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的藥煎好了。”這時,丫鬟端藥走上前來。
安濘擡眸看了一眼那碗藥,良藥濃若墨汁,光是聞着就讓人覺着苦不堪言。她不免翠眉微蹙,眼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情願。
雲歌溫聲說:“這藥是苦了一些,難喝了一些,你隻要堅持住,一定能好起來。”
安濘是個溫柔心軟的人,不好意思拒絕别人,何況這藥還是給自己治病的,她隻得接過那碗藥湯,稍作鎮靜之後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再“咕咚”幾下将那碗藥一飲而盡。藥确實苦,苦得安濘一張好看的小臉扭曲得出醜。
“喝了這藥不能沾糖。”雲歌輕聲慢語。
“嗯,我記得了。雲歌,我這幾個月痛經幾乎不疼了。”安濘接過丫鬟手上的帕子,擦拭嘴角的苦澀。
雲歌了然的點頭,遂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嗯,會越來越好的。”
安濘點點頭,是了,自己的身體确實有力氣多了,換季的時候犯病的頻率越來越低了。她現在對雲歌的話已是深信不疑。
“雲歌,你要去這麼久嗎?”雲兮拿起桌上的藥方,本想小心的折好,無意間看到上面寫的半年的服用期。
雲歌目光一黯,道:“我也不知道,如果那時候我還沒回來,記得讓我師姐來給安濘姐姐繼續治療。”
“雲歌,你這到底要去哪裡?”安濘一臉愁雲。
雲歌深呼吸一口氣,将那些難受的情緒壓下去後,才說道:“安濘姐姐,對不起,其實我是西戎國的三公主赫連雲歌,現在我要回去了。”
“啊?”她又驚又喜,趕忙起身行禮,險些語無倫次,“安濘拜見公主。”
“安濘姐姐,你可别這樣。這事說來話長,我隻是礙于不方便,才沒有相告。”雲歌後退一步,煞有其事地安慰着安濘。
如此,安濘也就作罷,囑咐道:“那你路上小心。”
“嗯,安濘姐姐放心。”雲歌安慰着安濘。
雲兮看着眼前的兩人,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又不是不見,雲歌會回來的。”
雲歌眼裡多了幾分扭捏,她說:“是啊,你們都别太想我。時辰差不多了,我要去城門口那裡接人了。”
雲兮不太放心,“等等,我和殿下一起陪你去吧。”轉頭望向安濘說道,“嫂嫂,等有時間我在回來看你。”
“好。”安濘應聲道。
雲歌沒有說話,有氣無力地歎了一口氣,感覺雲兮把她當小孩子了,不過感覺還不錯。
看着雲兮轉身往外走去,雲歌猶豫了一下,最後跟安濘點了點頭才往門外走去。
告别了岑柏,三人踏上相府門外的馬車,錦繡流蘇點綴的轎簾,寬敞的馬車轎,一種氣派油然而生,這馬車,一看便知是太子殿下的馬車。
梓言坐在外面駕着馬車緩緩往城外駛去,随着馬車的一陣颠簸,雲歌伸手抓着馬車的側窗架子,寬敞的馬車内,三條橫椅上,鋪着厚厚的軟墊,氣氛卻極為濃重,南宮飛揚依舊端坐轎子中間的橫條椅上,把玩着手裡的玉扳指,倏然擡眸看了一眼坐在側窗邊上的雲歌。氣氛有些尴尬詭異,似乎她很不願意與自己和雲兮同坐一起。
雲歌撩開馬車的側窗,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情不由得舒暢了許多,馬車路過武侯王府,臉上洋溢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既心痛又害怕,無助得想掉眼淚,可又不想要在人前崩潰,尤其是在南宮飛揚的面前,她不希望給南宮飛揚帶來任何的困擾。
雲兮見狀,撩開車簾一角,看了一眼熟悉的府邸,她極為不解,這是舍不得裴語璇,還是因為要回西戎國心情複雜呢。
“我……我不在這妨礙你們,我出透透氣哈。”扔下這句話之後,雲歌立即轉身掀開簾子坐在梓言的身邊。
她的步伐略顯倉促,一心想要快點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獨自宣洩心中的情緒。
雲兮看出她的神情不太對勁,那勉強的笑容簡直像哭一樣,而那倉促零亂的步伐,洩漏了她不安無助的情緒。
這樣的她,實在令人放心不下。想要跟過去,被南宮飛揚攔下,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去打擾雲歌,望着那抹身影,南宮飛揚的濃眉緊皺,但是她能感覺到雲歌内心那一份空洞。
“梓言,你去幫我把在岑府門口的追月牽過來,我忘記了。”雲歌不動聲色地說道。
“等回去的時候,我再去牽。”
“快去,一會兒人多,還需要她,快去。”雲歌不耐煩地催促道。
“梓言,你去吧。”南宮飛揚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是,屬下速速就回。”梓言将缰繩遞給雲歌,便跳下馬車朝反方向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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