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羽,将木子幾人留在了夏都家人身邊,隻帶了巴土一人,至于原因嗎,一來是照顧一下家人,二來是此番漠北之行,着實兇險,人多人少沒啥區别,何況木子缺失了一手,有些不便,饒是木子幾人怎麼哀求跟随,墨白羽依舊沒有同意。
墨白羽,巴土二人輕裝上陣,一路北上,隻不過越是靠近北邊,就發現流民漸漸多了起來,打探一下才知道,漠北的戰況比想象中的更為慘烈,就在二人,即将要進入漠北地界的時候,慘烈的現狀再一次震驚了二人,流民不斷的增加,更讓人震驚的時,缺胳膊少腿的屍體就那麼橫躺在各個路邊,任由那秃鹫野狗啄食。墨白羽眉頭緊皺,自己才離開一年的時間,漠北邊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免心中怒火直燒,在他的印象裡,漠北軍怎麼也不會如此脆弱不堪,先不說漠北軍整體軍力如何,單單是那漠北前軍每個人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怎麼會就這樣了?
二人加快了行進的步伐,沒幾日,便來到了,漠北邊陲小城,漠水城,來到城外,眼前的一幕幕更是讓二人震驚,明顯此處不久經曆過殘酷無比的戰鬥,到處是殘垣斷壁,屍首更是堆積如山,惡臭熏天,二人迅速來到城中,城中到是還好,不過依然哀嚎滿天,似是有人發現了二人,更是認出了巴土,激動的趕到前來。
“你是前軍的巴土?”一名傷兵走上前來。
“你認得我?”巴土轉頭問道。
“認得,我是後軍的,以前給你們前軍運送過糧草。”那名傷兵說道。
随後,巴土便詢問了此間事情,從那名傷兵才得知,自此前軍的墨白羽走後,漠水城守城将領便将前軍分别打散,劃分到了中後軍等多個小隊之中,然後将新發配至此的犯人派送到了前軍,随後又從中軍後軍抽調了一部分将官前去指揮,所以,如今的前軍早已不是當年的前軍,簡直不堪一擊,所以當蠻族入侵之時,如臨無人之境,勢如破竹的打到了漠水城,雖然勉強抵抗住了蠻族的持續進攻,但城破将亡已然是早晚的事了,如果不是墨羽軍看勢頭不對,違抗軍令擅自集結,遊曆在蠻族後方,恐怕這漠水城早就被攻破了,不過,好在天子以派使臣前往蠻族和親,這才避免了城破的結局,據說還是個公主,叫什麼平安公主。
墨白羽聽着傷兵的訴說,絲毫沒有波瀾,隻是詢問如今墨羽軍将士的下落,傷兵也說不出所以然來,無奈,隻得前往漠北軍的陣營所在。
說走就走,二人隻需片刻,便來到了漠北軍的大營之外,巴土率先開口喊道:“漠北前軍,巴土有要事求見将軍。”
衛兵聽聞檢查一番,收繳了二人刀械便引領二人前去軍中大帳,進到帳内,一個身材魁梧的将軍坐在主坐之上,墨白羽見到此人隻覺的眼熟,但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将軍起身說道:“你二人是漠北前軍将士?”
“是的。”巴土不卑不亢的說道。
“為何我從未見過你二人。”将軍上下打量二人說道。
“我二人一年多前已退伍回到了老家!”
“那為何此刻又出現此地?”
“将軍是這樣的,我二人本想着在漠北生活多年來這裡做點生意,得知這邊戰亂,便想着看看以前的戰友可在,結果入城之後,才得知漠北戰事的慘烈,所有就隻能營地尋人了。”
将軍聽完巴土的講述,重重的歎了口氣。
巴土見狀便繼續詢問漠北前軍的将士所在,将軍也實話實說全部陣亡,将軍顯然是誤會了巴土所說的前軍将士的意思。
巴土略有尴尬的說道:“将軍可知墨羽軍?”
“墨羽軍?我說你二人怎麼隻關心前軍。”将軍在聽到墨羽軍三個字的時候才了然一切,然後将這一年新上任的将軍如何打散墨羽軍,然後如何劃分,然後戰事之初的慘烈,墨羽軍如何抗命擅自集結,然後又是如何在蠻族後方遊擊戰鬥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不過顯然,這個将軍是不認識眼前二人的,不然,怎麼會不認識墨白羽。
二人聽完,随後又詢問了墨羽将士的去向,便作勢要走,将軍見狀急忙阻攔道:“你二人不要命了,現在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何況當今陛下已然派出使臣前往蠻族議事和親,況且,那墨羽衆人已然公然抗命,現如今更是下落不明,現在蠻族正是兵強馬壯,墨羽軍深入敵後,怕是兇多吉少了。”
“縱然如此,也比縮在城中,看着百姓任由那蠻族宰割的強。”墨白羽蔑視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将軍淡淡的說道。
“你好狂的口氣。你到底是何人。”将軍大怒道,正要揮手示意将士拿下二人,隻聽營帳外出來一道悠悠的聲音:“讓他二人走。”
随即進來一個文官模樣的中年男子。
見到墨白羽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下,便雙手抱拳道:“墨白羽,想必就是閣下了吧。”
一旁的将軍愣了一下,來漠北軍不到一年,但也聽過墨羽軍墨白羽的大名,不曾想竟是個白淨公子,這着實讓他接受不了。更是在墨白羽身旁走來走去,看個真切,搞的墨白羽一陣眩暈。
“我應該怎麼稱呼閣下呢,是叫墨将軍還是叫墨公子呢?”男子客氣的說道。
自古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墨白羽還是沒有打算和他糾纏,轉身便要離開。
一旁的将軍剛要說些什麼,便被男子出手制止。待二人離開後。
“就這麼放他離開?”
“不然呢,将軍還想拿下此人不成。”
“那倒不是,不過,他二人此番深入漠北,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我看到未必,你可知當年此子在漠北前軍之時,僅靠幾千人,便可鎮守漠北邊境幾年,更是吓得蠻族不敢入侵半步。”
“這事是真的?”
“恩,你我雖然來漠北軍尚不足一年,但是,你也算接觸過墨羽衆人,感覺如何?”
“各個足以以一當百,算的上是精銳中的精銳。”
“你可知他們怎麼稱呼眼前的這個白淨公子?”
“怎麼稱呼?”
“老大!”
随後,男子和将軍來到軍營前,注視着遠去的二人,男子悠悠的說了句:“但願别把漠北掀翻了天,不然陛下的和親,豈不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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