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戰皇再來雪域尋仙淺時,仙淺曾帶他參觀雪域春節。
她樂意帶他見識雪域的盛況,就替他喬裝打扮,又将手上的易環解脫套在他手上,遂帶他出遊。
她領着他在燈火通明的妖城巷道上穿行,時不時給他解說雪域風情。妖城街道約六尺寬,街道兩側容納了妖精們的法術創意,他們幻想中的奇麗的城池花樹以色彩缤紛的法術之光的形式現形在街道兩側,有的甚至高出了房屋許多,直抵黑色“天幕”,迷幻唯美。
法術構建的彩光奇景之下,街道兩側還有各類妖族開張的攤鋪,仙淺最愛吃雪豹姨姨販售的雪白糯米團子,還有小兔子妖的炸冰糖葫蘆。
出過雪域的妖精們還從外邊借鑒來許多玩意兒,譬如燈籠,譬如燈謎,譬如舞獅,哦,還有許願蓮花燈。
在路上走着,她始終保護着他,不讓人擦着碰着他,因此她偏愛揀那冷清些的地方走。
這時上琰卻不樂意了。
“本……我見那邊甚是熱鬧,我們過去瞧瞧。”他指指另一邊人煙濟濟的道路。
“我喜歡這樣幽靜的路途。”
他便收回目光,陪她一起走在這條幽靜的路上,在這路上,兩旁的空中倒挂着五顔六色的花傘,傘上圖案梅、蘭、竹、菊各具,燈光掩映下,熠熠生輝。
他時不時轉頭看這個走在自己身邊的女子,如真似幻的燈輝煙光之中,她美得真是不可方物。
他見過六界各樣的女子,或清冷或溫柔,或妩媚或嬌俏。但她,給他的感覺,很特别。她氣質是清冷的,但她時不時回頭看他的時候,那雙眼睛卻也妩媚至極,如酒灌入觀者心扉。她在妖界的親長面前是嬌俏的,但她待他又行止溫柔,如水利萬物而不争。
他覺得,他至少,是欣賞她的。
雪域人皆識得七公主,卻對她身邊的俊俏男子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有位賣花燈的狐妖阿姨拉着她的手猜測道:“怎的?七公主,這位便是你挑選的驸馬?瞧瞧,這面貌、這氣質,啧啧啧,與殿下您真是般配!”
阿姨豎起大拇指。
“不,姨姨你誤會了。他隻是來看望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仙淺難為情地解釋。
“朋友?”阿姨先是錯愕,繼而掩面笑道,“哎呦呦,懂的懂的,還沒正式拜堂,自然不能說是驸馬!”
仙淺還待解釋,上琰卻示意她離開。她便含着羞澀的笑低頭離開了狐妖阿姨的小攤。
迎面而來的妖城男女無不粲然如花,他心中此刻竟感到了幾絲親切。他曾經憎恨妖族,因為在神妖大戰那段曆史長河中,他曾目睹他至親的戰友被妖族屠戮。直到有一天,他在劫難中為妖所救。
如今身處妖類中間,眼見他們的嬉笑怒罵、生活起居,竟也與凡間世相似。
“七公主!果然是你!”突然,一聲清脆響亮的童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二人循聲回頭,隻見一腰間束着紅綢帶的白衣女童雙手叉着腰,笑着擡頭看他們。
“嬗兒!”仙淺開心地同她打招呼,然後同上琰解釋,“她叫嬗兒,與我同屬雪狐族。”
嬗兒側眼打量一旁俊美的戰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繞他走了半圈,眨眼之間,稚嫩的白衣女童已變幻成桃李年華的紅衣女郎,女郎将一隻手搭在戰皇肩上,姿勢親熱,贊歎道:“喲,好俊俏的小生,想必是七公主的良人?”
未及二人作答,她又繞完後半圈,須臾已化成一眉發皓白的佝偻婦人,呈沉思狀,以蒼老的聲線自語道:“着實般配!隻不知公子是屬哪一部族的?喲,這公子面目緣何竟有幾分熟悉?老身倒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上琰提醒道:“嬗姑娘,莫若去翻閱一下紀世史?”
嬗兒恍然大悟:“是了,是了!恍惚是在那裡頭見過,老身這便去翻去!”
這廂送走了嬗兒,仙淺笑道:“嬗兒還是那般有趣!隻是真不愧是她,眼還是那般尖。”
“诶,你說她名字的嬗是那個嬗?”上琰問。
“嬗變的嬗。上神以為呢?”她擡頭看向他。
他也低頭看她,視線撞上,她嬌羞地低頭。他語氣倒是溫柔:“良善之善。”
于妖城逛了一圈,他們又一齊回到靈香閣,兩相反倒無話。
還是仙淺打破沉默:“什麼時候我掩護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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