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欣然忙研發的時候,她也漸漸和衛總還有古老師熟悉了起來。衛總和小武不同,小武由研究生導師直接推薦給賈博,因此獲得進入結構組的機會,衛總雖然是個研究生,但是沒有關系,隻能留在咨詢部門幹一些結構的小活。他跟欣然說他有一個女朋友在1200人的公司上班,在學校的時候就讓他買施華洛世奇的戒指,古老師聽了笑着說:“衛總,你經濟壓力很大啊。”小衛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工作比平時賣力,副總經理派給他很多結構計算工作。但是這個部門有很多關系戶,有不少人因為是領導的親屬進不了正規部門,紛紛到這裡來,因而也比較跋扈。小唐是第一部門大佬的親屬,他看見衛總進了專用的特别辦公室,就拿着報紙打他的屁股。小衛畢竟是名牌大學出身,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委屈。于是他和副總經理商量是否轉到技術中心。
可惜陳博和咨詢部門的總經理關系密切,除了這個部門外,他早就和這些人外面又開了一個公司。衛總想着自己平時幫技術中心的周博做了很多項目,對方應該會顧念自己接納自己。沒想到周博和林經理一樣,也是年底從咨詢部總經理那裡拿錢的,自然不會幫忙,陳博更是對衛總說,讓他考出一級注冊結構師再來。小衛非常失望,副總經理給了他虛假的希望,最後隻能被迫離職了。
這下房間裡隻剩下了古老師和欣然。古老師的目标是一年能中一個标,然後就跟着中後期做做項目,沒有時間節點。不過今年有點意外,他上半年一下子就中了兩個标,但中完後就被派往K市去了,辦公室裡接連走了兩個人,欣然一下子覺得冷清了許多。
賈博當了負責人後,欣然被叫去做研發的機會漸漸減少了。賈博開始慢慢減少Z領導在研發項目的影響力,這個時候工廠的負責人希望建築的去實地勘查一下。賈博就叫上欣然開車前往工廠所在地。
這一天天氣很好,去的時候風和日麗。賈博一路上倒也談笑風生,他表示是N市人,當地建築是傳統龍頭行業,所以自己才做了這行,時間過得很快,大約兩小時就開到了工廠所在地。
工廠經理先是帶他們去吃飯,食堂有分大鍋飯和領導專用間,大鍋飯已經快吃完了,他們去了領導專用間,所剩的菜肴選擇也不多。欣然猶豫了一下,大着膽子和賈博對桌吃飯。賈博看了一眼,似乎有點不悅。
午飯過後,廠裡的行政領導介紹當地工廠宿舍的情況,因為選址位于廠區邊緣,欣然提出可能要做土壤氡濃度檢測和環境評價報告,看看選址是否有被污染的迹象。由于是自建項目,面積又不大,可能不需要招标流程,會議進行的十分順利。結束後,工廠經理跟賈博小聲議論着什麼。
回程的路上,一度十分寂靜,賈博終于撕下了僞善的面具,大聲斥罵着欣然。
欣然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冷冷的說:“回去還要見Z領導。”賈博咳了兩下,似乎有點忌憚,态度稍許有所轉變。欣然預感這個項目自己有可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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