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越上下對此次出征都極其重視。
溫祁更是派出了前所未有的兵力,力圖一舉攻成。
辰時,當大軍整頓完畢之後,溫祁身着王服,帶冕旒,手執佩劍——震宇,率領文武百官于大殿之前為他們送行。
作為三軍統帥的夏瓊蒼一級一級的踩着台階,目不斜視的走到了溫祁的面前。
微風吹過,吹拂起他額頭上的紅色飄帶。
溫祁看他這副器宇軒昂的樣子,又想起昨夜時他二人之間的對話,他故意的朝章燃處看了一眼。
毫無端倪。
章燃表現的一如往常,他隻是微微垂着眼,隻盯着面前虛無的一點,就好像這盛大的犒軍儀式和他無關一般。溫祁勾了勾嘴角,而後擡手拿過酒壺,為夏瓊蒼斟了一杯送行酒。
他拍了拍夏瓊蒼的肩膀,開口說道:“大将軍武力超群,此去也必當戰無不勝,不負孤之所望,孤就在此靜候大将軍凱旋而歸。”
夏瓊蒼将酒飲盡,說道:“臣此去,不勝不歸!”
眼看着三軍将士數百萬人浩浩蕩蕩的奔赴戰場,在場所有的文武百官心中都或多或少的燃起了殺敵之志。冥冥之中,無一人說話,隻聽聞戰旗被風吹的鼓鼓作響。章燃看着這般雄偉景象,他将目光眺向遠處,低聲說了一句,“望大将軍,平安而歸——”
他的這句話剛一出口,溫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章燃的這句話他聽到了。順着章燃的目光看去,溫祁似笑非笑地說道:“丞相,如此擔心瓊蒼嗎?”
章燃一愣,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什麼,隻得垂首作揖。看他這般慌亂,溫祁輕笑了一聲,他扶住章燃的手,繼續說道:“丞相不必多禮,孤此問,隻是好奇。”
章燃垂下手,沒有說話。溫祁轉過身,最後說道:“瓊蒼跟着孤多年,也已到了婚配之齡,帶他凱旋,這件事也該與他議議了。”
“……章燃恭送大王。”
“娶親生子嗎?”
待到溫祁離開,章燃重新看向遠處,眉眼微沉,“就憑他那樣一個頑劣暴躁的性子,還真是不敢想象……”
北越大軍開拔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傳到宋施的耳朵裡的,彼時,他們一行人距離東涼,也僅剩約莫兩個月的時間。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宋施什麼也沒說,事到如今,此等形勢也容不得他來說些什麼了。
夜半,星子遍布,璀璨斑斓。宋施獨自一人來到了斷崖邊,今夜之景,讓他的心很快的平靜了下來。目光看向北方,宋施慢慢地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
以前,觀星是他最喜歡的事情,每每無事之時,溫祁總會陪着他觀星,可現在,卻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宋施扭頭看去,正看見集嬰一臉的不悅。對方一連幾步的走到宋施的面前,質問道:“你怎麼了?自從聽到北越出征的消息以後,你就很不對勁!”
為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性急的少年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宋子放,你别是後悔了吧,告訴你,後悔也晚了,溫祁已經不是你的王了,我才是!以後,不許你再想溫祁!”
怔怔的聽完集嬰的這一番話,宋施啞然失笑,他長歎了一口氣,而後安撫般的解釋道:“我隻是因為一路的颠簸,身子疲了而已,和北越出征與否無甚關系。再者,我宋施一向說一不二,從不言‘後悔’二字,我既随你前往東涼,便是認你為主。你就寬心吧,當日,不是說信我的嗎?”
聽完宋施的解釋,集嬰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小題大做了,他剛想松開宋施的手腕,卻被宋施一把拉住,兩個人走回斷崖邊。宋施擡手指了指夜幕之中的萬顆星子,說道:“一人觀星總是怪怪的,既然你來了,那就陪我看看吧。”集嬰看着宋施的側臉,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又看了看被宋施抓着的自己的手,舔了舔嘴唇,瞬時紅了臉。
第四卷朝花夕拾
第116章來臨
當溫祁連同使者以及那兩位暗中随行的影護衛經曆長途跋涉終于趕到宋國的國都善川的時候,距離兩國國君相定的三月抵達之期僅剩一日。
牽着馬,溫祁站在善川的城門外,他先是看了看不斷從他身邊經過的商旅小販,而後将目光放在了城牆之上所刻的——善川——二字,他知道,一旦他踏了進善川城,從此,他的自由便再也由不得他了。
覺察到溫祁似乎有些猶豫,那名随行的使者緊皺了一下眉頭,他走到溫祁的身旁,故作恭敬的催促道:“渠稀公子,聽聞這宋國國主對時間極為重視,我們就不要再耽擱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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