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天招呼墨白羽落座,墨白羽倒也不客氣,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夏九天見狀倒是不以為意,随口問道:“剛讓你說,你怎麼又不說了!”
“沒想好怎麼說。”墨白羽回道。
夏九天好像意料之中似的,帶有欣慰的眼神看了一眼墨白羽,随後眼神有些呆滞,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墨白羽看到夏九天這副模樣,知道,接下來,夏九天一定會說什麼吧。
隻見夏九天緩緩開口說道:“洛天瑤可能與你說了些什麼,我要說的,可能會讓你颠覆你以往的認知。”墨白羽聽聞,倒是沒有太多意外,畢竟洛天瑤将這天下之事說了個大概,早就讓墨白羽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較為系統的認知,所以此刻他以為夏九天會重新說一遍。
夏九天沒有看墨白羽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個世界,有一些人,追求的不是權力、不是财務、更不是什麼占有欲,而是一種看不見、摸不到的至高境界,我稱之為武道,我年輕時候,目空一切,認為那時的我已經天下無敵,便四處遊曆,到處挑戰,直到我遇見洛鴻霖,我敗的很慘,也是那時候我便虛心向他請教,那時候,我們兩個關系很好,在他的指點下,我悟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但我知道,我隻有不斷的挑戰強者才能提升我自己,所以我與他告别後,便繼續挑戰強者,那會的我已然知道武道有高低之分,至于怎麼分,或者說我到了那個地步,自己也不清楚,一路的奔波,讓我看到太多的人情冷暖、與人性的殘忍,于是我又來到了洛鴻霖身邊,将我想統一這四分五裂的亂世想法告訴了他,沒想到,他也是十分贊賞,于是我開始了一路征戰,也是随着不斷的征戰,我的武道在一次次的拼殺中不斷成長,以至于後來,我建立夏朝的時候,自以為天下無敵了,我便有一次提出要和洛鴻霖比試的要求,那一次,我們打了很久,可以說是我惜敗于他,但是我不甘心,因為我們之間的情誼,我總覺的我是下不了手的原因,當我聽說漠北蠻族有絕世高手的時候,我便毅然決然的去了,但結果就是我敗的很徹底,當洛鴻霖得知後,前來救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日不是惜敗于他,更不是什麼情誼所牽絆,而是洛鴻霖故意為之,等到我随洛鴻霖回到他的洛神谷的時候,他才與我講述了他的武道,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不堪,随後我便将這打下的江山交給了夏如真,也是我的長子,我呢,便一心鑽研武道去了。”
墨白羽聽着夏九天描述,并沒有覺得有什麼,因為此前,洛天瑤已經和他講述了一遍。
“當我覺得自己已經有所提高,再次出來的時候,洛鴻霖已然不在世上了,我連他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當我來到洛神谷打算祭奠一下這位亦師亦友的時候,那天瑤,卻……”夏九天說到這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我得知有關你的事情的時候,我也想過如何對待你,但我覺得既然是洛鴻霖的後人,必定會有所作為,再加上洛天瑤定不會對你不管不顧,我到也就放下心來,不過令我有些氣憤的是我這不争氣的兒子,居然将你墨家,哎。”
“洛天瑤給你說過,武道自上而下有大宗師等品階之分吧,但其實不然,這隻不過是世人對于練武之人武藝高低的一個統稱而已,是不是你有些意外,其實,真正達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一個不同的世界,而我們這些老家夥則依據人體的體、氣、魂、靈稱之為煉體、聚氣、修魂、築靈,一一對應的便是五品之下皆為煉體,六品七品便是聚氣,而八品九品便是修魂了,所謂的大宗師就是築靈,而你現在就是在聚氣階段,每個階段所呈現的表現不同,就拿煉體來說,大多習武之人都可以達到,而聚氣則不然,需要将氣幻化一種無形的力量加以控制修煉,這就需要習武之人會集聚這天地之間的靈氣轉換成自身的氣,就像你現在所修煉的墨隐歸一,便是如此,而修魂對于大多數武者來說,則是可遇不可求的,那需要一種契機,體驗一次肉體和魂魄分離的感覺,你的魂魄不受肉體制約,從某種角度來說,肉身的強悍程度已然變得無足輕重,魂魄的強弱直接淩駕于上,而築靈就是當魂魄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讓其鑄煉另一個神識體,簡單說就是另一個自己,從而達到己不出而己出的狀态,可以說這就是武道的巅峰狀态。”
墨白羽聽聞,瞳孔不由的發大起來,洛天瑤所說他還好容易消化,這落九天所說則是讓他更清晰的了解,勃勃貼等人就是處在煉體階段,而自己則踏入了聚氣階段,難怪在和對方對戰過程中,明明按品階來說相差不大,為何自己能以一敵三,這下就解釋的清楚了,不過墨白羽還是有些疑惑,那如果說洛鴻霖已經到達了大宗師也就是築靈階段,為何還會輕易隕落,難道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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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九天似乎是看出了墨白羽的想法,于是淡淡的說道:“我們這些老家夥,誰不想他求至高武道,那洛鴻霖也是如此,當他達到那至高境界的時候,他一心還想探求之上是個什麼樣子,興許是這天地法則已然承受不住這逆天的結果,我隻知道,他在不斷的探求過程中,身體每況日下,不久就染疾而亡,這點也是為我等敲響警鐘,以至于那些還活着的老家夥隻得另辟蹊徑。”
“哦,對了,小子,你可知道夏如真現在是什麼階段嗎?”夏九天突然問道。
“剛才見到他,我感知了一下,隻知道他比我強了很多!”墨白羽如實回道。
“現在這皇城之内,有九品二人,那夏如真便是其中之一。”
“什麼?九品?那不是和姨娘一個水平?姨娘不是說,這夏朝,包括夏九天才兩個九品嗎?”墨白羽詫異的在心中驚道。
“還有小子,你知道我又是個什麼境界嗎?”夏九天問道。
“您是九品巅峰!”墨白羽此刻有些質疑的說道。
“呵呵呵,那小天瑤還是太年輕啊,哈哈哈哈。”夏九天大笑着說道。
“那您是?”墨白羽詫異的說道。
隻見夏九天緩緩消失原地,又漸漸呈現眼前,這一虛一實着實讓墨白羽驚掉了下巴,在一連想剛剛夏九天所說。
“您是大宗師?”還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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