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宋景曜歎了口氣,索性将楚暮抱住,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了拍他後背。
這一刻楚暮沉溺于這份溫柔中,忘了他們相遇時的不堪,忘了他們之間的鴻溝。
“我……我隻是,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去做。”
“什麼?”宋景曜不明白楚暮突然把話題跳躍到了一個什麼方向,忡怔了片刻方才反應到,楚暮原來在說宋安澤。
“宋總,宋總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不想辜負他的期待……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楚暮吸了吸鼻子,第一次這麼對一個人敞露心事。
他從來就是可憐可悲的扮演一個透明人的角色,好像所有人都理所當然覺得,楚暮不會受傷,楚暮不會難過。
宋景曜沒說話,安撫似的拍了拍楚暮的頭。
受到他的鼓舞,楚暮才接着說:“其實是宋總把我從泥潭裡救出,從小到大隻要是弟弟看上的東西,我爸媽就會無條件給他。工作之後,我不僅要贍養父母,還要負責弟弟的娛樂消費。”
“那天宋總聽到我在講電話,末了之後告訴我,其實我可以更強硬一點,幫忙是情分不是本分,我隻需要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好,因為人的貪欲是無窮無盡的。”
宋景曜聽得直撇嘴,恨不得掰開楚暮的腦袋瓜子晃一晃,看看裡面有多少水分:“這種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别人教嗎?”
楚暮眼圈一紅,低下頭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宋景曜忍不住将楚暮的腦袋扣在自己胸膛之上:“不許哭,你想講就繼續接着講,大不了我保證不會嘲笑你,不會再打斷你。”
楚暮控制住自己因為宋景曜這個動作而慌亂不已的心,勉強擡起頭,從宋景曜懷裡退了出來。
“謝謝你,可是沒有人有義務傾聽我的這些負能量,我不想給你造成不快。”楚暮嘴角扯了個笑,盡可能輕巧的對宋景曜說道。
宋景曜嘴唇開合,想告訴楚暮沒有關系,他願意傾聽,可是話到嘴邊,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一個什麼立場來說出這句話,最後隻能作罷。
“其實換位思考,也不覺得辛苦啦,大家對我都很好,比如我的父母,辛辛苦苦把我養到這麼大,比如我的弟弟,如果不是因為我要讀書,他也不會辍學,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楚暮的話很輕,不帶一絲抱怨,仿佛真的能從這些苦澀中品出那縷甜味。
宋景曜歎了口氣,覺得楚暮就是太為他人着想,才會變得這麼好被拿捏。
“我再教你一件事吧,當你遇到你覺得為難的問題,你應該學會拒絕。礙于面子也好,隻要給你造成了負擔,你就要學會拒絕。”
楚暮一愣,這種看似簡單的問題,道理其實誰都懂,可是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卻比登天還難。
對于宋景曜這種天之驕子而言,拒絕不過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可是對于他這種夾縫中求生存的人而言,卻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但他不想辜負宋景曜的好意,也不想辜負這份難言的溫柔,他沖着宋景曜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這種柔柔弱弱又乖巧可愛的姿态,戳中了宋景曜心中最隐秘的部分。
在楚暮低下頭的瞬間,宋景曜欺身上前,在他發旋處落下一個輕吻。
楚暮受驚,茫然擡起頭,伸手摸了摸發旋處,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便以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宋景曜。
宋景曜壞心眼的不搭理他,任由楚暮一個人在那犯傻。
大約是心事得到傾吐,楚暮下意識覺得自己和宋景曜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行動間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束,居然膽子大到開始打聽宋景曜的私事。
又或許這種打探,對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種投桃報李的傾聽。
“說了這麼多我的話題,那你呢?為什麼和宋總的關系那麼差?”
楚暮說罷還用肩膀親密地碰了碰宋景曜的身體,卻不知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身旁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第十二章睡在他懷裡
楚暮自知失言,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吞到肚子裡才好,怯生生對宋景曜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去問這種問題。”
誰知道宋景曜擺擺手:“我和他的關系,沒有你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說到這,又伸手摸了摸楚暮的頭發。
楚暮嘟嘴,他很不喜歡宋景曜這種把他當做小狗逗弄的感覺,但又不敢反駁,誰知道宋景曜看他這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去掐他略帶嬰兒肥的臉龐。
楚暮趕緊躲開,兩個人嬉鬧了一陣宋景曜突然壓低聲音道:“宋安澤對于我……既是兄長,但更像是父親,我恨他拆散我的家庭,但同樣也感謝他拆散我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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