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有些不甘心的望着身邊某人,道:“相較之下,我待你是不是有點太溫柔了?”穆玄不可置否,嘴角一揚,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夭夭瞬間面紅耳赤,如被人揪住尾巴毛的兔子般,狠狠瞪他一眼,吓得跑開了。這人還有沒有正經了!顧長福一大早就在九華院外等着了,一見穆玄和夭夭過來,立刻笑着迎了上去,道了聲“世子萬福,世子妃萬福”,便親自引着二人進去。穆王今日難得沒在東暖閣練字,而在正廳。剛靠近門口,便聽到了裡面飄出來的歡聲笑語。那歡聲與笑語的音色都極具辨識度,正是方才還“一臉菜色”的扶搖表妹。難以想象,這位表妹是如何做到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間自由轉換的。穆玄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他這個演技過人的“嫂嫂”,上台階時,輕輕握住她一隻手,并貼心的為她托了一下曳地的裙裾,就帶她進去了。廳内果然很熱鬧。除了正叽叽喳喳、口沫亂飛的扶搖,向來早睡懶起的雲煦公主也在。夭夭打眼一望,主位雖有兩個,隻左邊坐着穆王,右邊的座位卻空着。穆王身後,盈盈立着一個穿素色羅衫的女子,肌膚細膩,眉目含情,滿頭如雲烏發都堆積在肩頭,隻用一根碧钗斜挽着,神态甚謙卑恭謹,若非眼角不可逆的生了些細紋,幾乎讓人看不出年紀。想來,就是傳說中奪了靈櫻長公主寵愛、把穆王迷得神魂颠倒的貴妾靜姝了。好心他二人一進來,歡聲與笑語齊飛的扶搖表妹立刻啞火一般,沒了聲響。靜姝終于擡起頭,平湖秋月般的雙眸極溫靜的打量夭夭一番,慢慢漾開笑顔,垂目同穆王道:“世子親自挑的世子妃,果然出色。”嗓音柔的仿佛一灘春水。别說穆王,隻怕換作任何一個男子也抵擋不住如此“繞指柔”。穆王回以一笑,未置一詞。倒是立在穆鄢身旁的扶搖,不知被她姨母這話戳到了什麼痛處,面上那股陰郁立刻又蠢蠢欲動,并自虐似的,死死盯着夭夭看。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點比自己出彩的地方。穆玄先與夭夭一起與穆王見禮,随後,夭夭又單獨與穆王奉茶。穆王飲了一口,微微笑道:“以後諸事随意,缺什麼東西找顧長福即可,不必拘着。”他積威多年,即使是語氣友善的說這麼句随和的話,也讓人覺得一股無形壓力罩頂而下,就是隻溫順的小貓站在他面前,隻怕也得本能的把爪子縮回肚子底下。夭夭悄悄呼了口氣,忙道:“多謝父王。”又依次同靜姝、穆鄢和雲煦公主見禮。雲煦公主促狹的望着她,道:“我阿弟常年呆在軍中,總跟那些武人混在一起,有時做事沒輕沒重,你可要多擔待些。他若敢欺負你,你隻管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夭夭總覺得她這話裡有話,似乎瞧出了什麼,頓時心虛得不行。幸而短短一夜,她已被穆玄那家夥磨煉的臉皮厚了三層不止,才沒有露出端倪。除了行禮問安,穆玄與穆王之間一句多餘的閑話也沒有,除了長相有幾分肖似,委實看不出是對親生父子。而更奇怪的是,靜姝與穆王之間的話也不多。她就像是穆王的一道影子,永遠安安靜靜的站在穆王身後,充當一個旁觀者和旁聽者,隻有大公子穆鄢同穆王說話時,她才會從栖身的那片陰影裡擡起頭,短暫的把目光落在兒子身上。而穆王呢,除非靜姝主動與他說話,否則他好像真的忘了後面還站着那麼一個寵妾,别說“舉止親密、言笑晏晏”這種基本要求了,連頭都沒回過。兩人不像是夫妻,倒更像是一對各盡其職的主仆。這穆王寵愛女人的方式也太别緻了。穆玄大約早習慣了此類場景,隻待了一小會兒,便帶着夭夭出來了。用完午膳,他們還要進宮向皇帝和皇後謝恩。提起“謝恩”這倆字,夭夭心裡若一點不膈應,定是假的。當年公輸一族覆滅,無論始作俑者是誰,下旨誅殺的卻是皇帝。穆玄将她按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扯着她裙帶,語氣甚随意的道:“若不想去,找個理由蒙混過去便是。我自己去就行。”夭夭眼睛一亮:“當真可以不去?”穆玄漫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有何不可。是我求他賜的婚,又不是你。”“不過——”他一隻手又開始不老實的動來動去,語氣極危險的道:“你要怎麼感謝我?”夭夭心頭剛剛滋生出來的一點愧疚和感動立刻被扼殺在了搖籃裡。她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要——好好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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