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到玉鳴被芸芷宛君嗆得很不自在,更令她不自在的是玄尊為了幫助她恢複健康,依舊每天一碗金血捧到她跟前——因為宛君的事,她想離他遠遠的。
這天,玄尊依例又将金血端到她身邊時,她扭轉頭去,拒不肯喝。
玄尊納悶:“怎麼?你傷勢還未痊愈,豈可任性?”
“你說我未愈我就未愈?告訴你吧,我好着呢!”玉鳴沒好氣地說。多日來積壓胸中的悶氣也在這時釋放了些,看着玄尊訝愕的神情,她心中竟有些痛快。
“好,就算你好了,那就當這是最後一碗好不好?你看,為師都捧過來了,總不能白白倒掉吧?”玄尊仍然耐心地哄着。
聽聽,這語氣,這聲調,還能更細膩、更溫柔嗎?以至于後來太九玄裡裡外外都忍不住傳說:玄尊将畢生的耐心都贈給病中的少主了。
這……
玉鳴心中動搖了。被他無孔不入的溫柔攻陷了。那就順從,做他期望中的乖徒兒吧……
玉爐檀香袅袅,萦繞棠琦衣袖,玉碗金光微漣,倒映出他殷切的容顔,可就是這英俊的容顔,瞬間觸發了她心中的厭惡。
就是這樣一張臉才會引來宛君争奪,導緻她不安的!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那是曾經令她心馳神往的愛人的臉,是曾經在她受到懷疑時堅定站在她前面的恩人的臉,後來卻成了厚待那陷她于疑雲的女子的師尊的臉……
她介意,就别過臉去,不再看。她想忘卻他的容顔,忘卻數以萬計的日夜裡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忘卻她的依戀、她的癡愛,她想忘卻太九玄,回琪梧宮過嶄新的生活。
臨棠琦見她執意不喝的樣子,便放下碗,考慮到玉鳴的身心狀況,他心平氣和地說:“罷了,不想喝也罷,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這話還是很寬容的,可看見臨棠琦将要離去的背影,她心中又泛起狐疑,她忍不住問:“你是去找宛君嗎?”
話一出口,她又自覺悔恨:她有什麼資格管師尊的去向?
“宛君是本尊尋覓已久的人,本尊有意封她為後,近來為你的緣故,疏遠她久矣,既然你已康複,本尊去看望她也在情理之中。況且她近來也在病中。”
“尋覓已久的人?”玉鳴驚道,“師尊你尋覓已久的人,怎麼會是她呢?”
“玉鳴,别太過分……”玄尊打斷她。以前她也時不時沖撞他,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越界過。
過分?她過分?他居然敢說她過分!真是憑什麼啊!
得不到他的愛,她沒法子;他愛上别人,她也管不到!可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輕而易舉将她引誘進一場似是而非的绮夢,越陷越深,而他卻可以随時轉身離去,去擁抱夙願得償的幸福?而她不得不獨自撕破绮念,滑入孤獨。憑什麼她就是他生命的陪襯,而他卻可以占據她視野的全部?
“師尊,你如此聰明,定然知曉我的心。”至此,她忽地刹住了,心中即将湧出的千言萬語刹那粘作一團,哽在喉嚨裡,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使得她隻能瞪着發紅的眼眶,盯着玄尊背影來彌補這段空白。
寂靜中,一聲輕歎自玄尊唇邊漾開,歎息過後,卻是一片空曠的寂靜。良久,他才用一句清淡的話将這一整晚的風波都遮帶過去,他說:“時候不早了,趁早休息吧。”
回到寝宮後,玄尊心中煩悶,便召來湘若叙談。
湘若想了想,開解道:“大人先問問自己的心,可好?”
玄尊深思道:“玉簪束青絲,白首為皓雪。”
湘若乃知玄尊現在是認準了那枚玉簪,為了守住心中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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