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覺得倦了,看這兩人打鬥沒有任何意思。就像在看兩個跳梁小醜一般,她晃晃手,讓旁邊的侍衛帶他們離開。
兩人被趕到了街道了,雪花就掉在他們的頭上,肩上,顯得格外狼狽。旁觀的人們本來就圍了幾圈,見江府終于出來人了,都探着頭去看究竟是誰。
雖然兩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但總歸是有人認出了他們倆。
“你瞧,那個紫衣服的不就是吳老爺嗎?”
“他旁邊的人是不是吳泉?聽說是當年的才女。”
幾人湊近一些仔細辨認,說道:“好像是啊,沒想到成了這樣。”
沒人注意到為什麼吳老爺和吳泉都在江府門口,見到他們目光含兇,面帶惡意,便已經知道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那些謠言說吳清不念舊恩的也随之煙消雲散,吳老爺對自己之前寵愛有加的嫡女都這副姿态,那對庶女又會好到哪裡去呢?
把吳家這個後患終于解決之後,江夜也放下心來,上回吳泉當街推搡小孩一事,他有所耳聞,便暗下打聽。
果然吳泉和吳老爺早就有了嫌隙,他便做了這個局,讓他們狗咬狗。
他為此特意私下去了趟吳家,避開吳老爺,說要與吳泉有要事想談,這事對她或許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吳泉本就不甘心,還在妄想着有無機會再攀上江夜,便自己偷摸着去了江府。
正當她以為自己去了江府後從此便能像吳清一般風光無限時,卻未曾想她一踏入江家大門就被囚了起來,再讓她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吳老爺忘恩負義的模樣。
這回吳泉是徹底瘋了,吳府每日每夜都能傳出女子凄厲的哭嚎。
吳老爺經過那事也自知沒有那個面皮再去江家,吳清才算徹徹底底與吳家分割了開來,她把吳老爺給她娘立的墓碑打碎了,重新再修了一個,上面是她娘親的名字,而非吳家之妾。
做完了這些,吳清最後一點顧慮都沒有了,她終于可以以當朝第一女将軍的身份嫁給江夜了。
他們的婚禮并沒有似往常人一樣,去向娘家問吉納禮,而是一同去往吳清的娘親的墓碑前。
吳清身上的嫁衣做了一些調整,拖地的火紅長裙改制成了緊身的縷金百蝶紅鍛衣,長發用一支翠綠的簪子挽起,她半邊的衣袖挽起,蹲下輕輕撫上冰冷的石碑。
“娘,我來看你了,孩兒不孝,現在才為你換了墓碑。”
吳清長睫點閃,額頭靠在墓碑上,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江夜俯身,手輕輕放在吳清的後背,他也同樣穿着一襲同色的暗紅色羅紋錦袍,竹影翹頭履,俨然是一身新郎的扮相。
他輕輕拍着吳清的後背,溫聲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很好了。”
他的聲音随着風刮過而隐藏其中,但也清清楚楚地鑽入吳清的耳中。
她背着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轉而破涕為笑,說道:“娘,我們不說這些事了,現在清兒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站了起來,伸手挽着江夜的臂膀,朝着他笑。
她的眼睫上還有些未落的淚珠,但笑意卻不減,惑人的桃花眼彎起,臉蛋像清晨綻放的牡丹花,大氣卻也清純。
江夜黑眸中泛着微光,滿溢的愉悅通達周身,骨骼都感覺到一陣暢通,想到十年之後,幾十年之後,身邊還是她,竟是覺得命運待他不薄。
這或許就是話本子裡所說的心意相通的滋味吧。
相伴一生要比相知相愛更為難得,在歲月的蹉跎中,人會容貌不複,會生老病死,然而此刻江夜卻已不畏這些生死輪回,自然常态。
讓原本強勢孤傲之人卸下一身光環隻願守于一人的總是要比讓溫文爾雅的人熱血瘋狂容易得多。他願為吳清磨平心上的棱角,隻為她留下一方柔軟。
甚至她上場殺敵,功勳滿堂,而他卻史書無名,在她身後守護一輩子,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他向着墓碑鄭重地拱了拱手,說道:“外母,小輩雖然沒有那個緣分能見着您,但小輩終于有機會能站在您面前,謝謝上天垂憐,還能讓小輩再遇到清兒。”
說到此,江夜側目看了看吳清,心中泛起層層波瀾,他是何其有幸,兩人相識于年少時,雖然中間彎彎折折,誤會叢生,但最終還是回到了這。
“我們都有一憾,沒能讓您親眼看着我們成親,因此在這我與清兒再拜一次天地。”
江夜高呼:“一拜天地!”兩人朝着山間的雲,和躍于山間的彩霞虔誠地一拜。
“二拜高堂!”兩人齊齊轉身,朝着墓碑彎下了腰。
“夫妻對拜!”吳清拱起手,正要彎下腰,卻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江夜,他也正好與她一樣,擡起眸,兩人的目光一個交錯,都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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