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聊聊吧。”
客廳餐桌上擺着零食袋,角落裡的小黑闆原本是杜寒霜每日記股票用的,現在被寫滿了數學公式和英語單詞,花瓶裡每日都會換上新鮮的玫瑰,陽台上曬着校服,用過的草稿紙和看過的金融日報夾雜着被堆在廢書堆裡。
蘇逸淳和杜寒霜的生活痕迹遍布整個房子,充滿人情。
這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裴少白眼底有着欣慰,他靠在沙發上吹風,看着蘇逸淳道:“杜寒霜這個人,他很念舊情,我總是怕他會執着于一件事一輩子,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蘇逸淳聽出他話裡有話,沒有回答,隻是聽他繼續往下說。
“他是很孤獨的性子,天生不愛玩鬧,他爸爸不喜歡他,後來連媽媽也不要他,在他十六歲那年死了,”
裴少白看着樓下花園裡的灌木,摘下自己的鏡片擦了擦:“都說是病故,可是她其實是自殺死的。”
蘇逸淳有些震驚地擡起頭,嘴唇翕動,半天沒能說出話來,隻是緩了許久,才問:“為什麼?”
“他媽媽是很要強的性子,年輕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會分化成Alpha,結果後來被…被他父親注射了違禁藥物,強行轉化成Omega,又誘導她發情并标記,才生下了杜寒霜。”
裴少白轉身,揉了揉他的腦袋:“他其實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也不相信愛情,你是例外。”
.你在說什麼,他又,他又不喜歡我,”蘇逸淳下意識地反駁:“他明明喜歡……”
他自覺失言,沒再繼續說下去,可裴少白卻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言。
“你想說他喜歡我嗎?”裴少白有些無奈了:“他那時候根本就分不清什麼是喜歡,隻是因為沒有朋友,才把對我的依賴當成了喜歡。”
“蘇逸淳,你絕對是他活了二十五年來,唯一一次心動。”
廚房裡熱熱鬧鬧的,蘇逸淳和裴少白幫着王嬸做飯,覃詠溪也來了,坐在杜寒霜的對面,對他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杜寒霜也不理他,兩個Alpha對視着沉默,和廚房的氛圍實在差了很多。
今晚的飯更像一桌家常菜,蘇逸淳第一次過這麼熱鬧的生日,再加上王嬸做的糖醋小排真的很好吃,他把自己塞得飽飽的,撐到一定要去花園裡散步才行。
杜寒霜把裴少白和覃詠溪送出了門,站在門口準備抽支煙再進去,然而煙還沒點着,就憑借當兵多年的敏銳感觸察覺到門口還站了一個人。
他以為是賊或是别的什麼,卻在看見門闆後站着的人時愣了愣。
魏斂眉披了一件貂皮大衣,手腕上戴着一隻水頭極好的玉镯,通身貴氣逼人,卻遮不住眉間哀思,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溫桶。
她很少和杜寒霜這樣冷冽的人相處,杜寒霜也沒說話,兩人沉默着無言以對,過了很久,魏斂眉才開口問道:“他今天開心嗎?”
她的聲音飄渺,像是要散在風裡,冬天太冷了,連呼出的氣都是白的,杜寒霜微微點頭:“開心,學校裡的朋友們給他送了禮物,還給他買了蛋糕,家裡的老保姆給他做了喜歡吃的菜,還給他買了一條時來運轉的手鍊,今天早上還在家裡激動的哭呢。”
魏斂眉從他的言語間窺探自己孩子的日常生活,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眼圈通紅:“是嗎,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淚水順着漂亮女人的臉頰往下滑,她喃喃問道:“是不是隻有看見我,他才會不開心?”
杜寒霜沒有回答,也沒安慰她,隻是雙手插兜,等待她的下文。
“我就不去看他了,我沒臉看他,”魏斂眉把手裡的保溫桶遞給他:“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吧…求求你了。”
杜寒霜接過她手裡的保溫桶轉身進門,聽見她在身後極輕的說了句“謝謝”。
蘇逸淳吃完了健胃消食片後就開始在客廳裡亂走,讓自己消化的快一點。
客廳一到晚上就被王嬸占用來看電視劇,蘇逸淳沒有興趣,但是狗東西卻興奮的很,強迫他待在這裡不準動。
蘇逸淳隻好在客廳裡走路聽王嬸和狗東西一唱一和的批評劇情。
他聽見門關處傳來聲音,擡頭便見杜寒霜拎着保溫桶進來,他揚聲喊了句:“帶了什麼呀,你出門還拿個外賣回來?”
杜寒霜把保溫桶放在餐桌上,招手讓他過來,蘇逸淳塔拉着拖鞋走過去,看見桶裡的東西,先是一怔,然後緩緩坐下。
那是一碗長壽面,直到十二歲,每年過生日,魏斂眉都會給他煮一碗。
他一言不發地挑起一筷子面塞進嘴裡,舌尖盈滿了苦澀,心底疼的發酸。
“她說了什麼嗎?”
“她說,她要你開心,”杜寒霜摸摸他的腦袋,低聲道:“我也要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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