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裡的東西終于重見天日,裡面放着一封邊角已經泛黃的信和一支步搖。
步搖上雕刻着龍鳳,綴以瑩白珍珠,主幹是一朵牡丹,牡丹花雍容華貴,配上龍鳳騰飛,更顯尊貴無比。
皇上有些哽咽,這是他當初送她的定情之物。
作者有話要說:暴虐皇上又來了嘻嘻
☆、第50章
他輕輕拿起,步搖下的流蘇相碰撞,那響聲仿佛讓他回到了那時歡快的時光。他執起步搖安在她的發髻中,她紅着臉,伸手撫上步搖,問他:“夫子,這是什麼啊?”
他躲閃着目光,難得有着羞赧,握着她的手道:“我們那邊會給喜歡的女子插上步搖。”她的手小小的,放在手心裡就更小了,隻見她眉眼彎彎帶着歡喜卻羞得不再說其他話語。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步搖是他母親留下的,是留給未來兒媳的。
當初有多歡喜,現在便有多落寞。幾十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簪子的主人早就魂歸故裡了。
皇上拿着這個步搖,五味雜陳,隻覺得人生中最美好,最甜的時光便在那時了。
原先金黃的張揚的龍袍在此時看來卻是如此黯淡,像是失去了與之相伴的鳳而孤寂地靜置在衣角。
皇上輕啟信封,薄薄的一張紙從信封中取出。皇上有些暗痕的手打開它,熟悉的字就在眼前。
這是他一筆一捺教她的,她不會用毛筆,初學時隻會十指攥成拳,笨拙地一按一按,總是鼻尖上、臉上都沾上了墨汁。後來他握着她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她總偷懶不想練,但他還是耐心地教她,練了不知道多少張紙。現在再細看,其中竟與他的筆鋒像了幾分。
皇上掙紮着阖上眼眸,做好一起可能會心肝碎裂的準備,才緩緩睜眼,看信上的内容。
“如果你有機會看到這封信,想必是到了我不想看到的畫面。子峰,我想我還是恨你的,恨你的欺騙,恨你的獨斷。”
子峰是他母妃喚他的小名,她除了喚他夫子外,最愛便是叫他子峰。
可最親密無間的稱呼旁,一個個“恨”字直直捅進了他的心髒,他撐着案幾的手一松,身子朝後撞向了桌角,可他渾然未覺,有力的手臂顫抖得幾乎拿不起這張薄紙。
果然是恨,他究竟還在奢求什麼呢?
江老爺起身站在一旁,看着身做高位的帝王氣勢一頹,他眼神中有着同情,還有幾分他的感同身受。
他的夫人因病去世時,他也是這麼責怪他自己,若是他在當初不要小兒子,或許他的夫人就不會死。
可惜人生本就不能再來,追憶隻成往昔。
畢竟是她留下的,即便再難受,也要看下去,皇帝手心冰涼,眸色是說不出的複雜。
“可是我卻忘不掉你,忘不掉那些美好的日子,我甯願自己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公主,而不是尊貴無比的皇後。”
寥寥幾句,卻是難得的心裡話。他們從她蘇醒時就是不斷的吵架,兩人從來就沒有好好談過什麼,經常能聽到瓷器摔在地上的響聲。
“子峰,我隻想我們的愛恨就我們間解決吧,若是你沒有被我殺,那就算我還是能力不夠,愛恨情仇便在此終了吧,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
終了?怎麼才算終了?忘又如何能忘?皇帝眼中竟掉落了淚珠,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直至淚水打到薄紙上,一層層散開,他才似恍然大悟一般,手指觸及眼尾,喃喃道:“朕,哭了嗎?”
自他懂事以來,便沒有哭過,更沒有在别人面前哭過。即便大腿被利箭割入,他都沒有喊過一聲疼,而此時卻像一個孩子一般,一滴滴淚珠落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内還有其他人。
一個暗黃的身影,臉龐似一半被黑暗籠罩,光彩漸漸從臉上消散,像是老了幾十歲。
“請皇上決斷。”江老爺拱手等着皇上的回答。
皇帝在黑暗中伸出自己的手,試着抓住什麼,可又什麼都沒抓着。他背過身,隻留下一個背影。
“朕,恕江家無罪。朕隻希望若真能遇見太子,能留下他一命。”說到最後,竟像脆弱的薄冰一樣,一碰便能破碎。
“諾。”江老爺應下,便悄悄離開,為皇上掩上了門。情,最傷人。
得到了皇上的許可,吳清和江夜便能真正有了名頭,挑槍上馬,迎戰殺敵。
自從吳清成了将軍之後,江夜幾乎與她形影不離,兩人常常一同商讨對策至蠟燭燃盡。
每次江夜都心疼她熬得太晚了,勸她早些睡。吳清眼下也有些青黑,不過還是撐着把事商讨完。一說完正事,她便倒頭就睡,完全顧不上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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