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進入城中後,無需多言,各自都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哪怕是新來的不熟悉的将士也對靳元奇的安排絕對服從,不為别的,就隻看當初這靳元奇敢率領千名将士孤軍深入這一點,就讓所有的将士欽佩不已,更何況,這次守城,本就是靳元奇率領墨羽将士為主。
衆人安排好各自的部署後,紛紛來到墨白羽所住之地,待大家相見的那一刻,不隻是高興,更多的是感歎,多年前一别,衆人縱使心中不舍,但也無可奈何,誰都不曾想過今日竟然還有緣相聚。
“李無一,你如何來了?”墨白羽見到李無一很是奇怪,他本是天子禦林軍的中郎将,為何會出現此地,便好奇的問道。
“老大,這不是接到李天奇的書信嗎,我心想,你肯定需要幫忙,我調不動那禦林軍,我便聯絡了各處的墨羽将士,他們一聽此行是前往漠北來支援老大,好家夥,幾日功夫,便集聚在夏都之外了,這不我們便馬不停蹄的幹啦了。”李無一說道。
“那你父親那邊?”墨白羽猶豫的問道,這畢竟又是抗命之舉,後果有多嚴重自不用多說。
“反正沒有動用朝廷的一兵一卒,我便告假前來,就算是東窗事發,反正來都來了,管他那作甚,我想,自古忠孝難兩全,我想父親會明白的。”李無一摸了一下下巴說道。
墨白羽聽聞也不好多說什麼,随即轉頭看向一旁的李天奇,這個李天奇對于墨白羽來說,着實有點意思,冥冥之中這人好像知道很多,又能未雨綢缪很多,但為何要這麼幫助自己呢?
李天奇看着墨白羽看向自己的目光,倒也沒急着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觀察着在場的衆人。
墨白羽見狀,也沒有主動找到他,而是和在場的所有人表示感謝,畢竟這是因他而起,何況現在大家做的可是逆天的事情,就算最後守住了,也難免會收到朝堂之上那群的人責難,所以能在此刻出現的人,無一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墨羽軍的将士倒還能理解,畢竟全部受過墨白羽的恩惠,重則救命之恩,輕則也是傳授功夫之義,但那些漠北軍的将士就有點讓人想不明白。
不過軍人嗎,哪還沒有點傲氣,尤其是在邊境長期駐守的将士,那墨羽軍當時孤軍深入,被圍剿,漠北軍見死不救,本就引起軍中将士不滿,現如今一聽到那蠻族欲要圍攻漠水城,朝廷便命令棄城避之,你讓這些将士如何想法,當李天奇有意無意說起那墨羽軍将會誓死守城的時候,漠北軍的有些将士早就按耐不住,這不便有人親率将士來投奔,不為别的,就為那軍人的榮耀。
巴土來到墨白羽的身旁說道:“老大,我看你腰間彎刀着實和你不配,要不這樣,趁這幾日,我将你的彎刀重新煉鑄,順便也為在場幾位打造件趁手的兵器,咱墨羽軍一直不受待見,如今這時候,我覺得,有必要。”墨白羽聽聞便摘下彎刀交于巴土之手,在場衆人也覺得提議甚好,畢竟自建軍以來,這墨羽軍将士的武器就五花八門,要不是那甲胄能看的出事夏朝軍隊,有用刀的,刀的款式更是稀奇古怪,還有用劍的,劍的樣子更是奇怪,長短不一,更有用叉子和鋤頭的,為啥,還不是一直一來,漠北軍将這漠北前軍視為蝼蟻,物品辎重從來沒有到位過,迫使這墨羽将士繳獲到什麼用什麼,什麼趁手用什麼。
待衆人離去之後,墨白羽見李天奇并沒有離開,知道有事要說,便開口問道:“李督軍有事要講?”
李天奇悠悠的說道:“是也不是?”
“哦?那不妨聊點别的?”墨白羽說道。
“那從何說起呢?”
“你覺得此番,這萬名将士可否守城?”
“這要看你這個主帥如何應對,将不再多而在精,你墨羽将士各個好手,守不守得住還不是看你這個主帥有多大能力!”
墨白羽聽聞,沒有說話,略有沉思,便又開口問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事情。”
“哦?有什麼事情你想不明白?”
“雖與先生交往不多,但憑先生能力,為何當初蠻族進犯,如此不堪一擊?”
李天奇便将自己的如何到來這漠北,如何看到眼前的局勢大體的講述了一遍,墨白羽聽聞沒有說話,心道:“這李天奇果然了得。”
墨白羽慢慢的走出屋門,看着衆人忙碌的身影,一時間思緒萬千,仿佛回到了他那幾年在軍營的日子,李天奇也随着墨白羽走出的屋子,悠悠的說道:“我倒覺得,你應該考慮這件事以後的事情!”
“以後的事情?”墨白羽聽聞,轉頭看了一下李天奇。是啊,以後的事情,守住了?打退了?然後呢?這萬名将士又該何去何從,那秋琳月又該怎麼辦,自己的家眷又該怎麼辦?墨白羽想着,沉默起來。
“不知道,白羽兄是否考慮過繼續為夏朝獻力?”李天奇試探的說道。
“哦?”墨白羽并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站在李天奇的角度,他的建議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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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番勝利,白羽兄便多了一個與朝廷談判的條件,畢竟萬名虎狼之師,哪方實力都不容小觑,更何況這支隊伍隻效忠你墨白羽一個人。”
“那也得解決眼下之事再說!”
“白羽兄是沒有把握?還是白羽兄覺得有其他問題?”
墨白羽看着眼前的衆多将士,心中不免有些感傷,畢竟戰争是殘酷的,一想到如果開戰,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死亡的時候,他心中悲痛無比,這眼前的衆多将士,哪個不是他視如兄弟般的存在。
正在兩人閑聊之際,秋琳月來到墨白羽身邊,秋琳月和李天奇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畢竟前幾月兩人便認識,秋琳月對這李天奇印象也是不錯,尤其這次李天奇盡然能帶着這許多物資前來,更讓秋琳月充滿了敬佩。
“你怎麼來了?那些百姓還好吧!”墨白羽問道。
“一切都好,我聽小乙說你在這邊,我就來看看,白羽,你說這次是不是全是因為我?”秋琳月似乎也察覺到此次可能要死很多人,于是有些悲傷的問道。
“不要胡思亂想,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墨白羽輕輕托起秋琳月的臉頰眼神堅毅的說道。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暧昧,一旁的李天奇連忙:“咳咳咳”
秋琳月頓時臉紅了起來,随即找個借口離開了,看着秋琳月離開的背影。
墨白羽的眼神頓時堅毅起來,一旁的李天奇看着墨白羽的前後變化,心中頓時産生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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