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心裡沒數也不能過來。”說着拉起賈珍和賈瑚到近前,看着氣質出衆的兩個少年,轉頭問她:“珍兒這孩子年紀不小了,訂婚了嗎?”張芮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甄家的幾個姑娘,看個頭倒是有兩個似乎年紀比較相配的,隻是她可不想跟甄家結親,便笑着遺憾道:“我那侄媳婦是個好的,所以敬侄子過來跟我說也籌備在讀書人家挑一挑,來之前還說看中了誰家,我這頭腦也沒記住,到底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甄老夫人一聽,有些遺憾道:“那真是惋惜了,我想着這金陵城也有幾家姑娘不錯呢!”張芮聽了卻有些不興奮,合着還不是您家的姑娘,瞧不起誰呢!隻是臉上還要不露聲色的回她:“您也不必挂心,好姑娘不缺好回宿。”賈珍的事就這麼先過往了,張芮看了一眼在甄老太太身後年紀大一些的姑娘問道:“說人家了嗎?要我說您家的姑娘可得好好兒挑挑,要不然不是白瞎了這人才。”甄老夫人笑而不語,那姑娘卻是一臉羞澀的樣子,張芮這眼力見兒也不是白錘煉的,這麼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确的,這是有了人選了不好多說呗,也不往多探聽。回了京才知道人家是看上了當今皇上,也怪不得瞧不上珍兒,不過上趕着往給人皇家做妾的事兒,再尊貴那也是個妾,她還瞧不上呢!中午席面異常的豐富,賈珠和賈琏坐在她旁邊,鴛鴦和鹦鹉站在兩人身後給小主子布菜,小孫子交給兩人她也放心,張芮就專心的跟甄老夫人說話。這老太婆是個精明的,她說話得仔細着些,免得到時候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反倒是讓人捉住痛處惹了麻煩可不好。“聽說你那庶女婿也來南邊兒上任了?怎麼不給安排個利益所?”“年輕人要強,如今能夠外放都是他上官賞識,我要是做的多了,人家沒準兒還感到傷自尊呢!”張芮無所謂的笑道。甄老夫人聽後卻道:“不過也是,到底不是親生的,等你家敏兒的女婿,可要好好打點,這可關系着前途呢!你女婿好,敏兒也好不是?”張芮真是想要呵呵了,而她也确實呵呵笑了兩聲,“我老婆子哪有那個能耐,我那女婿家五代列侯,他自己又是個上進的,當今欽點的探花郎,哪裡需要我打點?”“你就是謙虛,我們這樣的人家,那是讀幾輩子書都及不上的。”甄老夫人臉上全都是驕矜自得,顯然對自家的全是地位很是自得。這話若是讓那些讀書人聽到,還不知要如何口誅筆伐呢,張芮看甄家高低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端起碗捏着湯勺攪了兩下,才不經意的說:“讀書明禮總是好的。”想到若是沒有她,賈家衆人也是這樣的夜郎自大,别人她可以不在乎,她的瑚兒珠兒琏兒若是還是那樣的結局,她該有多難過啊~如此變有些悻悻,與甄老夫人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吃了飯又坐了一會兒,張芮就直接告辭,甄老夫人挽留了幾句,她扔保持道:“您也是知道的,我難得回金陵一趟,老宅裡實在是事情衆多,過後我設宴,到時候您可要撥冗前來。”“必定。”一路被甄應嘉夫妻送出大門,等到坐上自家的馬車,張芮才長出一口吻,賈珠看着祖母的樣子不解,“祖母很累嗎?”“祖母是心累。”賈珠有些不明确,張芮摸了摸他的頭發,道:“在甄家聽到的話不要往外說也不要放在心上,那是不對的。”賈珠點點頭,答複:“孫兒愛好讀書。”“祖母,甄家的菜都好俏麗啊!”賈琏還有些意猶未盡,席間大人們說什麼他是完整不在意的,心神都在吃食上了。“你若是愛好,回往也讓廚房做,不過不能一頓都端上來,那麼多菜,我們幾個也吃不完,糟踐的都是銀錢呢!”賈琏一聽,嚴正着小臉點頭,“糟踐錢是不對的!”回到老宅,張芮見賈珍臉色有些紅,想到之前會合的時候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在甄家不好多問,回來卻是沒有顧忌,“你這是喝了多少?你年紀還小呢,也不怕傷了身體。”賈珍反響有些遲鈍的笑了一下,回道:“珍兒實在推辭不過,隻喝了兩杯,叔祖母放心,無事的。”說完卻打了個踉跄,被眼疾手快的小厮扶住。張芮有些無奈,對鹦鹉說:“你往廚房讓人做些醒酒湯過來,免得他宿醉頭疼。”有下人扶着賈珍,張芮看他應當沒事,才問起賈瑚:“你們那邊沒什麼事吧?”賈瑚先是搖頭,随後又道:“甄家的表兄說要招舞女助興,珍大哥哥說我年紀小推掉了,這才被灌了幾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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