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倒地不起的墨白羽,心道:“怎麼?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這和傳聞的有些差距啊,難道這就死了?”老者也不着急上前查看,而是席地而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又好像是在等待什麼一般。
墨白羽周身已然被自己流出鮮血浸染,隻有那緩慢的起伏說明他此刻還沒有徹底死亡,饒是如此也是進氣少的可憐,不遠處的老者看着眼前一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墨白羽沒有到來一般。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不遠處的老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心中“哎”了一聲就要轉身離去。
“慢着!”
老者轉身,看向依舊趴在地上的墨白羽,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難道我是老了?出現幻聽了,搖了搖頭,剛要邁開步伐。
“慢着!”
老者再次轉身,目不轉睛的看向地面的墨白羽。
隻見墨白羽雙手先是微微動了一動,然後奮力的爬起身來,那滿臉的鮮血無不顯示着他此刻已經是輕弩之末,不過那眼神,确是堅毅無比,扯一下一塊衣袖,胡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鮮血,長長的呼了口氣。
“怎麼?還要打?”老者有些好奇的說道,明顯不想殺了眼前之人。
“大丈夫何懼一死!”墨白羽看向老者,也許是知道老者心中所想。
“年輕人,日子好長!”話音剛落,墨白羽已然一個健步沖上前來,較之剛才,明顯動作快了許多,老者略有詫異,便緩步退後,隻見墨白羽舉起拳頭便砸向老者,老者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興許是在意料之外,擡手便迎了上去,雙手剛一接觸,墨白羽或許是知道一拳根本傷不到老者,緊接着另一拳便招呼而來,老者明顯詫異,這小子怎麼回事?受了如此重的傷卻還能有如此速度。
墨白羽不待老者有所反應,拳腳随即招呼而來,不過畢竟實力相差甚遠,墨白羽的攻擊均被老者一一化解,随即墨白羽一記飛踢借助推力向後飛身而去,順便拔出了剛剛被老者插入地面的墨刀。
墨白羽手持墨刀,擺出了進攻的架勢,老者見狀,倒是不以為意,随即向墨白羽招了招手,意圖在明顯不過。
“今日雖不知道你是誰,但能死在前輩的手下,晚輩倍感榮耀!”墨白羽難得誠懇的說道。
“想死?好吧,來吧。”老者聞言,倒是有些佩服眼前的年輕人,不待墨白羽有所動作,率先發難,朝着墨白羽便沖了過來。
隻見老者身形不斷變化,不停的揮掌擊向墨白羽,墨白羽雖手持利刃,此刻也隻能堪堪應付,隻見老者高高躍起,朝着墨白羽頭頂便勢大力沉的擊出一掌,墨白羽心知抵擋不了,便一個閃身,同時不忘回首用刀向上一撩,老者顯然是沒有想到墨白羽會出此招,褲腿瞬間便被劃開,散落幾條碎布,墨白羽見狀,不待老者穩住身形,舉刀便又砍向老者肩膀,隻見老者輕輕伸出二指,竟與那墨刀,當當拼比起來,墨白羽心知如此下去自己必然消耗不起,随即開口大喝道:“破”,周身迅速擴散出一股氣力。
老者聽到墨白羽的吼聲,連忙後退,待看清墨白羽散發的氣力之後,便會心的笑了起來,隻是擡手之間,便将那氣力消散,還不待墨白羽有所驚歎,老者便再次近身向前,二指直指墨白羽胸膛而來。
興許是墨白羽剛才耗盡氣力,見到老者的攻擊,竟然絲毫不動,任由那老者二指戳向自己的胸膛,隻見片刻之後,墨白羽便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胸口之處,一柱鮮紅噴射而出,墨白羽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喃喃道:“我盡力了!”手中墨刀更是滑落在地上。
“撲通”一聲,墨白羽雙膝跪地,顯然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老者見狀,連忙上前,随着手指快速在墨白羽身前連續點擊,止住了墨白羽噴湧的鮮血,然後老者低頭問道:“不後悔嗎?”
墨白羽擡起傻白的臉,看向眼前的老者:“後悔?悔我技不如人嗎?”
“年輕人,路還長。”老者淡淡的說道,不過眼神中卻充滿了慈祥。
“不想知道我是誰嗎?”老者繼續說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
“為何洛天瑤沒有來?”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姨娘不能護我一輩子!”
“恩,說的也對,她确實護不了一輩子,如果今天放你走了呢。”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放你離開!”
“事情沒解決,豈能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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