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先生原先在浦海市與人合夥的律所,是早在與您于大都機場見面前半個月,就已經和平拆夥了……”。
“不必再查有關他的任何事。”高戰天決絕挂斷電話,看着被随手丢出,堪堪懸停于辦公桌邊緣的手機,心底循聲生出困惑與迷茫。
連他都分不清自己剛才的決絕是因為什麼。
他呼吸急促地拉開抽屜拿出那串紅寶石十字架項鍊握在手中,反複以指腹摸索正中那顆紅寶石,才逐漸平靜下來,怔怔間,他的思緒也回到将近半個月前,于大都機場與顧暢青邂逅之後,約在浦海市機場的再次見面。
“我以為你改變主意了。”一直站于飛機舷梯上迎風等待的高戰天,遲遲才等到牽念的身影搭乘機場擺渡車來到自己的私人商務機前,忙快步下台階迎上前,正欲伸出右手扣上對方的左手,因見對方仍是那副淡漠的神色,忙又縮回。
“已經提前半小時和接我的車碰頭了,但路上還是太堵。”顧暢青略一牽唇線,當做淺笑回應,随對方步上舷梯登機。
“一切都順利吧。”高戰天輕輕扶着對方的手肘,關切問:“對方有沒有為難你?我還是應該親自陪你去辭職的。”
顧暢青帶着些冷意地掃了對方一眼,讓對方先行進入機艙後,他才尾随進入,落座于對方的對排座位上,微昂起下巴,語氣間帶着微不可覺地挑釁:“你是在懷疑我的律師專業資格?”
“隻要你不拒絕,我所有的一切都與你共同擁有;已證我對你:從十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沒變!”高戰天的碧眸一瞬不瞬地凝于對方的墨瞳,一字一句如同盟誓,其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我沒這麼便宜。”顧暢青唇角卻勾起倨傲與嘲諷的笑,扭頭透過舷窗看向停機坪。
高戰天毫不以為意地仍是盯看着對方微微一笑,随後扭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座位,又看向顧暢青,有些自嘲地笑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這号稱私人定制的飛機,設計也不怎麼樣。”
顧暢青聞言,環顧機艙四周,見無論是設計還是裝修選材皆奢華大方、極為人性化,完全符合對方的一貫審美,有些不解,“會嗎?我倒覺得挺好。”
高戰天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體前傾,伸手握上對方的左手,眉眼間滿是寵溺,帶着不滿與抱怨的語氣,以下巴努了努自己身旁的座位,“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能牽上你的手,卻要扭頭才能看見你;可以擡眼就看到你,卻要伸長手才能牽到你。”
“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如此貪心,”顧暢青輕牽唇角,不折痕機地從對方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接過空乘遞上的一杯香槟,朝高戰天舉杯示意,帶着玩笑般挑釁口吻道:“——小心什麼都得不到。”
“我的心一向很貪!而你——已經上了我的賊機,跑不掉了!”高戰天擺手拒絕香槟,從自己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個長方形銀色天鵝絨首飾盒,起身單膝跪于對方面前,将盒子面對對方,徐徐将盒子打開。
銀色天鵝絨的首飾盒裡擺放着兩串鉑金項鍊,兩個相鄰卡于盒内的項墜,恰好是一個鑲嵌于鉑金框架小巧沙漏的上下兩部分玻璃球;其中一個項墜裡裝滿細碎的黑色顆粒,另一個則裝滿蔚藍色顆粒。
顧暢青顯然即刻聯想到些什麼,一直冷峻的眉眼逐漸柔緩。
高戰天見狀,滿意地微笑拿起那串裝着黑色細沙項墜的項鍊遞于他,“這是用天然黑鑽石打磨成的,裡面裝的是黑鑽石,像不像你瞳孔的顔色?”
“那麼這藍色的,是代表你眼瞳的藍。”
“對,矢車菊藍星光藍寶石。”
“為什麼上面刻的是‘天’而不是‘戰’?”顧暢青看向兩個項墜金屬端上所陰刻的藝術體大寫字母“T”和“Q”。
“Q”代表“青”;“T”自然就代表“天”。
高戰□□他一眨左眸,志得意滿語帶雙關地道:“天一直高高在上,不是嗎?”
顧暢青白了他一眼,也不應話,将那串黑鑽石項墜的項鍊徑自放進自己口袋裡,淡淡地提醒:“要起飛了,坐下,系上安全帶。”
即便高戰天手中的那十字架四端再如何圓潤不傷人,然而在幾乎是極緻的緊握下仍然硌得他手掌與指節發白,痛感迫使他由回憶中抽身而出,長長歎一口氣,緩緩啟阖微紅且已有些濕潤的碧眸。
即便我從一開始就察覺到青他對自己若即若離,但隻要他願意待在自己身邊就好;我十分有信心讓他再度陷入自己的愛裡,再不願離開。
然而時至今日,他還如此笃定嗎?
他依然想賭!
高戰天迅疾拿起手機,撥通隔壁顧暢青的固定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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