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韓玉說話,白澤表現出了少有的不耐煩,說道,“你讀書讀到什麼程度了?”
韓文才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郁,不過很快就一掃而光,并不看白澤,而是看着韓玉,說道:“《詩經》已經讀完,現在正在讀《論語》。”
白澤被無視,多少有點來氣,便發難問道:“那我問你,《毛詩序》提到《二子乘舟》2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韓文才一聽就愣了,二子乘舟他将就着還能背誦出來,但《毛詩序》他并沒有接觸過,這才轉過眼神,看着白澤,不好意思說道:“不知道。”
“《二子乘舟》,思伋、壽也。衛宣公之二子争相而死,國人傷而思之,作是詩也。”
白澤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自己回答之後,說道,“那我再問你,你可知‘投桃報李’出自詩經的哪一篇?”
韓文才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無言以對,臉上紅得厲害。
“還是我來回答吧,《木瓜》3。”
韓玉在一旁愣住,心想白澤忽然成了這樣,跟紅了眼的狼似的,像是變了一個人,見了韓文才跟見了仇人一般。出這麼難的題目,恐怕沒有幾個這年齡段的孩子答出來。不過他也因為此白澤刮目相看,暗贊道,白澤這個早産兒果然也是個天才。
“那我再問你,論語中最能體現孔老夫子……”
不等白澤說完,韓玉連忙打斷了他,說道,“阿澤哥,你就不要為難文才了,這些他估計還都沒學到,有些雖然也有涉及,可能考慮得沒有這麼深。”
“孔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以文才的天資,想必能夠理解這兩句話。”
白澤轉身摸了摸韓玉的肩頭,說道,“好了,小玉,我們回去吧,不要打擾文才的學習了。
憋了一肚子的話,出了大門口,韓玉這才大聲說出來:“阿澤哥,你剛才太過分了。文才年紀還小,哪裡會懂這麼多?”
白澤風輕雲淡地反問了一句:“你年紀更小,不是也懂很多?”
不得不說,出來之後,白澤的神情放松了不少,說話的語氣也緩了,淡了,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小童子,哪像剛才,吃了火藥似的,一副沖陣殺敵不死不休的樣子。
韓玉眼珠子轉了轉,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白澤,心裡犯嘀咕,這家夥不會是吃醋了吧,可是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叫吃醋?
白澤不失時機地把手掌放在韓玉的頭上,輕輕撫着,說道:“真想知道,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
這個動作,這個腔調,使得韓玉一下子陷入了前世的回憶之中。
穿越之前,談了幾年的戀愛,已經忘了多少次他這樣手掌放在自己的頭上,輕輕撫摸着,一臉無奈地說着“真想知道,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而每當他這麼說,她就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感情是真誠熾熱的,不顧一切的,但正是因為在乎,所以就會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導緻什麼事都會想很多,有的沒的,好的壞的。這就使得,隻要有關他的事,她就好像是戴了放大鏡,小事當成大事,大事當成更大的事。而他,卻不懂這份感情,不懂她為什麼凡事都要斤斤計較,說她小肚雞腸,不懂的寬容理解,不懂得真正的愛情。他最後一次做這個動作,說這句話,便是分手的那天,随後他說已經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轉身離開了,直到身影消失,也沒有轉身。
剛開始韓玉痛苦的要死去一般,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沖淡了這些。與其說是沖淡,倒不如說是歲月的塵土把它掩埋在了心裡。不管之前是怨還是恨,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仍舊有他,在乎他,否則也不會一直保持單身,不論是誰來追求,她都付之一笑。
韓玉嘴巴動了動,默默說道:“興許,這是我的劫難。”
“小玉,你怎麼了?”
白澤看到韓玉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走了神,跟個人偶似的,還自言自語,關切地問道。
腦海裡閃過了幾年的生活經曆,現實中也不過刹那,聽到白澤問話,韓玉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阿澤哥,我沒怎麼,你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這裡。”
白澤右手食指點了點韓玉的眉心,笑着說道。
“去你的。”
韓玉邁開步子就打算走開,嘴裡還嘟囔着,“二哥還說我總是瞎說,我看你才會瞎說。走了,既然你不說去哪,那就回去了。”
“鍋碗瓢盆,筆墨紙硯,香脂水粉,糖稀面人……應有盡有,來看一看,瞧一瞧……”
隐隐約約聽到從金錢莊方向傳過來的貨郎叫賣聲,韓玉一下子來了精神,加快了步子小跑回家,不忘回頭說:“阿澤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去叫娘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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