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甚至被吓得失禁,尿騷味隐隐約約傳了出來,可是他們動都不敢動,兩股戰戰,額頭早就磕破了皮。
“你們知道為什麼最近損傷了這麼多人麼?”太子的眼神陰恻恻的,就如要收了他們都命的閻王一樣。
這時候他們也不敢自作聰明,二把手的屍體就在眼前呢,他們哪敢再說些什麼話,紛紛搖頭似撥浪鼓。
太子沒有立刻回答,先把擦幹淨的刀舉起好好端詳了一番,刀身被擦得雪亮,映出了他淺色的眼眸。
“嘩!”的一聲,劍放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脖頸上,那人惶恐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竟然兩眼一番,就着地上的血迹暈了過去。
“啧。”太子有幾分嫌棄,收回了刀。
側過臉,問剩下的那個人:“你知道嗎?”
那人臉白如抹了粉,全身都在顫抖,又是一頓猛的磕頭:“我不知,我不知。”
太子把刀收回刀鞘,轉身坐在座椅上,才開口:“原本京城的軍隊,都是些老兵,安逸慣了,也不想與我們正面對上。”
“而你們這群蠢貨,居然去屠村?”太子仿佛也被這些人的行為笑道,低笑兩聲,而那個小山匪臉更加白了,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在太子笑時都在後退了。
“蠢貨!你以為我們缺那點金銀珠寶?你們屠的還不是随便一個小家族,這可是姚家!”太子拔高了音量,怒罵道。
“姚家你們知道嗎?它與京城的沈家多有聯系,而你們這些蠢貨的動作,就讓我們失了沈家的支持!”太子簡直對這些山匪感到無言以對,怎麼腦子如此簡單。
“好了,下去吧,以後山匪歸屬到軍隊最前方,要是有人違背軍令,下場便如他。”太子隻覺得身心疲憊,指了指二把手的屍體。
小山匪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還是給了條生路,感恩戴德、真情實意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這才飛快地跑出帳外,就怕太子反悔。
“好了,你們也退下吧。”太子一隻手捂着頭,另一隻手擺了擺,讓其餘的人也離開。
等帳内恢複安靜,二把手的屍體也擡出去後,太子才揉着太陽穴,疲倦地歎了口氣。
孤獨的身影坐在高位上,幾分寂寥,自從郭端死後,他便少了些力氣,像是被誰抽走了他的骨頭一樣,沒有人能懂得他。
龐大的隊伍隻靠他一個人在領頭,還有一些蠢貨給他惹上事端。現在京城來的新将領一改之前迂回的戰術,猛攻他們的主力,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一連套下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他就這麼倚着腦袋,便陷入了夢鄉。
太子損失了小部分人,許平之領的部隊幾乎次次全勝。
休整一下,正想乘勝追擊,皇帝的一個谕旨就快馬加鞭地到了。
下馬的公公神色難辨,各将領也心懷不安。
不知道聖上的意思是說他們動手太遲,監護不力呢,還是嘉獎這次抗敵有功。
衆人都想不到,這份谕旨是指責許平之擅殺,忤逆聖意,竟然想讓這個将領卸職領罰。
這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衆将領都傻了眼,尤其是那些陳家舊部,他們雖然不服這個新将領,但這次戰役來看,這個将領的決策也并未出大錯,加上當年陳家舊事,燃起了他們的怒火。
許平之卻反應十分平靜,他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并沒有像他們表現出來那麼的怒火。
他不意外這個結局,他也曾是他們村的驕傲,一人無權無勢,憑着一腔孤勇考中武舉狀元,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能一展抱負,在沙場抛頭顱灑熱血,誰知還沒在朝堂站穩的他就被派往揚州。
他在京中的日子不多,但形勢也能看懂個七八分,尤其是兩派之争和皇上搖擺不定的心,皇上愛子,他曾立了決心要處置太子,可最後時刻還是猶豫了,這才會派他而來,他就是個靶子,他隻能成為一個靶子。
他進也是錯,退也是錯。
揚州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一個給他曆練的地方,而是他結束的開始。
前往揚州的路途,他曾憤怒,曾自責,曾想放棄,最終還是為了自己當初的本心,想平頂戰亂,換百姓一個太平。
他們許家從不臨陣脫逃。
陳家将領不服他,他忍,行動上處處受制,他忍。
好不容易終于能來打他們個落花水流,他就要結束了嗎?
知道這會來,隻是沒想到日子來得這麼快,現在就要到他了嗎。
不甘啊,不服啊,許平之的雙拳砸向桌闆,回答他的是寂靜一片裡桌闆嗡嗡的聲音。他接受是一回事,他的不甘是另一回事。
罷,罷,罷,時不待我,生不逢時。他的父母,希望不會連累到他們,也希望他們能忘記他這個不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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