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倒是不慌,環臂在一旁冷眼旁觀謝狐狸演的無辜又弱小的樣子,他還能不知道謝狐狸的傷情麼,頂多就是元氣損傷。
果然,田安面上凝重,像是謝朗之受了大傷,吳清也跟着一起緊張之後,她才緩緩說道:“謝大哥應該是元氣損傷,要一些時日才能恢複好。”
吳清才算是放下心來,元氣大傷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若是傷及根本,那可不是一些時日能養得回去的。
江夜一挑眉,從上至下俯視着謝朗之,狀似無意地開口:“謝狐狸,你在江湖上混,知道今日這個紅衣男子是什麼來頭麼?”
謝朗之也不惱,他稍加思索,說道:“看他所習的功法估計是早就遺失在江湖的一本邪法,這個功法修習之人要求陰柔至極,能修習這個功法的人必定他的娘親在生育他時會難産至死,江公子不若朝這個方向好好查查,與朝廷’那人’有關的,估計很快便能查出。”
江夜微微颔首,說道:“我現在就去好好查查。”他原本以為朝廷那人的勢力不過是勾結了一群山匪做些以搶奪百姓糧食為幌子實則躲避官府的一些軍火勾當,卻沒想那人竟然還和江湖上的人有了瓜葛。
一隻白鴿穩穩地落在江夜的手臂上,白鴿的爪子旁正綁着一個信條,江夜順着它羽毛,解下信條,細細讀來。
——原來這個紅衣男子姓郭,名端,是郭家遠房的庶子,他娘是青樓的歌女,年輕時曾紅極一時,他爹也是看在她貌美,為她贖身。
可奈何他爹性格卻是軟弱的,正房打壓之下,都不敢多去他娘親的屋子。
久而久之,他爹便把歌女忘在院落的一角,隻是偶爾正房不在時,才鼓起膽子去那聽個小曲,快活一番。
好景不長,歌女有孕了,被正房知道後好生一頓懲罰,企圖把這個孩子打掉。歌女本是軟弱的性子,可在這時,她掙脫掉給她灌藥的幾個強壯婆子,猛地往牆上撞,即便撞牆而死都不願讓這個孩子打掉。
這本是府内秘事,正房也怕鬧大了顯得她名聲不好,也就作罷收手,這個孩子也得以有了一條生路。
在寒冬那日,歌女挺着足月大的肚子,躺在冰冷的木床上,滿頭冷汗地哭喊着喚穩婆來。纖細柔軟的身段承受着一個胖大的孩子,幾乎疼得要昏厥過去。
最後呼聲越來越弱,等郭老爺趕到時,歌女的氣息已經極其微弱了。郭老爺這時才像醒悟過來一般,緊緊地握着歌女的手,跪下哀求她不要走。
歌女血色全無,慘淡一笑,聲音破碎:“郭郎,我不怪你,但若有來世,我不想再遇見你,我隻是想讓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間啊。”
幾行清淚從歌女的眼眶中慢慢流出,在她咽氣的最後一刻,孩子也應聲而出。
郭老爺悔不當初,正當壯年的臉上縱橫着淚水,立誓要好好護着歌女的孩子。
可惜歌女一死對郭老爺創傷極大,還沒幾年,他便卧病在床,久病而去。
沒有了郭老爺的庇佑,正房又早有不滿,很快這個孩子就受盡了同輩的欺負,看上去是個庶子,實則還不如看豬圈的奴仆。
住的地方也極為簡陋,就在一個破茅屋裡,面黃肌瘦,比同樣大的孩子還要矮上許多。每到寒冬時,手上總能多幾個凍瘡,可這孩子也能忍,無怨無悔的,熬過了□□年。
轉機在他十一歲大的時候,太子下雍州調查民情,郭家沒有京城幾大家族有名氣,但在雍州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正巧郭家設宴,賓客交錯,而身為太子的朱正德卻悄悄出現在郭家後院内,前方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輩,他隻覺得吵鬧得頭疼。
郭端身為庶子根本沒有機會入登大雅之堂,但又怕損了郭家顔面,就讓他和那些端茶遞水的奴才們放在一起,隻不過衣服多了些圖樣罷了。
太子見這些人中郭端與其他人有些不同,便叫停了他們,一見是太子,那些奴仆們都紛紛跪下磕頭,唯有郭端站得筆直。
太子疑惑地問這個穿着有些不同,身型又瘦弱過旁人的奴仆:“見吾,汝為何不跪?”
郭端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半張臉都在陰影之下,隻聽見他說道:“非奴似奴,是子非子,是民乎?”
彼時,太子還是少年,想想便明白了這其中的故事,朗聲大笑:“汝甚是有趣,吾許你留在吾身側,成為吾庇蔭下的人,汝可要否?”
郭端回道:“幸也。”
郭端從此就是太子手下的人,郭家在前兩三年被神秘滅門,再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江夜頗為感歎,那時如此猖狂之人當初竟是任人欺負的庶子,背後的故事也是令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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