使毒物的北臷人,他們一面發射毒針,一面以内力催動毒煙,将毒煙迫向朝輕岫的方向。
一縷又一縷或濃或淡的煙霧飄出,織成毒網,朝輕岫并不畏懼,長劍急振,劍光一攪一放,用真氣逼開空氣中的毒霧,以蒼鷹擊殿的姿态,自上而下直撲孫侞近。
孫侞近收攏江湖高手,自己當然練過武功,武功甚至還不錯,但他平日有太多事情要考慮籌謀,就算借助丹藥之力,也難跻身江湖一流之列。
朝輕岫右劍左掌,淩空擊來,劍光傾瀉而下,幾乎完全籠罩住孫侞近的身體。
孫侞近感到自己仿佛變成了海水中的礁石,被迫承受着敵人内勁的沖擊,他雙掌齊推,奮力破開敵人真氣的封堵,卻立刻感到凜冽的劍意當頭斬落。
朝輕岫攻勢太快,直到此刻,周圍的護衛才反應過來。
他們抽出長劍,從不同方向同時刺向朝輕岫後心。
朝輕岫卻不管不顧,仿佛根本沒意識到有人準備偷襲自己,出手時的劍招越來越快,勁風也越來越強橫,兩位護衛的劍尖觸及她衣衫後心時,聽見的卻是孫侞近的慘叫。
一劍得手後,朝輕岫提起真氣,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跟姿态,繼續往前猛一縱身,同時揮劍割下孫侞近的首級——經曆過各類文藝作品的洗禮,朝輕岫對“已經被砍死的敵人忽然死而複生”這件事存在強烈的心理陰影,決定給孫侞近一個更加精準無後患的人物結局。
頭顱落地,鮮血四濺,有一些還濺到了護衛的臉上。
朝輕岫深呼吸,她方才強催内勁,經脈跟丹田隐隐生痛,勉強緩和一些後,立刻回身刺出兩劍,逼退護衛,左手撈起孫侞近的頭顱,縱身飛掠到馬車車頂之上,高聲道:“我奉官家旨意讨賊,逆賊孫侞近已經授首,爾等還不棄械投降!”
她将聲音含着内勁吐出,立刻震動了圍觀之人的心神,一些體質差一些的禁軍聽見後,居然直接呆站在地,再也提不起絲毫戰意。
與此同時,空中又是兩道刀光閃過——北臷高手知道孫侞近已死,心神略有渙散,被李歸弦抓準時機,一刀了結。
首領已死,叛軍無人組織,立刻慌亂起來。
朝輕岫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調頭飛掠,眉頭一凝,反手擲出争天。
長劍劃破長空,直追飛掠者後心,那人并不回頭,直接揮掌擋開,但在争天落地之前,一柄尋常長刀已經無聲無息地刺穿了她的後心。
居天肴腳步猛地一頓,她低頭看見從腹部冒出的刀尖,咳出一口鮮血,搖晃兩下,終于倒在地上。
李歸弦淡淡看着地上的敵人,走過去撿起争天,遞交回朝輕岫手上。
朝輕岫向李歸弦微微一笑,點了下頭,然後對着周圍禁軍高聲道:“爾等受賊人蒙騙至此,不
知内情,即刻投降者不再追究。”
跟随孫侞近的禁軍本就沒什麼戰意,許多人直到此刻頭腦仍舊糊塗,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聽到朝輕岫的勸降之語後,隊伍裡很快就傳來稀稀拉拉的兵刃落地聲,其餘人就算還有心思頑抗,見到同伴如此,也隻能繳械投降,選擇了最能保證自身生命安全的一條道路。
眼看叛軍已經激不起什麼風浪,朝輕岫便從馬車車頂上跳下,彎下腰,對車内人恭恭敬敬道:“臣護衛來遲,讓貴人、諸殿下受驚了。好在現在逆賊已經授首,臣這便護送貴人、諸殿下回宮。”
車内許久沒有言語。
這倒不是王貴人覺得大勢已去,不想開口搭理朝輕岫,實在是她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朝輕岫耐着性子等了一會,然後才道:“恕臣失禮。”接着擡手輕輕揭開了車簾。
坐在車中的王貴人面色發青,脖子上刺着一枚顔色泛碧的小針,她身邊的幾位兒女也早都停止了呼吸。
朝輕岫凝視良久,歎道:“北臷人何其可惡,攜裹不成,居然對貴人與諸殿下痛下殺手,讓我該如何向官家複命?”
李歸弦聞言,忍不住瞧了朝輕岫一眼。
内力高強者耳力一定不差,朝輕岫揭開簾子之前,必然能知道車内坐着的都是死人,而且以她的武功,在交戰時不至于感覺不到北臷刺客毒針的去向。
現在這段話,倒像是說給旁人聽的一般。
李歸弦看着前方一身白衣的問悲門主,腦海微微混亂,但很快又覺得許多事情不必想得那樣清楚。
——自己現在腦子還糊塗着,既然朝輕岫說她自己是忠直的好人,一心過來救駕,那自然以她的觀點為準。
朝輕岫現身平亂,之前被徐非曲帶來藏在高處對着孫侞近放暗箭的問悲門下屬自然跳下來拜見門主。
被帶到定康的弟子有許多都是門中的老人,不止見過現任門主,也見過前任門主,他們一眼瞧見了跟在朝輕岫身邊的李歸弦,頓時愣了一下。
雖說這位少俠似乎刻意調整了自己的五官,然而激鬥之中,易容物脫落,露出了神似岑照阙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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