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再給我一次機會
宋安澤本是好意,他察覺到了宋家對宋景曜畸形的教育,使得這個少年越長越歪,最後變成現在這個過分偏執的樣子,所以他帶着宋景曜從宋家祖宅裡搬了出來。
不知不覺的,他反而成為了宋景曜眼裡的假想敵,但是如果這個假想敵能夠讓他再重拾對于生活的信心,宋安澤也是樂見其成。
他以為這些年宋景曜已經放下了過去親生母親對他的影響,可是當楚暮出現的時候,他又變成了那個偏執易怒的樣子。
他沒注意到在他說完這句話時,宋景曜額間暴露的青筋,他隻是伸着手,讓宋景曜放開楚暮。
然而就是這個舉動,越發刺激宋景曜敏感脆弱的神經。
他将楚暮牢牢禁锢在自己懷中,紅着眼睛朝宋安澤怒吼道:“你從我身邊搶走了這麼多東西,總算輪到我從你身邊搶,我不會,我永遠不會放開他!”
“他是東西嗎?宋景曜你看清楚,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喜怒哀樂!”宋安澤沒有退讓,語氣又嚴厲了幾分。
宋景曜這樣子仿佛又變回的剛剛離開宋家的時候,渾身上下豎起尖刺,拒絕每一個人的靠近。
他天真的以為,沒有心,也就不會受傷了。
宋安澤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碎了宋景曜為自己編織的幻境中,那些美好全部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背後洶湧的暗流簡直要将宋景曜淹沒,他就像是個迷失方向的旅人,隻能緊緊握住手中唯一的浮木。
“他……他不會這麼想……他沒想過要離開我,他是我的,隻是我一個人的!”宋景曜再次擡頭看着宋安澤反駁道。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從這些殘破的沒有邏輯支撐的話語中找到自信。
“是嗎?可是景曜啊,人心是肉長的,如果被你這樣反複傷害的話,任誰都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像是天平,一個高那麼另外一個人的姿态就鐵定要低,偶爾的高低交替沒有任何關系,可是你一直處于這樣的支配狀态,他也會累。”宋安澤語重心長的開口,再次朝宋景曜伸了伸手。
這一次宋景曜沒有再拒絕,他眷戀的看了眼懷中的楚暮,不舍的伸手摸了摸他紅彤彤的小臉哽咽着道:“我……改,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宋安澤搖搖頭:“景曜啊,不是我給不給你機會,是你要看小暮願不願意給你機會。”
宋景曜沉默了半晌後方才答道:“我知道了。但這次可以讓我陪着他嗎?”
宋景曜這輩子沒有向誰低過頭,單就他這個舉動,宋安澤還是可以判定楚暮在他心底有一定地位。
他歎了口氣對宋景曜道:“先别說這些了,先把小暮送去醫院吧。”
托宋家的關系,楚暮越過繁缛的挂号,直接被送進了病房輸液。
楚暮其實一直有意識,也一直能夠感覺到那股草木清氣常伴自己左右,但眼皮很沉,不管怎麼努力也無法睜開。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肌肉酸軟得不像話:“水……”
他難受的口申口今,很快一個熟悉的影子就将水捧到了他面前。
楚暮抱着水瓶喝了幾口,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自己的病床前隻坐了宋安澤一個人。
“你醒了?身體還難受嗎?”宋安澤伸手摸了摸楚暮的額頭。
楚暮搖了搖頭,撐起身子環顧四周:“景曜呢?”
宋安澤歎了口氣,也不打算說謊:“他在這裡守你了你幾個小時,推算你快醒了,覺得你不想見他才離開。”
楚暮低下頭,很快純白的床單上就浸濕了幾縷水痕。
“别哭。”宋安澤伸手揉了揉楚暮的腦袋:“你是怎麼想的呢?我很抱歉跟你簽訂這樣的契約,還拜托你做這樣的事情,之前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現在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會幫助你。”
楚暮心間确實有過想離開的念頭,可是這個想法被宋安澤一提出,楚暮霎時間就改變了心意。
他從來是不願意給别人添麻煩的人,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他都打算好要幫助明澄擋去宋家所給予的傷害,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退縮。
他是一個廢物,他的人生是從來不被人需要的存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件讓自己具有存在感的事情,楚暮不想放棄。
想通這點,楚暮擡眸看着宋安澤的眼睛,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謝謝宋總,但是我暫時不會離開的……等到哪一天,你們都不需要我了,我再離開就好。”
“傻孩子。”楚暮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宋安澤伸手将楚暮擁入懷中,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旖旎的擁抱,就像是一個長者給予幼者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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