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郁承君的坦然,我稍稍一愣,便接着道,“你知道就好,他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卻想的比我還要深遠。他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我自認從他喚我母妃那天起,我便未曾虧待過他,可是”,我一頓,看向郁承君,“我能感覺到,宣宣心裡還有事瞞着我。”
郁承君沒有言語,我又接着說,“我之前從不覺得小孩子心裡能藏着什麼事,我也一直都以為小孩子都是喜形于色的,可是知道見到宣宣,我才知道,原來四五歲的孩子也可以将所有事藏在心底,也可以如此懂事,懂事到讓人如此心疼。”
“對了,之前我倒是沒想過,現在倒想問問你,宣宣的母妃是誰?”,我看向郁承君,滿心滿眼的不解,雖然宣宣一口咬定我就是他的母妃,可是趙謙益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況且,我對于宣宣确實是沒有絲毫記憶。
我問過東宮裡的下人,可是大家都三緘其口,統統都說不知道,但是我查了東宮的記檔,最近四五年裡基本沒有人事變遷,也就是說,這些人應當是知道一二的,隻是不願或者說不能告訴我罷了。
東宮裡能有這種本事的人,應當也隻有郁承君一人而已,而且宣宣肯定是他的兒子,沒有那個男人會願意替别人養兒子,更何況是一國太子,所以,郁承君對于宣宣的生母是一定知曉的。
郁承君還是那副老樣子,說話滴水不漏,什麼也不願意透露,就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除了看向我時能看到一點點的溫情。
他隻是說我既然把宣宣當做親生兒子,又何必糾結宣宣的身世。
我知曉這便是不想讓我知道了,也是,東宮的下人的嘴被他管的那樣嚴,更何況是他自己呢,我剛剛真是想岔了,竟然會覺得既然問下人問不出來,幹脆問本尊算了。
我搖了搖頭,也沒用一味糾結下去,然而忽然覺得手心一暖,便覺察到郁承君不知何時竟握着了我的手,絲毫不顧忌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他是一國太子,自認是不忌諱,可我到底還是放不開,“你幹什麼,沒看這麼多人呢,還不放開。”
郁承君輕笑一聲,将原本沒注意到這邊的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刷”的一下臉色爆紅。
我推搡着想要将郁承君推開,可沒想到他卻變本加厲,附在我耳邊道,“你若在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我還會做些什麼。”
着聲音不似平日裡聽着那般清清冷冷的,反倒有些輕柔,我一時竟有些不适應,實在是無法接受郁承君說話還會如此柔和。
不過,即使再柔和,可那話裡的意思我卻是一點也不敢忽略,對于郁承君說到做到的能力我一點也不懷疑,隻能瞪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呆着了。
大概是覺得我不再反抗也覺得沒趣,郁承君便笑道,“算了,今日暫且放過你,另外,再送你一場戲看看。”
“戲?”,我擡頭看了看日頭,已是快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原本的确是安排好的戲班子,隻是今日發生這種變故,早就遣散了那些戲子,如今到不知郁承君要帶我去哪裡聽戲了。
不過,我雖滿心疑惑,但卻并未問出口,因為我覺得被郁承君牽着手,一步步的踩着夕陽的餘晖,走在宮裡的石闆路上,有種說不出的溫馨安逸,讓我舍不得出生打擾這份甯靜。
郁承君步子很大,我也見過他走路,步步生風,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等我,總覺得他現在走的很緩,很平穩,而且,渾身像散着柔光似得,溫柔的不像話。
我看着看着,忽然覺得心裡一跳,趕忙低下頭,不再看他,隻是嘴角确實不由自主的牽了一點上去。
果然,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他在你面前走走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在你眼裡,也是極美的風景。
我忽然就有點理解奉嫔的癡狂了,我對郁承君感情尚且不深,便有如此感覺,更何況奉嫔癡戀了這許多年呢?
“哎”,我隻覺得腦袋像是撞到了一堵牆,厚實的不行,隻是沒有牆的涼意反而帶着一絲暖氣,“你怎麼不走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些哀怨。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郁承君說着,又拉着我走到無人的角落,還四處張望了一下,選了個最隐蔽的位置,跟做賊似得。
我沒有接話,隻是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要看戲,到這無人的角落做什麼?而且,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圖謀不軌呢。”
我這句也隻是玩笑話,隻是沒想到郁承君接下來便道,“确實是要圖謀不軌。”
“啊?”,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可是一國太子,而且是南唐唯一的皇子,将來南唐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還要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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