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看在太子面上要喜歡他,就郦明先本人的為人才學也喜歡他。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睡着,拌起嘴來。
李威取笑道:“哪裡有風流人兒?我不過就攆走一個丫頭。”
“你不懂!話本兒小說寫的,誰是香夢沉酣的指路人、牽線人、送信人?都是房裡的丫頭,我正要套她的話,要聽嶽家閨中的好故事呢。”
李威更樂:“讓你這麼一說,聽上去更像青樓老鸨、迎門的大茶壺。你好歹也算文雅的人,就不怕聽完故事,把你郦家詩書世家的門楣抹黑。”
郦明先白眼兒他:“就算你比喻的更形象吧,但我就是要聽!你弄丢我今早提神的香豔故事,你賠,賠給我。”
抗議的拳頭展開,亮出手闆兒。白牙呲着笑:“你書房裡的好東西,分我幾大車。”
李威作勢要打他,也把一隻手高高揚起,笑罵道:“幾大車的巴掌?有的是。”
“哼!”
郦明先收回手,繼續白眼兒他:“我的香豔故事,我的香豔故事”
直到隔壁有一聲輕咳,李威站起來就往隔壁去,郦明先連滾帶爬的下床穿衣,随後跟着來到太子李名的房中。
太子李名沒有聽到李威和郦明先的說話,但見到李威出現在床前,也和他開了個玩笑:“我的風流人兒呢,又讓你攆走了不成?快快還我。”
李威知道太子開玩笑,他也笑上一笑,還沒有回話,郦明先緊跟着過來,把這句話聽在耳朵裡,一跳搶站在李威身前,對着太子嘻嘻:“把我的好人兒也一起還我吧。”
腦後的衣領子一緊,讓李威揪住了,把郦明先往後面甩開。李威手上沒有用力氣,郦明先年青筋骨敏捷,踉跄一步撲倒在桌子上,并沒有摔跤。
雙手一按桌子,郦明先哇呀叫上一聲,對着李威後背撲來:“我打中了,就還我的人兒。”
李威往旁邊一閃,就把郦明先避開。郦明先落在太子床前,險些嘴啃床闆。
李名大笑,李威直接滿面嘲笑。郦明先自知不是對手,骨嘟着嘴,垂着雙手,黑着臉對着李威。
他有一個不算能耐的能耐,就是沒完沒了的絮叨。李名雖是太子,卻是他的姐丈,對他疼愛有加。郦明先到京裡的時候隻有十二歲,和太子常往來的李威看着他長大,除去肯教導他以外,也肯容忍他良多。
房裡就響起夏天知了般的低語聲:“我的好人兒,我的好人兒,那是給我的”
李名忍住笑起床,李威忍着笑取過太子的衣裳,服侍于他。等到太子着裝好,見床前那隻知了還在繼續,李威敷衍了事的安慰道:“你放心,等下就吃早飯,你要的風流人兒才真正的上場。”
郦明先高興了:“嶽家的姑娘,咱們在雲州的時候就聽說了,一個比一個生得美。一個叫賽貂婵,一個叫賽西施,一個叫”
他的話,終于引起太子李名的注意。李名輕描淡寫地問道:“我怎麼就沒有聽到,明先,原來你說出去打聽民情民風,聽的卻是這個?”
郦明先縮縮腦袋,興奮勁兒一掃而空,嚅嗫着道:“并沒有,這是我無意中聽到的,我其實也沒有放在心上。”
李名嗯上一聲,心平氣和地教訓他:“玩,可以。胡鬧,不必。”
“是。”
郦明先乖乖的答應着,李威看在眼裡,打心裡好笑。
第二十二章未睹真容不诽謗
李名帶出來的人手,時常的離開驿站在街上走動,回來以後,就把聽到的閑話告訴李名。
郦明先就是這樣聽到幽塞嶽家的傳聞,但李名前往幽塞這裡,可不是為了嶽家十幾年前的傳聞。
邊城的兇險、邊城的艱難、邊城的豪情,是太子殿下離開京城的主要原因。
李名不介意郦明先時不時出來的稚氣,但郦明先一直在嘀咕,好似把“探視風流”入了心。并且住在别人的家裡,卻拿街頭巷尾的話把别人家的姑娘好一通的編排,李名覺得過頭。
嶽老太太精心收拾的客房,在承擔護衛職責的英王李威眼裡,是嶽家不務正業的鐵證。但在太子眼裡,已把房中優雅品味欣賞的殿下,認為歪風邪氣的人家裡,出不來這種擺放的格局。
李威要從太子的安全着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點風吹草動都要推敲再推敲。抱定的,甯可出來一百個錯誤的結論,出現一百次過度的防禦,也不能放過一次虛假的警惕。
太子李名卻由邊城的老少皆不容易過活這個觀點而出發,甯願寬宏大量,也不願胡亂的冤枉别人。
不管寬宏大量是李名的原本個性,還是他沒有登基前的籠絡人心。在見到嶽家的姑娘以前,李名都肯把嶽家往好的地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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