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再在這個男人面前流下一滴眼淚,因為那除了讓自己顯得更下賤以外,再無他用。
可是楚暮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剛剛好不容易收斂的淚意再次漫上眼眶。
他的雙手忍不住開始發抖,聲音也因為極力克制而變得沙啞:“我……真的不能夠成為宋家兒媳嗎?”
宋景曜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都到了這麼一種地步了,居然還妄想着成為宋家的兒媳。
他眼波流轉間,最後化成了濃濃的鄙夷:“你?宋家兒媳?你看看自己肮髒的身體,覺得自己配嗎?”
世界上最傷人的話語莫過于此,宋景曜的話更像是一柄毒箭射入楚暮心間。
“如果……如果我懷了宋家的孩子呢?”楚暮閉了閉眼睛,聲音顫抖得不像話。
可惜沉浸在憤怒中的宋景曜并未能察覺出楚暮的失态,他還在一廂情願想當然的以為,楚暮是放不開宋安澤未婚妻的這個身份。
他對于這點恨得牙癢癢,明明宋安澤有的他全部都有,可是到頭來,自己仍舊比不過那個衣冠禽獸。
宋景曜隻能為自己豎起一排一排的尖刺,卻将這些尖刺全部對準了這個世界愛他的人,不管是對宋安澤也好,還是對楚暮也罷,都是如此。
他就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整個世界。
“你壞了宋家的孩子?”宋景曜嗤笑一聲:“莫不說你是個男人能不能懷孕的問題,就算是你懷了這個孩子,想爹憑子貴,孩子的另外一個爹還不知道是誰呢。”
宋景曜的本意是就算楚暮懷了這個孩子,也隻可能是他的種,他隻是單純的以為楚暮所說的宋家兒媳僅僅指代的是宋安澤,卻沒想到這番話恰恰就成了擊垮楚暮的最後一根稻草。
楚暮最後再深深望了一眼宋景曜,眼底神色難明,最後在宋景曜即将脫口而出更多滿懷惡意的揣測後,毫不猶豫的将自己的巴掌甩在了宋景曜的臉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打宋景曜,但這卻是楚暮最決絕的一次,他看都沒看微微偏過頭的宋景曜,抱着自己隐隐有了下墜感的肚子,咬着牙小跑着離開。
他的腦海裡隻有離開這一個念頭,那些亂七八糟的行李他都可以舍棄,左右他來到宋家的時候也不過是孑然一人,現在隻不過是又重新回到了原點罷了。
他這麼想着,覺得自己的肚子鬧騰得厲害,楚暮逼着自己強撐着離開宋景曜的視線後,終于忍不住扶着牆蹲了下來,将臉埋進手臂裡開始嚎啕大哭。
他哭這段自以為珍貴的愛情,哭自己的妄念癡纏,哭自己的自甘堕落。
幸而在楚暮暈過去的最後一秒,看到了宋安澤去而複返的小轎車。
宋安澤将楚暮送回宋宅之後,本打算直接将明澄送回家,可臨時想起自己房間裡似乎有一份沒有完成的文件,便又驅車回到了宋宅。
隔着百八十米,坐在副駕駛的明澄就看見了那個蹲在牆角的人,明澄皺了皺眉,雖然距離很遠,不能看清那個人的面容,但他心底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這個人就是楚暮。
“快點。”他不由開口催促一旁的宋安澤。
不需他多言,宋安澤便踩下了油門,也終于在楚暮暈過去的最後一秒将他抱在了懷裡。
“怎麼回事?剛剛進門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明澄一邊掐着楚暮的虎口,一邊六神無主的詢問一旁的宋安澤。
宋安澤心底早有猜測,但一想到明澄對于宋家的觀感本就不好,搖了搖頭選擇将這個猜想瞞了下去:“當務之急是趕緊将小暮送去醫院。”
“對!醫院!”明澄趕忙附和,顫抖的雙手卻怎麼也扣不上安全帶,還是一旁的宋安澤側過身幫他系好。
因衆人心思都在暈倒過去的楚暮身上,也就沒有任何人注意,後知後覺從别墅裡追出來的宋景曜在看不見楚暮身影後那張不同以往異常焦急的臉……
第六十五章我決定離開你了
醫生望着剛剛離開又去而複返的宋安澤一行人,面上表情不大好。
他看着前幾秒還活蹦亂跳的孕夫此時雙眼緊閉可憐兮兮的躺在病床上就恨不得把這些家屬的腦袋一個一個撬開看看他們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怎麼回事?我不是交代過你們,因為這位先生身體的特殊性,切忌大喜大悲嗎?”醫生沉聲問道。
明澄臉色燥得慌,但又不知道具體原因,隻能咬着牙吃下這啞巴虧。
好不容易等到楚暮躺在病床上悠悠轉醒,才冷着一張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暈倒在宋家家門口?”
楚暮不言,偏過頭去看窗外的落葉,***的枯枝上要掉不掉的懸挂着幾片幹枯的落葉,就像現在的他,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破綻,但内裡早就已經被掏空,***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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