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堆子破事兒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兄弟我這幾日都快在大理寺安家了!”
京中一處酒樓上,一靛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煩躁的坐在窗前,手中折扇被搖的烈烈作響,一雙桃花眼下隐約可見青黑色,一看便是最近熬了許久的。
“瑾瑜,怎麼新任的少卿還未就職?”
方才煩躁的男子正是謝瑾瑜無疑,自原大理寺卿顧策被除官之後,繼任者自然非謝瑾瑜莫屬。隻是适逢非常時期,本就事務繁雜,更兼上新任少卿遲遲難就其位,也難怪謝兄這般煩躁。
更何況,如今朝堂錯綜複雜了,哪怕瑾瑜身為郡馬,身份尊貴有些事情怕也難處的很。
‘’可不是嘛,吏部那老頭子素來油滑的很,總想着哪方都不得罪。‘’
說罷,謝瑾瑜意味不明的嘁了一聲,一旁張行檢不由重重一咳,作為吏部堂官,自家頂頭上司被這般吐槽,總歸有些不大自在。倒是一旁同處吏部的楊子修面上無異,隻放下杯子不疾不徐道:
“呂大人這般,也是無奈之舉。”
六部之中,吏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呂大人這麼些年來能始終保持中立,幾方不得罪已經是極難為了的。
謝瑾瑜未嘗不明白這般道理,因而也隻是在此吐槽一番罷了,也沒想着如何難為。
隻是形勢如此,席上還是多了些沉默。
最後還是一旁的江澄開口道:
“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還想這些做甚?”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湘江何處流?”說罷,率先幹下了一杯。
沈煊幾人緊随其後。
說來,自出事之後,幾人也是許久未曾好好聚一回了,這些日子風頭正緊,衆人謹慎避嫌還來不及。如今恰逢休沐,倒也難得放肆了一回。便是一向清冷自持如楊兄,面上都染了些許薄紅。
隻是也僅是如此罷了,非常時期,便是曠達如江澄江大才子,都不會放任自個兒真醉過去。
歸根究底翰林院,比之六部,也不過稍稍好些罷了。文人清流的言論,有時候也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然而如今幾人誰也未曾想到,哪怕衆人已經謹慎如此,還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翌日早朝之上,又是一陣兒群魔亂舞。這般景象在這幾日已然屢見不鮮,沈煊初時還不覺得有什麼,直到:
“臣彈劾吏部侍郎楊子修包庇其父,任其寵妾滅妻将其妻活活逼死,後又以婢妾為妻,蔑視禮法,甚至于其鄉中縷有以勢壓人之舉。”
沈煊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也想不到這把火會竟會燒到楊兄身上。雖有些蹊跷,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沈煊正要做些什麼之際,卻見楊兄已經大步出列。
沈煊腳步一頓,這廂楊子修已經跪于殿前。聲音還是一慣的清冽無波。
“秉陛下,未能制止家父以妾為妻,臣之罪也!但欺壓鄉鄰是為何故?微臣遠在京城,來往消息卻有不便。是非曲直,還望陛下明察秋毫。”
說罷,便直直叩首在地。
沈煊複又出列道:
“費禦史所言不免太過不講情理,楊父另娶之時,楊侍郎尚不過垂髫之齡,更何況身為人子,又如何行那忤逆之舉。至于以勢壓人………”說到此處,沈煊微不可見的頓了頓,複才謹慎道:
“本侯身為同鄉這麼多年都不甚清楚,費禦史遠在京城,倒是明白的很!”
話雖如此,想到當年離開前徐師兄所言,沈煊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果不其然下一刻,沈煊的擔憂便成了真,這費禦史果真有備而來。便是十幾年前的事都查的清清楚楚。這般心力,這中時候,……沈煊心中微微一沉。
若說當初楊父所犯,不過是拿關系給人行了方便罷了,但奈何一朝得勢,嘴臉實在太過難看,若說是以勢壓人倒也不為過,便是小鎮上都對此議論紛紛,這也是當初徐師兄為何那般吞吞吐吐的原因。
沈煊複又看了眼口若懸河,咄咄逼人的費禦史,知道今天這關必然不會太好過了。
此事按理來說本來可大可小,但楊父先有寵妾滅妻,扶正妾氏在前,律法道德本有瑕疵,如今在來丁點壞處都會被放大數倍。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若非楊兄謹慎,多年不染二色,恐怕今日……就不能善了了。
即便如此,哪怕有沈煊及幾位同僚傾力幫扶,最終也不過暫罷官職,聽後再審罷了。
下朝之後,兩人并行在長長的宮道之上,一時間兩人誰都未曾開口。沈煊本有一肚子的疑問要解,卻聽得一旁楊子修用兩人才能聽得的聲音輕聲道:
“赫之,此事你且不要再插手了。”身為好友,求情維護本無可厚非,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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