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放眼望去,盡是無際的荒漠,天氣惡劣不說,民風更是彪悍,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夏朝自建朝以來一直将此地視為流放之地,又因此地接壤蠻族部落,常年紛争不斷,百姓流離失所,橫屍遍野,更讓此地變得荒蕪無比。
夏朝雖然為防止蠻族部落侵犯我泱泱大夏之境,在此地建立了漠水城,常年駐軍在此,但夏朝舉國上下,但凡提起漠北,人人無不敬而遠之,可以想象此地的恐怖。
漠北駐軍以前中後三軍成階梯式布防,故名意思就是前軍駐守最前方,軍中配以一位将軍坐鎮指揮,輔以5個校尉,每個校尉統領千人有餘,加上前将軍統領的5000餘人,總共前軍也就一萬來人,由于靠近邊境,傷亡最大,所以多以牢犯為主,亦或是發配至此的官宦人家,由于三六九等什麼人都有,管控難度最大,多以步兵為主,裝備也是三軍中最差的。當然,立功機會也是最多的,所以此軍中的将校長官也大多來自朝中軍要家族,隻要不死,待上一年半載,回去便可大展宏圖。
中軍則不然,步兵騎兵一應俱全,裝備更是精良,一方面起到震懾前軍的作用,另一方面還是抵禦外敵的主力,後軍多以後備部隊以及後勤為主,所以駐守在城裡,一方面維持城内治安,一方面也為中軍提供保障,至于前軍?呵呵?自生自滅去吧。
不過以往是以往,現在是現在,如今的前軍,早已不是當年的那群烏合之衆,現如今的前軍可是被蠻族提起便聞風喪膽、膽戰心驚般的存在,更被蠻族冠以“墨羽”的稱号,軍旗更是修改成烏鴉的黑旗,要問為啥?還得從一個人的到來講起。
“哇,此人好是俊秀,他也是咱們兵營的?”一個年輕人問道。一座破落的軍營中,随處殘垣斷壁,無不凸顯着落魄,但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挺拔的軍人站姿、井然有序操練、以及每個人臉上洋溢的堅毅神情,如果告訴你,這是一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罪犯,你肯定不會相信。再看此男子,白皙的皮膚與這漠北的惡虐天氣形成鮮明對比,白皙臉龐棱角剛毅,面容冷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霸道淩厲,但眉宇之間又透露出一種雍容華貴的獨特氣質。
“你不知道他?”旁邊約麼30歲的漢子說道。
“他?難道他就是?”年輕人驚訝道。
“恩,說起他來,那可就說來話長了!”漢子娓娓道來。
沒錯,自從這個男人五年多前被發配到漠北前軍,前軍就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雖然此男人現在依舊隻是個普通士卒,但在前軍萬人眼中,他可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就連這些将校長官見到他,也會住步行禮,不外乎就是因為他的存在,讓這些官宦子弟,來這裡待個一年半載就可滿譽而歸,更不要說,自從他的到來,前軍的傷亡程度大大降低,他沒來之前,誰不知道前軍的陣亡比例高達八成以上,少有活過三年以上的士兵。
“老大,今天晚上吃駱駝,怎麼樣?”一個看似髒兮兮的士兵掀開軍帳對裡面靜坐之人說道。
“小乙,你又去偷駱駝了?”靜坐之人問道。
“怎麼會,你不是早就交代我們了嗎,不能欺負百姓,你說的話,我怎麼敢不從?這是我巡邏時候在荒漠裡發現的。”小乙尊敬的回道。
“恩,辛苦了,分給兄弟們吧。”靜坐男子說道。
小乙高興的轉身離開了。
“最近,聽覺确實比以前靈敏了不少,小乙剛一進到軍營,便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可是這身體最近卻變得尤為奇怪,難道是我煉錯了?”男子心中疑惑道,于是掏出懷中書籍,隻見此書封面赫然寫着“墨隐歸一”四個大字,翻看許久,男子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便将書本揣進懷裡,起身走出軍帳。
“老大好。”一隊士兵迎面走來,齊聲喝到。
“辛苦了。”男子說道。
“不辛苦,這次那些個蠻子再敢前來,我定叫他們有去無回。”領隊的男子說道。
被喚作老大的男子點頭應允,繼續向前走着。
不一會,男子來到的操練場地,衆人見到男子前來,無不歡呼雀躍。其中一名看似将官的男子快步走來。
“老大,你怎麼來了,我正教他們你傳授的功法呢。”将官說道。
“恩,好,你一定督促他們将此功練會,關鍵時候能保命。”男子說道。
“那必須,對了,老大,前幾日我父親來信說,你的刑期快到了,讓我問問你有什麼打算。”将官說道。
“啊,六年了,時間真快啊。”男子長歎一口氣,擡頭看向天空,思緒不斷翻湧。
六年前的一天,天空烏雲密布,一隊禁衛軍闖進一座官邸,搬出皇帝手谕:“墨家試圖謀反,男子全部充軍漠北,女子全部發配嶺南,如不從者斬立決。”
那一天,墨家上下三十多口,家丁全部遣散,男子四人充軍漠北,女子十四人發配嶺南,在前往漠北的路上,墨家老爺墨宇珩由于體弱多病,駕鶴西去,其餘三子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前軍不同的軍營,經過幾次戰鬥,老大墨青帆戰死,老二墨青峰失蹤,僅剩這一子存活下來,那便是眼前俊秀男子墨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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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家父說,我兄弟二人承蒙你的照顧,兄長更是仰仗老大的功績被朝廷授予中郎将,若有需要的地方,老大你隻管提。”将官說道。
“替我謝謝李将軍的好意。”墨白羽說道。
“也是,憑老大的本事,這舉國上下,還有老大辦不了的事?”将官繼續說道。
“你們先練着我随便走走。”墨白羽說完便獨自離開。
這五年多來,墨白羽無時無刻不想親自前往那夏都的大殿之内,親口問上一問那居于大殿之上的大夏皇帝,“為何?”
從14、5歲到如今20歲,墨白羽經曆了太多生死離别,心性也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從一個天真的少年轉變為冷漠的軍人,隻不過他對待敵人他毫不留情,而對待自己戰友,他又傾囊相授是如兄弟。因為他親眼目睹了蠻族屠戮夏朝的百姓,親眼目睹了衣不遮體的妙齡少女橫死荒漠,親眼目睹了襁褓嬰童高挂枝頭。
臨近午夜,在營帳中打坐修煉的墨白羽,輕輕拉伸一下四肢,掏出懷中的書本,翻閱起來,本來墨家幾代人都是崇文不崇武的,當年抄家之時,年少的墨白羽随手在書房撿了本揣入懷中,本來的無心之舉,不曾想,卻變成改變自己的重要書籍,此書表面上看是介紹天氣、山河、地形、道路之書,長時間的翻閱,墨白羽卻發現字裡行間别有洞天,處處顯示着脈絡、氣運之道,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不曾想,從最開始的氣聚丹田,慢慢的便可将氣轉換全身,甚至在某些時候能将氣具象化,而且伴随着不斷的修煉,墨白羽發現自己的聽覺、嗅覺、視覺都在不斷的提升,身體的靈敏性、爆發力也都提升顯着,更離奇的是,自身的骨骼經脈竟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也正是這麼一練,讓墨白羽在戰場上總能化險為夷,屢出奇招,在發現修煉效果不錯的時候,墨白羽便将此功法傳授與其他戰友,但不知為何,同樣的修煉方法,隻有墨白羽才能到達這般成效,别人修煉頂多是發覺身體潛能提升一下身體的爆發力,饒是如此,修煉此功法的士兵依然在戰場上表現驚人。
多年在戰場上卓越的表現,久而久之,這以往弱雞般的前軍便有了“墨羽”軍的稱号,不過由于墨白羽的低調,很少有人知道“墨羽”軍是因墨白羽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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