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都明白是在故意躲她,但是至少面子上海過得去,二房也是這樣,尋了個借口回了娘家。可是大家都不會戳破真正的原因,如今被陶憐當面說出來,無疑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李老太太胸脯劇烈起伏着,上前擡手就狠狠朝陶憐兒扇了過去。陶憐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知道李老太太不會給她好果子吃,早就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了,手掌擡起來的時候就趕緊閃開了。
“你這個臭丫頭,居然還躲!”
李老太太見陶憐兒躲開,臉色鐵青,上前抓過牆壁上的雞毛撣子就準備往陶憐兒身上揮動,陶憐兒眼神一眯。
“奶奶,你最好想清楚,今日你若是打了我,他日可不要後悔。”
陶憐兒的話說的铿锵有力,一時間竟是唬住了李老太太,李老太太冷笑:“就憑你個黃毛丫頭,居然敢威脅我?”
李老太太說着就狠狠一雞毛撣子打了過來,陶憐兒趕緊閃開,她見李老太太還有動手的趨勢,趕緊大聲道:“你若是再打,小心我讓你大兒子的前途就止步在童生!”
李老太太本來舉起來的手愣住呢,接着轉念想道:就憑她個小丫頭能做什麼,她大兒子是家裡最有出息的,誰能撼動他的地位?
陶憐兒見李老太太好歹停止了動作,松了一口氣,但是看着李老太太不屑的眼光,為了保險起見,陶憐兒還是說了透了一些底。
“奶奶,你别以為我是在吓唬你,隻要我想,大伯的考試生涯,我還真的就能讓他止步于童生!”
李老太太想要罵她,卻被陶憐兒打斷,陶憐兒一臉自信的說:“奶奶你一輩子呆在農村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國家考試選擇人才可是有要求的,現在大伯進了童生,下次考的就是秀才,可是每一次過了之後,除了成績,皇上可是還會專門派人去考中的人的家裡調查身世,家裡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能給你翻出來。”
聽到這裡,李老太太算是明白了一些,但是她覺得,老大是老大,她李家是李家,他們李家雖然沒有出過什麼大人物,但是也算得上是幾代良民了。
就算是來調查,也抓不到把柄,現在陶憐兒這麼說,十之八九是在吓唬她,陶憐兒看着李老太太的神色,就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
“奶奶,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家世清白,大伯會順利的考試?可笑……”
陶憐兒這次帶着諷刺的語氣,李老太太被當面羞辱,自然心情不悅,陶憐兒接着說:“奶奶,你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人一同考試嗎?嚴格一點,當然是必須的事情,而且這人才,肯定必須是要對國家人名有利的人才可以。”
“就憑小姑今日的舉措還有敗壞的名聲,我敢說,要是傳了出去,大伯絕對考不上,就算成績考上了,也會被人認為他的思想有毛病,跟小姑一個德行。”
第十八章舌戰
陶憐兒的一番話說完,李老太太就直接愣住了,此番言論,她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是怎麼想出來的,李老太太聽了之後心中有些畏懼,盡管她不是很了解陶憐兒說的一些地方,比如說朝廷會派人查探家世這一點。
但是并不妨礙她心中升起狐疑和畏懼,陶憐兒說的十分笃定,氣勢上倒是讓李老太太信了幾分,其實陶憐兒心裡也很沒底,這裡的政治情況她并不了解,連這小村莊的風土人情都還在摸索中,現在她隻不過是仗着一些曆史知識裡面的一些經驗來談。
若是能唬住李老太太最好,若是李老太太非要與她過不去也不要怪她不客氣,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若是這個村子容不下她,幹脆帶着林氏離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陶憐兒心中光棍的想着。
陶憐兒看着不慌不忙,神情笃定從容不迫,但是心中其實緊張的不得了,手心都冒出了汗。
李老太太心裡也是一番掙紮,她不想被一個十幾歲的小黃毛丫頭給看扁,同時心裡又不得不将陶憐兒的話謹慎斟酌。
“你個臭丫頭!你想要做什麼?”
就等着你問這句話呢,陶憐兒勾唇一笑,上前走到了李老太太跟前,瞪着大眼睛看着李老太太微笑道:“奶奶,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我能怎麼樣呢,你若是對我好,這個家對我好,那我肯定一心向着我們李家,大伯若是日後能中秀才,舉人,我也面上有光啊。”
李老太太跟着陶憐兒的思緒暢想,心裡也是想到了李家老大中舉的風光,面上都有些自得,陶憐兒看着開始做白日夢的李老太太,心中無語,然後直接當頭給李老太太澆了一桶冷水。
“不過,若是這個家對我不好,甚至可能會傷害憐兒,呵呵,奶奶,舒坦的過日子和不舒坦的過日子,我想就算是三歲小娃娃也知道怎麼選吧,日後我是不是一心向着咱們老李家,還要看奶奶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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