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用别的方式思考這件事嗎?要是你多留一些餘地給别人,可以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情。」
他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果然不懂,不,應該說你不是我這個世界的人,在我這裡你放過了對方,對方不一定會放過你,在利益上礙到别人的路,對方就會找機會除掉你;假如退讓了,就是示弱,放着虎視眈眈的敵人不管,讓他們在私底下壯大,最後吃了你,我不做這種傻事,所以我會一步步掐着他們的脖子,削弱他們的羽翼,再趕出公司;如果不先除去内奸和蠶食公司資源的毒瘤,我想做的事情隻會一再被阻礙,無法讓我的公司從低谷爬起來。」
陳钰琦說不出話來,看着那雙無情的眼神,她有些心痛。這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呢?他有理想有決心,也有執行力,卻因為殘酷的環境而變得麻木不仁,他的話代表他認知的世界就是要這樣互相傷害、不相信别人,才能不被打敗;可是,誰又能讓他已經凍結的心溫暖起來呢?
「這陣子,我已經将門戶清理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已經被我拔了牙的老虎,洪特助會替我處理。」許承瀚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解釋這麼多,是為了讓她放心嗎?不可能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對上她那雙清澈溫柔的眼陣,太溫暖了,但他不需要這種憐憫的眼神,他冷冷地說:「所以,不過是這點代價,我付得起,之後,就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了,我很開心。」
這點代價?他把自己不輕的傷勢說成這點代價?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拿來衡量利益嗎?
她一氣之下,伸手用力拍上他的額頭。
「你做什麼?!」他抓住她剛才犯案的手,用力瞪着她。這女人,發生車禍時車速過快他來不及完全閃過還有話講,為什麼她可以三番兩次成功襲擊他?
「做什麼?我拍拍你的腦袋看你會不會清醒一點!」她氣呼呼地說,「你要多愛惜你自己啊,别人會替你擔心的你知不知道?!」
「擔心?這種無謂的情緒實在沒必——」話才說一半,他就看到她眼眶已經濕潤,像在指控他是欺負她的壞蛋,他剩下的話自動消音,不自然地别開眼。
「你是個混蛋……」她的聲音帶着鼻音。連别人的感情都感覺不到,對自己也很無謂,她替他感到難過,他究竟還在乎什麼,事業就是他的一切嗎?那樣不會空虛嗎?
「真是的,哭什麼啊,有什麼好哭的。」他不敢看向她,心情慌亂不已,她居然為他哭,明知她隻是同情,他在動搖什麼?
「哭看看你會不會因為我會為你難過,而更愛惜自己一點。」她吸吸鼻子,忽然伸手,「手帕。」
他想也沒想地單手拉開一旁櫃子,拿出外套,掏出裡面的手帕,塞到她手裡,「你哭的理由很無聊,下次别再因為這種理由哭。」他的聲音有些别扭,臉色微僵,慢半拍的發覺自己幹麼照着她的話做,簡直有辱他的身分地位。
她邊擦眼淚邊觑他一眼,他不自然的反應讓她會心一笑,他其實也沒那麼無動于衷嘛,「我沒有找理由,我說認真的。」
他挑眉,想挽回一點尊嚴,故意不留情地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剛剛的眼淚是為你流的,我覺得你就算不相信,也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她露齒而笑。
他看着她的笑容一會兒,一方面覺得不懂她在想什麼,一方面有一種拿她沒辦法的感覺,「真是自以為是的結論啊。」
「嘿嘿。」她笑得很開心,「你住院會住多久?」
「你問這個幹麼?」他眯眸。
洪仁峰插話,「大緻六個禮拜,總裁打完石膏後本想出院,但我堅持他要住院,避免有什麼閃失。」
陳钰琦聞言,對許承瀚說:「那好,之後我會常常來看你的,直到你康複出院為止。」
「什麼?」他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不好嗎?」她無辜地眨眨眼。
他原本想脫口說出不好兩個字,但是一想到他已經把她的提案退回去第二次了,若連探視都拒絕,可能今後就見不到她了,不禁把話止住,改口說:「隻是覺得你很無聊而已。」
「不會啊,來探望朋友,應該的。」
「朋友?我什麼時候跟你變成朋友了?」他皺眉。
「就在剛剛啊。」她笑笑的說。
「我可沒有同意。」她真是讓人摸不透,又很莫名其妙。「朋友這種事情怎麼需要同意呢?總裁,喔不,應該叫承瀚;承瀚,朋友可不是談生意,需要雙方同意,就算你不同意,隻要我把你當朋友,對你好、重視你,這樣就夠啦。」
「這樣叫做你一廂情願,這才不叫做朋友。」他看起來有這麼好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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