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十月六日,上午八點,天氣晴。
會場安排的更衣室裡,陳硯換好了據說是蘇聿親自從上百件圖紙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白色禮服,不甚自在地抖了抖肩膀。
他之前試穿過這件白色西裝,但當時畢竟不是正式結婚,沒有那種緊張莊重的正式感。
因而沒覺得有什麼不适,可現在,他打量着對面鏡子裡那個拘束無措的人,深深覺得正裝對他來說過分不合适了。
其實這隻是陳硯的心裡作用罷了,他身姿挺拔,一米八左右的個子,套在剪裁精良修身的白色西裝裡,十分亮眼。
以至于最近十分嫌棄他的母親大人都看他越發順眼了起來。
肖奇作為密友也死皮賴臉擠在更衣室裡,對着裝扮過後的陳硯驚歎連連,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麼一看陳硯也還是拿得出手的。
那邊蘇聿因為早起安排事情,在陳硯出來的前一步才剛剛進去更衣室,現在還在裡面換禮服。
盡管蘇聿平時對陳硯搶老公稱呼的這種做法十分縱容,但在關鍵場合,他還是不允許陳硯颠倒黑白的。
因此,他十分卑鄙地利用陳硯的懶惰成性,在一開始表示自己會安排好一切事宜,最後在禮服方面并沒有按照對陳硯的承諾選擇一模一樣的同色同款,而是一黑一白,無聲地向來賓們昭示,誰才是老公。
因此當他穿着那身和陳硯款式相同,隻是顔色很明顯為黑的禮服走出來時,陳硯的眼睛都要噴火了。
“你又騙我!”陳硯指責道。
蘇聿得意地笑:“協議早就銷毀了,我才不遵守呢。更何況夫妻間适當的善意謊言可以增加情趣,你說對不對?”
陳硯被他的厚顔無恥震驚,但木已成舟,他總不能甩手走人,又因為要顧忌禮服的存在不能把蘇聿摁在地上打一頓,最後隻好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時不時朝那邊對着鏡子臭美的蘇聿飛去兩記眼刀。
蘇聿看着鏡子裡陳硯那副愁眉苦臉的幽怨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得更加厲害。
其實他們兩人在多倫多定居後的生活也幾乎等同于夫妻了,兩人一個卧房,和媽媽妹妹住在一起,每天一起早起,一個去公司上班,另一個去學校上學,午飯有時間就一起回家吃,沒時間就各自解決,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席間說些家常話,吃完飯以後帶着狗狗在院子裡散散步,賞賞花,最後就是晚間運動。
蘇聿以前總覺得這種平凡普通的生活無聊,三點一線,每天沒有什麼變化,沒有新鮮感,可當他真正和陳硯過起了這種「無聊」的生活,他發現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夠的。
陳硯和他一起,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這樣的認知,就足以讓他每日心動得不能自已,連帶着他曾經從未有過的對家庭的歸屬感和責任感,也都在這樣的生活中慢慢萌發,原來他也是個有家的人。
結婚隻是一種形式,但這是使他們的家庭變得名正言順的最好方法。
陳硯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缺乏安全感,可他必須把這份安全感用法律和證書這種冰冷卻權威有力的東西加牢加固,這是他對謝華和陳硯的承諾,更是他自己的夢寐以求。
上午九點,關系親近一點的朋友和親戚都相繼由工作人員引到新人休息室裡見面寒暄了一番,大部分是蘇聿家族裡的長輩,陳硯有些誠惶誠恐,好在他們也并不過分親昵或者是拿出長輩的威儀擺架子,隻是親切地詢問了兩句便離開了;
然後是蘇聿那群朋友,果然被陳硯一眼看出來是酒肉朋友,一個個沒有正形,嬉笑打鬧着調侃着兩位新人,并表示雖然是西式婚禮,但晚上還是想按國内那一套鬧個洞房來玩一玩;
最後是陳硯多倫多大學裡面的老師和同學,十分友好和善地用加拿大的方式為他們唱了一首贊歌,最後獻上祝福。
上午十一點,來賓們陸陸續續都入座了,除了前排座位是留給老師長輩的,其餘都是随意入座。
上午十一點三十八分,婚禮正式開始,露天的會場上綠草如茵,白雲如蓋,長長的紅毯從主持婚禮的蘇家長輩那裡一路延伸。
直到一處鮮花簇擁的大理石門處,又蜿蜿蜒蜒到新人的候場玻璃房裡。
各式點心酒水立在主會場兩側的長條餐桌上,琳琅滿目。
而最外層,是簇擁着的滿目的綠植鮮花,簇擁着把會場裝點成了愛麗絲仙境一般神秘夢幻。
婚禮進行曲奏響,陳硯和蘇聿在玻璃房裡最後理了理對方的儀容,緊張地看着彼此長舒了一口氣,便挽着謝華朝外面走去。
灑滿花瓣的紅毯經過花簇裝點的大理石門抵達主婚人處,他們在音樂中不徐不疾地并肩走着,眼神堅定地望着紅毯盡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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