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梭,一個月轉瞬即逝。肖鋒的傷勢雖未完全康複,但已能行走,幫空明雨搬運重物,挑水拾柴等都無大礙。他知道終究要離開,于是盡力盡一份孝心。然而今天不同尋常,鄂溫克族人集結待命,望向身後的山脈,仿佛期盼着什麼。
空明雨取來一把bishou,系在肖鋒腰間。“壯壯,今天是拜山的日子,族長的女兒會帶你一起去,年輕人都會參加,我就不能陪你了。”她叮囑道,“記住,别人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即使忘記了,也不要冒犯山神。”肖鋒看着她慈愛的目光,點頭應允。簡但也來到,瞥見肖鋒迷茫的樣子,不禁搖頭歎惜。“嬸嬸,讓他跟我一起吧。”兩人離去,融入了隊伍,空明雨倚在門框,目送肖鋒的背影,默默祈願:“千萬不要出岔子。”
他們向祖先神靈祈禱,追溯上代薩滿的足迹;胸背相對的狂舞,淨化者的身體翻滾,敬奉山神“白那查”。薩滿領頭,抛灑着肖鋒不識的紙片,緊随其後的是族長和所有鄂溫克族的年輕人。他們目光炯炯,直視雲霧缭繞的山巅,充滿鬥志,象征着舊時代的更叠與新生。
不知過了多久,肖鋒攀登得滿身是汗,這是他傷勢恢複三成後,所能承受的極限。簡但看出他的疲憊,毫不猶豫地握住肖鋒的手,給予支持。所有人都靜默地注視着山口,此刻世界仿佛安靜下來,隻有狂舞的薩滿還在喧嚣。他的舞姿瘋狂,毫無規律,近乎瘋狂,扭曲的面具下,露出獠牙,面容猙獰。
點燃紙質的物品,衆人跟随他,井然有序地步入山洞。
洞内别有天地,洞口看似狹小,内部卻廣闊如足球場,一座石質高台上,薩滿矗立其上。
他手中的禅杖铿锵一聲插進高台,目光鎖定着。
血光迸濺,那砍刀異常銳利,輕輕一劃,薩滿的手臂即刻裂開一道近十厘米的傷口。
面具後的眼睛,卻毫無痛苦,隻有熾熱的崇敬。
他口中吼出晦澀的語言。
台下的鄂溫克族人狂熱無比,紛紛抽出腰間的砍刀。
“大地的母親在高歌!山嶺的神明在祈禱!”
“大地的母親在高歌!山嶺的神明在祈禱!”
“大地的母親在高歌!山嶺的神明在祈禱!”
他們齊聲應和,聲音洪亮而整齊,震撼山洞,震撼山巒,震撼天空。
祭祀在台上抹去手臂上的血,随着咒語,滿手鮮血堅定地按在高台上。
“戮!”
那些眼神熾熱的鄂溫克族人,紛紛用砍刀割破自己的手臂。
肖鋒也模仿他們,但他困惑不解,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隻是盲目地跟随。
當所有人的血浸入地面,薩滿瘋狂地大吼,用力拔出嵌在地上的禅杖。
随着他的吼叫,咒語喚醒了山神。
所有人虔誠地單膝跪地,臉上流露出真摯的崇拜。
每個人身上的紋身漸漸發出熒光,仿佛回應着山神的回應。
隻有肖鋒是個例外,盡管他模仿他們的動作,但依然是個異類,暗淡的身影在某些人眼中是神靈的棄兒,是被神路抛棄的人。
然而此刻無人察覺,大多數鄂溫克族人閉着眼睛,感受神明的恩賜。
肖鋒膝下,莫名地亮起淡黃色的光環,古老而甯靜。
他一愣,不敢輕舉妄動,那光似乎在猶豫片刻後,輕輕觸碰肖鋒的身體,随即毫不猶豫地湧入他的體内。
“神言,十人。”薩滿猛然睜開眼睛,抽出禅杖指向人群。
人群中,随着他的手勢,一人緩緩睜開眼睛,身上燃燒起實質般的火焰,紋身仿佛活了過來,咆哮着。
又一人睜開眼睛,他身上沒有火焰,而是水汽的波動。
再一人,總共九人,全都站起來,身上帶有各種力量和獨特的氣息。
這些人都是在過去十年裡受到神明祝福的族人,他們能掌控神明十分之一的力量,守護家園,守護大自然的恩惠。
然而,第十個人的光芒遲遲未現,連台上的薩滿也露出疑惑,仔細計算,卻找不到任何差錯。
就在這時,肖鋒撓了撓頭,有些尴尬地站了起來。
他暗自思量,是否過于破壞了神聖的儀式...
“是他?”,族長一愣,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神隻挑選的總是最忠誠于部落,最忠誠于神隻的鄂溫克族人,而這個人如此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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