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烨挑眉看着姿勢親密的兩人,頗為諷刺地問道:“你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吧?”那态度就差沒說一句“裝什麼裝”了。
林路想說不是,因為他之前還真近距離見過薛文松一次。
自從考上P大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以來,薛文松這個名字就時常出現在林路的耳畔。
天才少年、國家青年傑出人才、史上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富豪……薛文松的頭銜太多,多到林路數都數不過來。其中唯一引發他感慨的是,薛文松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是P大外聘的榮譽教授了。
在一年多以前,薛文松曾作為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的領軍人物來到P大參加人工智能交流大會,而林路則作為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前來當志願者。
按照大會安排,薛文松是第一個上台演講的嘉賓,然而當大會正式開始之後,主持人才發現演講台的話筒出了問題,隻得臨時讓人去拿無線話筒。當時無線話筒都被借到了話劇社,林路作為話劇社的成員自告奮勇地攬下了任務。當他拿着話筒回來時,薛文松剛好準備上台。
他記得自己顫顫巍巍地把話筒遞到了薛文松手上,而這個傳奇人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謝謝”。
那是林路和薛文松僅有的一次接觸,等如今再見面時,兩人竟然成了名義上最親密的人。
林路飄遠的思緒很快被拉回現實,因為他聽到薛文松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不是,我們以前見過。”
林路擡起頭來不明所以地看着薛文松,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薛文松溫柔地看着林路道:“小朋友以前給我遞過話筒。”
季星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似乎是受不了這膩歪的氣氛,拿着酒杯離開了。等他的身影一消失,薛文松就松開了林路的腰,臉上又恢複了剛才那種懶洋洋的神情。
林路立馬反應過來,薛文松之所以會說那種輕佻的話,還對他舉止親密,确實是做給季星烨看的。
這反而讓他松了口氣,因為他們兩人本來就沒有那麼熟。
沉默的氣氛有些尴尬,林路沒話找話似的說道:“那種小事你都還記得啊。”
薛文松淡然地“嗯”了一下,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一件日常小事一樣:“我過目不忘。”
林路:“……”
他忘了這位不羁的天才在十四歲就拿過世界編程大賽一等獎,過目不忘什麼的,不本來就是天才的标配嗎?
對于這樣一位傳奇人物,林路多少還是感到有些距離。再加上薛文松大了他八歲,也讓他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好。
婚宴很快結束,林路和并不熟悉的家人打過招呼,接着和薛文松一起上了那輛低調的黑色婚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刹那,世界總算清淨了下來。林路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不時閃過的霓虹招牌,思緒不由得飄回了一個月以前。
自從外婆去世之後,林路就一直無依無靠,靠着打工掙學費和生活費,過着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活。
直到一個月前的一天,一個幹練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自稱是秦戈集團的董事長秘書,并告訴他他是董事長失散二十多年的兒子。自那之後,林路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做DNA檢測,接着遷戶口,然後又在秦家大宅裡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一間房間。
最初的時候林路是欣喜的。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身邊隻有外婆一個家人。現在突然多了一大家子家人,并且還身份顯赫,他有什麼理由不高興呢?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家裡人對他态度冷淡,他的父親秦正國唯一一次對他微笑,還是在某次飯桌上,告訴他給他安排了一門婚事。
才二十一歲的林路自然不同意結婚,但他的後媽趙小喬直接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已經扯證了。
這時候林路才反應過來,自從遷戶口之後他的證件就沒在他手裡過。
見林路悶悶不樂,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秦哲耀安慰了他一句:“對象很優秀,你應該認識,叫薛文松。”
想到這裡,林路收回視線,偷偷打量起坐在他身旁的薛文松來。
他記得不久前看到過一則新聞,說是薛文松被自己公司的股東會罷免了執行董事一職,新聞上甚至用上了“衆叛親離”這個成語。這或許跟他和季星烨的關系有關也說不定,林路茫然地想到。
似乎是感受到林路窺視的視線,薛文松偏過頭來,迎上林路的目光問:“怎麼了?”
偷看被抓,林路有些窘迫,他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現在是無業遊民嗎?”
薛文松明顯愣了一下,接着輕聲笑了出來:“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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