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朗之溫和的眼眸詫異了一瞬,緊接着細細密密如針紮似的痛從心口傳來。
“師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我明白自己不應該再在意他,可是當他全身傷痕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又無法做到毫無反應。”吳清抽泣不成聲,她被這些反複折磨着。
淚珠滑過淚痣滴落在手背上,冰涼入心,江夜之于吳清,是她唯一的光,她之前一直覺得要緊緊追着那束光,她的人生才有意義。
謝朗之心疼地看着懷中女孩的一頭墨發,吳清的性格,他明白,從小倔強不易展露自己真實的情緒,而卻為了這個江夜一次次地破例。
他緩緩順着她的發絲,說道:“如果無法選擇,不如先坦然面對。”
☆、第21章
坦然面對?吳清茫然地擡起頭,黑睫上還沾着淚珠,她要如何坦然面對自己曾經深愛過卻心有他人的男人。
他微微低頭,對上吳清的視線,現在的她便如清出芙蓉一般,帶着清晨的露珠,不食人間煙火,不谙人間世事。
“對他,真的是愛麼?還是年少時的報恩?”聲音醇厚低沉,帶着不宜察覺的引誘,傳入吳清心中。
她低頭認真回想起往事,遇見江夜時,她年紀尚小,隻覺得江夜神氣十足,是身在泥濘的她難以成為的樣子。她是妾生的女兒,不是正妻,在任何地方都要低人一等。
少年便如太陽般耀眼燦爛,将她從黑暗的泥潭裡拉起,她當時覺得世間滿是惡意,唯有他願意拯救她,而她想緊緊抓住這一切,不讓他溜走。
吳清平時如靜潭一般的眼眸泛起了波瀾,都被謝朗之看在眼裡。他伸手揉了揉吳清的長發,像兄長關心妹妹一樣,說道:“你可以多想想,不過若是江公子再欺負你,師兄可不饒他。”
聽到師兄少年氣的話語,委實與平時溫和的做派不同,心中暖暖的,眼裡總算是帶了笑意,點頭道:“嗯嗯。”
江夜可是真的難受,他身負重傷,一時半會好不了,知道自己相見的人就在旁邊,奈何總有一個謝朗之這個笑面虎攔着他,還時不時冷嘲熱諷,他真想讓吳清瞧瞧她師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難得腿傷好了個大概,勉強能運些輕功,又打算再試一次時,被田安給看見了。
江夜冷眉一皺,一隻手已經向耳朵捂去,這個女人叽叽喳喳的,每次來都吵死他了,像個唠叨的老太婆。
田安心中也不爽,這都幾回了,這個傷患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性,天天竟想着開溜。
一手搗着草藥,另一邊伶牙利嘴地開罵:“真是一個不老實的,我這些草藥浪費在你身上真是等于喂了豬,要不是當時吳姐姐救了你,又讓我好好醫治你,我才不。。。”
話音未落,被江夜打斷,他眉梢帶着顯而易見的欣喜,被罵了也不惱,問道:“你是說是吳清讓你醫治我的?”
田安白了他一眼,繼續搗騰藥,說道:“可不是嗎,本來我們是要順勢一舉剿了那山匪的老巢,就是因為你傷勢太重,吳姐姐也不知道為何拼盡了全力殺那些山匪,我們才作罷。”
江夜暗喜,眼尾都彎了起來,吳清心中還有他,那他還有機會。
月色朦胧,四周寂靜。江夜偷偷貼着牆,往吳清房間的方向走去,他打探過了,今晚謝朗之那個家夥要去商讨剿匪的戰術,倒給了他可乘之機。
吳清的房内亮着燈,似乎還未睡,他心中一喜,正好今夜就可以向吳清澄清過去的是非。
還未靠近,兩枚飛镖朝他命門襲來,他猛地扭頭才堪堪躲過。
屋内的女子唰地一下站起來,冷喝道:“是誰?”
江夜如今腹背腰側多處負傷,也不敢作妖,應道:“是我。”
明顯看見燭光下女子的身影一頓,過了良久,裡面才說道:“進來吧。”
江夜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可恨他現在腿腳受傷,隻能如此失了形象。
隔了半年,每天夜裡思念的臉龐終于在面前出現,可這次,女子眼裡不再是歡欣,而是一片冰冷,仿佛面前就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到了日思夜盼的人面前,心中一番想吐訴的話刹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互相對視,江夜最後才開了口:“對不起,之前是我的不是。”
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着長大的,還沒給别人說過對不起。
“哦。”吳清輕飄飄地應道,“江公子不用跟我道歉,吳清明白,感情之事是強求不得的。”
見吳清像是在回應今日要吃什麼一樣随便,江夜喉中像卡了魚刺一般,要說的話要說卻說不出口。
還是江夜先低了頭,他肯定地說道:“當年的莺兒便是你吧,隻是我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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