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問題所在是大家都說吳府的嫡女心地善良,每每幫助庶妹,可庶妹卻不領情,驕橫跋扈,仗着自己的娘親受寵,幾番欺在嫡女頭上,這才是為人所不容的。
江夜原先也是這麼認為的,并非是他全聽信流言。他從與吳泉的書信中,能感受到對方是個身型瘦弱,樂觀善良之人,看吳家二姐妹,的确是吳泉符合。
後又出現他被人算計,與吳清結為夫婦,對吳清的印象更是差到極點,也不欲再查清流言真假,想着沉浸在公事中逃避這些,現在卻感覺到疑點越來越多。
這樣的房間又怎會是一個驕橫跋扈的女子住的,她不該是享受八尺床幔,瓜果琳琅滿目的屋子麼?
他的眉心緊皺,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好似他一直逃避的真相要浮出水面。
江老爺不住抹着臉上的汗水,另一隻手搭在滾圓的肚子上,更加忐忑“這屋子是吳清她娘留下的,吳清嫁去江家兩年,幾乎沒有回來過,這個屋子就這麼荒廢了。”
他想着将這事推到吳清身上,之前不是總說江夜不滿吳清嗎,雖然現在态度不明,但是或許是因為江夜不想自己的夫人住的地方掉了他面子呢?把這些都推向吳清說不定江夜就怪罪不到他們身上了。
的确,江夜在來吳府的路上聽聞吳清嫁入江家後,就再沒有回過吳府。但這不足以是這個老頭糊弄他的理由。
“還不說實話!”一聲爆喝,語氣中竟帶着些咬牙切齒,眼眸不帶一絲感情地看着眼前的吳老爺。
江老爺一雙綠豆眼朝吳泉示意,不是都說江夜對吳泉舊情難忘麼?現在他騎虎難下,隻想吳泉能安撫江夜的情緒。
吳泉心裡是不願意的,她從前面早就看出江夜是個不好惹的茬,但如今若是江夜有心想查,查出的可不止是這些,要他一怒,他們吳家就完了。
她隻好硬着頭皮迎上江夜透着寒氣的眼神,扯出一抹笑“妹妹她經常在外,行事也獨立,是她自己說隻想住在她娘親留的屋子裡,連我們給她的丫鬟她都不要。”
勉強把這句話說完,眼神不安地垂下,她怕江夜又能發現些什麼。
即便江夜成婚二年對吳清甚是冷淡,但他也能從些細節中看出吳清不喜與人接觸,除了對他,其他人都是有禮而疏遠的,是有可能不願丫鬟服侍在側的。
道理上說的通,但總歸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再無借口降罪于吳家。他就站在這個狹小房間的中心,微仰起頭,捏捏鼻梁,頭疼地閉上雙眼。
長長的眼睫顫動着,江夜的心也難受着,郁塞着。他原以為的一切都慢慢地被撕碎,不好的預感一直徘徊在他心頭。
不行,他得回府,這一切似乎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吳府老老少少送走這位爺之後,每一個人都劫後餘生地長籲一口氣,他們的衣衫早已被汗浸透。有些體弱之人甚至直接坐在地上。
吳老爺也倚在木椅上,緩了好久才從剛才的狀況裡醒了。剛剛對吳家真的是九死一生,他不禁将怒火遷到吳清身上,這人真的是晦氣,就連去了江家都不安分。
吳泉也是後悔極了,她原以為江夜念及舊情,必是一個重情之人,想必她略施手段就能舊情重燃俘獲他。怎知他如此駭人,早就看穿她這些把戲,要不是她急中生智,他們吳家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江夜回到府中,立刻召集府内上上下下數百名丫鬟小厮,隻問一個問題,他們今日可曾看到過夫人。
大部分人都是沒見着的,他們夫人性格冷清,本就不欲與人親近,加上公子也冷待她,自然而然,他們也就怠慢了。
這好一會兒,終于有個小丫鬟顫顫巍巍地走出來,結巴地說道“公公子,奴婢今日午時看到過夫人。”
江夜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當時奴婢在院裡澆花,隐約看見夫人去向公子的書房,奴婢也看得不太清楚。”
書房?吳清好端端地去這裡做甚?
往常吳清也從不幹擾他處理事務,隻是有時天冷時會去他書房送些湯水,之外就基本不去他書房。
總歸是有了方向,江夜披上墨黑色大氅,走向他的書房。
整一天,他都心思紛亂,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等到了書房,見裡面擺設與平日無差,江夜緩緩踱步,細細地查看,不想錯過一絲錯漏。
突然發現左側的一個櫃子上留下了手指擦過的痕迹,他疑惑地打開櫃子,為何吳清要忽然動這個櫃子呢?
倏然,一番記憶鋪天蓋地地湧入他的腦海,他記起了,這櫃裡放着和離書!
還記得那天,他才成婚不久,難從被人算計的不甘與憤恨中走出,郁結于心,打算與老友們喝上一杯,解上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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